正午的日头悬在暗巷上空,炽烈的白光穿透巷口的楼宇缝隙,在潮湿的青石板上切割出刺眼的亮斑,将秦霜冷艳的身影衬得愈发凌厉。
她指尖微抬,周身悬浮的水晶飞剑便如受召的蜂群,一柄接一柄携着银蓝色雷霆,朝着地上动弹不得的宋鹤猛射而去!
噗嗤——噗嗤——
利刃穿透血肉的声响在正午的寂静中格外刺耳,每一柄飞剑都精准地钉入宋鹤的四肢、躯干,晶面沾染的血珠在强光下泛着诡异的猩红,雷霆的“滋滋”声与他压抑的呜咽交织在一起。
宋鹤浑身痉挛,胸口的剧痛早已蔓延至全身,每一次飞剑入体,都像是有烧红的铁针狠狠扎进骨髓,视线被汗水、血水和强光搅成一片混沌,只能模糊看见秦霜冷漠的面容,以及越来越多穿透自己身体的水晶剑柄。
“系统……救……”
他在心底残存的意识里嘶吼,喉咙里却只能溢出破碎的血沫,顺着下巴滴落,砸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的血花。
系统的机械音早已消失,唯有雷霆的轰鸣和飞剑震颤的声响,在暗巷里反复回荡。
秦霜的眉眼间没有丝毫波澜,指尖匀速挥动,剩下的飞剑便如流星赶月般,尽数扎进宋鹤的体内。
当最后一柄飞剑钉入他的肩头时,她骤然反手一握!
嗡——
所有贯穿宋鹤身体的水晶飞剑齐齐震颤,剑身上的银蓝色雷霆骤然暴涨,瞬间化作漫天紫电,将整个暗巷照得如同白昼!
刺目的紫色雷霆疯狂交织、炸裂,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竟穿透了暗巷的遮挡,在正午的街道上空划出一道狰狞的电光。
巷外的行人下意识地抬头,只看见那片狭窄的暗巷方向紫光冲天,紧接着,一道凄厉到极致的男人哀嚎撕裂了燥热的空气,转瞬便被雷霆的轰鸣吞噬。
街道上的喧嚣瞬间停滞,路人纷纷驻足远眺,脸上满是惊愕与惶恐,却无人敢靠近那片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暗巷——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星芒城出的奇怪事,可谓是家常便饭!
片刻后,雷霆的轰鸣逐渐消散,紫色的电光如潮水般退去,暗巷重新归于寂静,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血腥气和潮湿霉味混合的怪异气息。
阳光再次落入暗巷,照亮了地上的景象——宋鹤的尸体早已被雷霆灼烧得焦黑,衣物碳化后粘连在皮肤上,原本被飞剑贯穿的伤口处一片焦糊。
青石板上的血迹也被烤得干涸发黑,唯有几柄残留的水晶飞剑还插在焦尸周围,晶面上的雷霆余韵仍在微微闪烁。
秦霜站在焦尸前,指尖捏着那颗从宋鹤体内剥离的莹白光球,光球表面泛着的柔和光晕在她冰冷的掌心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垂眸盯着这自称攻略系统的东西,眼底翻涌着不加掩饰的警惕与冷厉,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沉默片刻,她抬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过,拨通了一个备注为“醉蓝”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屏幕上立刻浮现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醉蓝长发如瀑,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肤色胜雪,唇不点而朱,一袭月白色长裙衬得她宛如谪仙,却又在眼底深处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锐利。
她刚一露面,便对着屏幕那头的秦霜浅浅一笑,声音柔得像水:
“母上大人,找我何事?”
秦霜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将掌心的莹白光球递到屏幕前,语气冷冽:
“看看这东西,是否有危险。”
醉蓝的目光落在光球上,漫不经心的神色瞬间多了几丝玩味,那双清澈的眼眸微微眯起,在秦霜那刻意紧绷着的表情上扫过,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着缓缓抬手。
她纤细的指尖隔着屏幕,朝着光球的方向轻轻一点——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甚至没有丝毫能量波动,那颗原本还在微微闪烁的光球,瞬间光芒大亮,随即破碎开来,环绕在秦霜的周身。
那颗光球所化作的星光,缓缓的渗入秦霜的体内,秦霜没有抗拒,合上眼眸细细感受着这个所谓的攻略系统,直到二者彻底的融合后,秦霜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声机械音自脑海中响起后,一道光幕浮现在她的眼睛上!
滴~
攻略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秦霜(绑定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性别:女(你唯一的优势)
年龄:37(老女人一个)
颜值:90(冰美人、身材很好)(PS:你甚至没有没长开的苏珂漂亮)
攻略目标:祁铭(对自己儿子下手的痴女妈妈,还真够不要脸)
攻略进度:
亲情:95%(你对祁铭所付出的亲情,甚至达不到普通母亲给予孩子的两成)
爱情:0%(想要这个,你脑子呢?)
肉欲:59%(确实有了作用,但,祁铭好像对很多女人都有肉欲的冲动,甚至除了你和祁灵以外,都在70%以上)
咔咔咔~
秦霜垂在身侧的手掌骤然攥紧,关节摩擦间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恼怒的瞪向手机屏幕中的醉蓝,却发现醉蓝已经提前将电话挂掉了,屏幕上只留下了一串极尽嘲讽的文字——
系统现在是安全独立的,它不会下达违背过分的任务,当然,我把它的表达方式改了一下,母上大人,好好享受吧!
看到这串文字,秦霜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想到攻略系统上的那一连串抽象的嘲讽,秦霜现在恨不得掐死她。
“醉蓝——!!!”
秦霜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掌,锋利的牙齿咬破肌肤溢出鲜血,顺着手背缓缓滴落在地,自喉间发出压抑着的低吼,语气之中满是杀意与疯狂,显然,醉蓝的话直接将秦霜弄到破防,但随着手腕上的庇护手链微微闪烁,一股清流自心底骤然升起,将她一切的怒火和不甘悉数浇灭。
“算了,不过小铭用来泄欲的母猪而已,让她嘚瑟几天。”
秦霜强行安慰了一下自己,转身向着巷口走去,雪白的高跟鞋踩在焦黑的血渍和干涸的雨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黑色西装的裙摆随着迈步轻轻摆动,在逆光中勾勒出决绝的轮廓。
她的身影逐渐融入巷口的强光里,只留下那道玄黑的剪影,于璀璨的星光中缓缓消失,暗巷里,只剩下被烧焦的尸体,和满地狼藉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烈。
秦霜的高跟鞋声彻底消失在巷口后,暗巷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正午的阳光斜斜切过巷壁,在焦黑的尸体和散落的飞剑间投下斑驳的阴影,焦糊味与血腥气仍在弥漫,只是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腐烂海藻的腥甜。
一道流水般的黑影,从阴影最浓重的角落滑出——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像一滩活过来的墨汁,贴着青石板缓缓蔓延,所过之处,焦黑的血渍被无声吸附,连空气里的血腥味都淡了几分。
在抵达宋鹤的焦尸前时,黑影猛地翻涌起来,无数细密的触手从本体中弹出,如蛛网般缠绕住焦黑的躯体,那些触手带着黏腻的胶质,触碰焦尸的瞬间,便发出“滋滋”的轻响,像是在消融烧黑的炭块。
焦黑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黑影吞噬——碳化的衣物、焦糊的皮肉、甚至插在残骸上的水晶飞剑,都被那团黑影裹住,一点点拉入本体。
吞噬过程没有任何声响,只有黑影表面不断蠕动的触手在快速翻搅,像是有无数生命在其中挣扎、融合。
宋鹤残留的骨骼在黑影内部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很快便被彻底消融,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咕叽……咕哝……”
黑影的体积在吞噬后膨胀了数倍,宛若一团不断蠕动的烂肉,表面布满了扭曲的凸起,像是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想要挣脱,随后,一只触手自黑影中猛的探出,卷起秦霜手掌滴落的血液,并收入体内。
数十道截然不同的声音从黑影中溢出,有男人的嘶吼、女人的低泣、老人的喘息,杂乱无章地交织在一起,最终汇集成一道机械而冰冷的合成音:
“嘀——新目标确认成功——秦霜,战力s级,确定新巅峰战力,衍生中。”
话音落下,黑影的蠕动骤然变得疯狂。
它在青石板上翻滚、收缩,原本松散的形态开始急剧凝聚,那些细密的触手相互缠绕、编织,构成骨骼的轮廓;黏腻的胶质逐渐变得紧致,像融化的黑曜石般缓缓褪去黑色,露出底下冷白如玉的肌肤——那肌肤带着一种非人的光滑,没有丝毫毛孔,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珠光。
肩线的弧度在蠕动中逐渐清晰,腰肢被强行收束出窈窕的曲线,双腿修长笔直,每一寸肌肤的形成都伴随着黑影内部的剧烈翻涌,仿佛有无数力量在撕扯、重组。
最后,是面部的轮廓——眉骨的弧度、眼窝的深浅、鼻梁的高挺,甚至唇瓣的薄厚,都与秦霜别无二致,只是那双眼睛尚未完全成型时,还残留着无数细碎的黑点,像涌动的墨汁。
当最后一丝黑色胶质从发梢褪去,乌黑的侧分短发,衬得那张冷艳的面容愈发妖异。
她缓缓睁开眼,瞳孔是纯粹的墨色,没有丝毫光泽,却精准地复刻了秦霜眼底的冷冽——只是那冷冽之下,藏着一丝非人般的空洞与贪婪。
“秦霜~”
她开口,声音与秦霜的冷冽音色分毫不差,只是尾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类似电流的杂音。
她抬手,指尖划过自己的脸颊,触感冰冷而光滑,与真正的秦霜别无二致。
阳光落在她冷白的肌肤上,没有留下任何阴影,仿佛她本身就是一团没有实体的幻影。
她微微侧身,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巷口秦霜离去的方向,墨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幽光。
黑色的西装自动在她身上凝聚成型,雪白的高跟鞋出现在脚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与秦霜一模一样的清脆声响。
她迈开脚步,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身影在逆光中与秦霜离去时的轮廓完美重合,只是走过焦黑的痕迹时,脚下的胶质皮肤微微蠕动,悄无声息地吸附了地上残留的最后一丝能量。
暗巷里的狼藉正在被她的存在一点点抹去,而这具“秦霜”的复制品,正朝着巷口走去,墨色瞳孔中,已然浮现出淡淡的、狩猎般的光芒,在即将走出巷口的那一刻,“秦霜”的身体骤然一顿,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钉在原地!
她的身体缓缓跪趴在地,撅着那挺翘的臀,那张冷艳的面容此刻满是潮红与贪婪,精致的鼻尖不停的耸动着,整个人也宛若一条发情的母狗般,不断的在地上爬来爬去,直到停在一小滩黏腻的精液前。
“哈~小铭~小铭的精液~”
“秦霜”贪婪的伸出那粉嫩的舌头,将地上那滩遗落的精液,缓缓的卷入口中,雌熟的汗水混杂着精液的腥臊,于口腔之中缓缓弥漫开来,让她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与满足,喉咙微微颤动间,粘稠的精液被悉数吞入体内!
“嘀!!!”
“检测到高度能量浓缩液,以及部分系统本源,正在吸收~吸收完成,系统修复进度加0.03%,目前10.01%。”
在“秦霜”将精液吞下去后,那双充满情欲的眸子,瞬间瞪大到极致。
“高度能量?还有系统的本源?!不对,这好像是此方世界某个人类的精液,这具身体的本能,是对某个人类的精液有着无法抗拒的行为,也就是说,这具身体的主人秦霜,和那个人类,最起码有着相当复杂的关系。”
一柄金色的飞剑穿破空间,剑身之上的古老符文,还在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冲着“秦霜”袭杀而来,“秦霜”单手撑地整个人向外翻去,同时,另外一只手猛的探出挡在身前,却还是被那柄金色的飞剑贯穿手掌,于瞬间刺穿了她的身体!
“该死的圣光,我和你拼了!”
“秦霜”低吼着抬起另外一只手,猛的一把攥住了插在自己体内飞剑的剑柄,一阵黑雾自她的手中疯狂冒出,剑柄处也冒出金色的圣光进行着抵抗,但,在“秦霜”体内能量的飞速催动下,圣光很快就被黑雾所压制并彻底驱逐!
滋滋滋~
握住剑柄的素白的小手,瞬间加大了能量烟雾的输入,金色的飞剑逐渐变得乌黑,连同那些符文都泛起紫光,剑刃的寒光于阳光下闪耀,待到“秦霜”落地之时,握剑的姿势已经从单手转为双手,背后展开乌黑的羽翼,整个人腾空而起,手中的乌黑利剑开始散发着微光,那双冷冽的眸子,目光凌冽的盯着那破碎的空间入口!
唰!
一枚形态类似戒指的金色光环,散发着极其圣洁的光辉,自空间裂缝之中瞬间冲出,于光环的两侧还生长着密集的羽翼,在它冲出空间的那一刻,裹挟紫光的黑色的利剑从天而降,如同菜刀切豆腐般,丝滑又毫不留情的将从中其一为二!
“去死吧!圣光!你将会成为又一个追杀我欲望之兽,化作养料的第十四个系统!”
“秦霜”的嘶吼裹挟着黑雾直冲天际,黑色能量光柱与圣光系统的金光在星芒城西南角剧烈碰撞——两种极致的能量相互撕扯、消融,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最终在能量耗尽的瞬间,一同炸开成漫天细碎的光尘。
光尘簌簌坠落,黑色的诡谲与金色的圣洁交织在一起,顺着风势漫过青石板路,掠过沿街的摩天大楼,化作一缕极淡的能量涟漪,悄无声息地席卷整座城市,连宿命集团顶楼那扇单向玻璃都被这涟漪轻轻拂过。
…………
…………
办公室里,冷色大理石地面反射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烫金文件摊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墨香与冷诺烟身上的冷香交织成一种带着博弈感的气息。
冷诺烟半坐在桌沿,粉紫色长发用羊脂玉簪绾成螺髻,左侧鬓发垂落,恰好遮住颈侧的一道浅疤——那是当年绑架留下的痕迹,如今倒成了她张扬气质里的一点暗纹。
她指尖夹着一支银质钢笔,笔身轻轻敲击着文件上的“产权转让”字样,媚而带刺的眸子牢牢锁着站在对面的少年。
祁铭是主动来的,来的很快,快到在她得知祁铭来找她的时候,他已经在楼底下等着了,她让秘书将他迎上来,而对方到来的原因,也是她最为开心也最为无奈的事——
星芒城城西的地皮开发权!
他穿一件熨帖的白衬衫,袖口扣得整齐,身形清瘦却挺拔,明明只是个十七岁孩子,周身却透着远超年龄的沉稳。
一份地皮产权证明就那么放在桌上,祁铭以一个双臂抱胸的姿势,闲散的靠着那巨大的落地窗,指尖轻轻的敲着手臂,语气平和却字字有力:
“城西那块地,宿命集团要开发CBD,刚好我今天有空,来好好谈谈转让价吧。”
“转让?谈价?”
冷诺烟轻笑一声,钢笔停下敲击,她抬眼打量祁铭,唇瓣上妖异的红在灯光下愈发夺目,
“小弟弟,姐姐帮了你这么多的忙,你不说请姐姐喝杯酒就算了,一上来就谈钱,太伤姐姐的心了,呜呜呜~”
她的语气带着慵懒的委屈,酥白的玉手遮住眼睛,眼底却藏着一丝狡黠——祁铭和她之间,明知彼此是相互利用,却依旧不卑不亢,比那些趋炎附势的老狐狸有趣多了。
祁铭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没兴趣也没心情和她搞这些,只是淡漠的扫了她一眼:
“冷诺烟,你别装,他们不知道你是个啥玩意,我还不清楚吗?”
“这块地,是你们接下来CBD的核心,我手里的规划豁免权能让项目提前半年开工。价格方面,市场价一点二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来结清。”
祁铭懒得和冷诺烟拉扯,直接将这块地皮的重要性说出,连带着价格和时间,毫不留情的戳中了宿命集团的要害——冷诺烟急于扩张商业版图,半年时间足以影响后续整个布局。
冷诺烟的面色保持不变,依旧是那副妩媚妖娆的模样,于布料细微的摩擦声中,她从桌沿上滑下,缓步走到祁铭面前。
她身高一米六八,加上脚下那双红色的高跟鞋,以及稳稳压了祁铭一头,慵懒的步伐围着祁铭缓步走动,指尖轻轻的搭在祁铭的脖颈,身上的冷香随着动作愈发浓郁。
“一点二倍?”
她的指尖一路向下,顺着扣子之间的的缝隙钻入布料之中,轻轻的按在祁铭的胸膛,冰凉的触感让祁铭下意识缩了缩,抬手拍开她那纤细的手腕,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冷诺烟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妖异了。
“你倒敢开口。星芒城除了宿命集团,也就华雄地产敢收了,但,你和林雄好像有仇吧,那么,除了我以外,谁还能接下这块地呢?”
“隔壁黎景市的盛景集团、帝都辛家、江南四大家族,或者,朝堂上那位位居一品的莫信大人,哦对,那块地辛家很想要回去的,你说,他们能出多少钱呢?”
冷诺烟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祁铭的目光突然越过她,望向窗外的西南方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一丝意外——那道光柱的能量波动很强,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更何况,他还有醉蓝作为底牌。
三颗拖着尾焰的光球,两金一黑,于空中又是一阵疯狂的对抗,直到三颗光球再度撞在一起后,开始疯狂的释放着恐怖的能量,最终于耀眼的光芒中,三颗光球被恐怖的爆炸,炸飞向星芒城的各处。
祁铭那短暂的分心,落入冷诺烟那妖冶的眸中,心中的算计迅速展开——
这家伙向来沉稳的过分,除了他的家人以外,能让他分心的东西不多,张爷爷也和自己提起过,祁铭现在今非昔比——但,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机遇,说不定还能压价,或者捞到更多好处。
念头闪过,冷诺烟没再犹豫。
她上前一步,身体几乎完全贴在祁铭身上,丰满的巨乳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手臂和脊背,挤压磨蹭间带来一阵阵酥软的触感,粉紫色的长发垂落在他肩头,带着淡淡的冷香。
她玉手轻轻搭在祁铭的肩膀上,指尖微微用力,将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随后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祁铭,跟我谈生意,可不能走神啊~”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她唇间独特的甜香,其中还夹杂着一股特殊的烟草香味,不但不难闻,甚至令人感到放松,冷诺烟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刻意染上暧昧的调子,像羽毛轻轻搔刮着皮肤:
“你总看别处,是不是觉得我的价格不够好?还是姐姐的身体,入不了你的眼?”
她指尖在他肩膀上轻轻摩挲,顺着脖颈一路向上,最终落在祁铭的耳垂处,似是不经意的轻柔摩挲着,语气里的逗弄意味毫不掩饰。
“不如这样,市场价一倍,再加城西项目百分之五的分红,我现在就签字。好让姐姐带你去约个会,享受一下美丽的夜生活,怎么样?”
祁铭感受到贴在身上的柔软和耳边的气息,身体微微一僵,在感受到来自优秀雌性的触碰后,血液迅速冲向下体,在那雪白的西裤上顶起一个极其明显凸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堪——
他没想到,除了第一次交锋外,他竟然再一次,在这个吸髓蚀骨的女人面前,起了反应,这也代表着,他对女人的抗拒力,正在逐步下滑。
可,怎么会这样呢?
他明明不想的啊,纵使是本能的反应,但他知道这个看似放荡妩媚的女人,宛若一株娇艳动人的玫瑰,主动褪去浑身的刺,将自己赤裸裸的展露在众人眼前,但,这只是她的伪装罢了!
在那赤裸裸的娇艳玫瑰之中,藏匿着的足以一击毙命的毒蛇,才是这家伙的真实模样,看似处处给机会,实则到了如今,连一个能和她单独开房的男人,都尚未出现。
“你不发骚,能死是吗?夏——侯——黎!”
伴随着祁铭说出一个陌生的名字,冷诺烟的捏着祁铭耳垂的手骤然一松,整个人的气息瞬间从妩媚动人转了冰冷妖冶,侧眸瞄了一眼祁铭那鼓起的裆部后,不屑的轻笑一声,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咔咔”作响。
她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指尖轻轻的带动办公椅,懒散的坐在了上面后,侧着头眼神冰冷的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祁铭,再不复那般妩媚浪荡的模样,有的只有令商界无比忌惮的宿命集团总裁——
被称为剧毒玫瑰的冷诺烟。
“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冷诺烟没有否定祁铭的话,因为,祁铭喊的那个名字,也是她,当年妈妈临死前都要想着那个该死的男人,还刻意要求自己不许改姓,不要去恨他,为冷家传宗接代。
所以,她有了第二个名字。
“说吧,到底怎样才肯把这块地给我,一点二倍有点太多了,集团目前没那么多的流动资金,更何况,后续的开发还要大量的资金。”
冷诺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愤懑,她知道,祁铭这个一点二倍是冲着其他目的来的,因为自己压根拿不出那么多的资金,所以,她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要自己做一件很难的事。
不过,只要条件不算太过分,她都是能答应的,集团很需要这块地,有了这块地,宿命集团就能回到当初夏侯家的风光和地位,成为星芒城唯一的超级集团,重新掌握整座城市的命脉!
这是她唯二的目标,一个是恢复夏侯家族过往的风光和地位,另外一个,就是抓到当年指挥人害死自己妈妈的仇人。
那些绑匪连带着幕后的人早已经死去,死之前,被她那个爸爸折磨的不成人样,但,还有一个人活着,那个仇人是害死妈妈的罪魁祸首,却早已经远遁海外,到现在都没有踪迹。
她在害怕,害怕那个家伙就那么死了,那样的话,自己就无法亲手为妈妈报仇,这是她唯一的目标和愿望,只要能达成,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我想让你去见一下冷——”
“不行!换一个!这个我绝不可能答应你!”
祁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冷诺烟厉声打断,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憎恶。她连自己都无法原谅,又怎么可能去见那个让母亲遗憾而终的男人?
祁铭看着她决绝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背靠着冰冷的落地窗,缓缓阖上双眼,一言不发。
“喂,祁铭!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诺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太懂祁铭的心思了,他就是在耗着她,吃准了她对这块地势在必得,可如果代价是去见那个她最恨的人,她宁愿放弃,虽然,这可能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机会!
办公室里的空气凝滞了几秒,冷诺烟的指尖死死抠着办公桌的边缘,指节泛白,甚至掐出了几道红痕。
她看着祁铭纹丝不动的背影,心头的不甘与焦灼疯狂滋长,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
片刻后,她咬碎了后槽牙,率先松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
“秦霜的待遇,我可以提到集团高管级别,年薪翻倍,再配一套市中心的江景大平层,怎么样?”
秦霜是祁铭放在心尖上的人,她以调整秦霜的待遇为开头,想看看是否有其他方法能成功。
可祁铭只是闭着眼,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后背挺得笔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沉默得像一尊冰雕。
冷诺烟的脸色瞬间惨白了几分,胸腔里的怒火与屈辱交织着往上冲。
她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再度冷静下来,情绪不稳定,是商业的大忌,指甲几乎要嵌进桌面,又抛出更重的筹码:
“地皮的利润点,我让到1.5个点,这已经是集团能承受的极限了,再多一分,资金链就要断了。”
回应她的,依旧是祁铭毫无波澜的沉默。他甚至没有睁开眼,呼吸平稳得近乎冷漠,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两个点!我让两个点的利润!”
冷诺烟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哭腔,这已经是在割她的肉,是在拿宿命集团的未来赌。
可祁铭依旧闭着眼,连头都没偏一下,沉默如铁,将她的挣扎碾得粉碎。
冷诺烟彻底绷不住了,理智轰然崩塌。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出一段距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死死瞪着祁铭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濒临疯狂的狠戾。
忽然,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抬手狠狠扯掉身上剪裁合体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办公桌上。
昂贵的布料滑落,露出里面那件熨帖的白衬衫,勾勒出她惊心动魄的身段——一米六八的高挑身形,腰肢细得堪堪一握,肩背线条流畅紧致,腰臀间的弧度更是透着极致的诱惑,哪怕裹在衬衫里,也藏不住那份逼人的性感。
可此刻,这份性感却成了她最后的武器,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狼狈,她强压着胸腔里的怒火与羞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让出五成的利润,还允许你以极低的估值入股宿命集团,成为第二大股东,以后集团的决策你都有话语权,这下你满意了?”
这一次,祁铭终于掀了掀眼皮,淡淡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欲望,没有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仿佛在看一件物品。
随即,他又缓缓闭上眼,依旧是该死的沉默。
“祁铭!”
冷诺烟彻底疯了,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
她抬手狠狠扯住自己的白衬衫领口,只听“绷”的一声脆响,几颗纽扣应声崩飞,弹落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衬衫豁开大半,领口歪斜地挂在肩头,露出里面精致的黑色蕾丝文胸,以及那对饱满挺拔的胸部,深邃的事业线在衬衫的缝隙里一览无余,透着一股野性又卑微的张力。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顿地走到祁铭面前,鞋跟碾过地面的声响,像是在敲打着两人紧绷的神经,也像是在敲打着她最后的尊严。
她伸出手,死死扯住祁铭的衬衫前襟,将他往自己面前拽,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祁铭!你给我睁眼!看着我!看着我!”
祁铭缓缓睁开眼,视线先落在那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深邃的沟壑上,微微一愣,随即抬眼看向冷诺烟。
冷诺烟净身高比他矮两公分,可此刻踩着高跟鞋,视线堪堪压过他,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底翻涌着不甘、狠厉,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卑微。
冷诺烟抬手攥住祁铭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她的头发被自己扯得凌乱,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她的目光里满是倔强和狠厉,还有一丝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她抓起祁铭的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按在自己饱满的乳房上,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两人的呼吸都微微一滞。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羞耻,因为被逼到绝境的无助。
“我陪你一晚,之前说的五成利润和入股资格都不变,把地皮给我!”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牙不肯落下,尊严被践踏得支离破碎,但这一切,却都是她自找的。
哪怕付出尊严,她也不愿意,去看冷鹤一眼!
祁铭的眸色深了深,有片刻的意外,随即却又恢复了平静。他缓缓抽回手,轻轻摇了摇头,依旧没有说一个字,沉默得像一块捂不热的冰。
“你!”
冷诺烟彻底失控,抬手死死掐住祁铭的脖颈,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都在颤抖。
她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屈辱和绝望而剧烈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低着头,额头抵着祁铭的额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祁铭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掐着他脖颈的手越来越用力,眼底翻涌着挣扎的情绪,像是在压抑着杀意,又像是在纠结着自己最后的底线。
十几秒的死寂后,冷诺烟缓缓松开手,指尖无力地垂落,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半步,靠在冰冷的落地窗上才勉强站稳。
她再度抬眼看向祁铭时,模样已经不堪到了极点——衬衫豁开着,领口歪斜地挂在肩头,黑色文胸暴露在外,肌肤上沾着泪痕和汗渍。
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颈间,几缕发丝被泪水濡湿,显得狼狈又可怜;嘴角被咬破,殷红的血珠顺着唇角滑落,滴在胸前的白衬衫上,晕开一朵刺目的红梅,干涸的血迹和新的血珠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凄厉的美感。
眼眶红肿得吓人,眼底布满红血丝,泪水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掉,砸在地上,碎成一片;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指尖冰凉,攥着衣角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连带着肩膀都在轻轻耸动。
她深吸一口气,气息紊乱得像是要窒息,用一种近乎破碎、嘶哑,却又无比冷静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吐出自己最后的、也是最沉重的代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和泪:
“我,以后归你。除了特殊情况,随叫随到。你可以随意地使用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你必须给我一个孩子,而且我们的孩子,必须要姓夏侯。”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顺着落地窗缓缓滑坐在地,蜷缩着身体,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剧毒玫瑰,此刻却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尊严尽失,狼狈不堪,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敌人面前,只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祁铭的瞳孔骤然收缩,震撼像电流般窜遍全身。
他太清楚冷诺烟的过往——父母的婚姻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这让她对感情、对亲密关系厌恶到了骨子里,甚至视身体的接触为奇耻大辱。
可眼前的女人,却把自己逼到了毫无人权的境地,宁愿做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也要换取那块地,也要避开见冷鹤一面。
这份决绝,近乎自毁。
祁铭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惋惜,有无奈,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离开,否则自己绝对会因为同情而动摇。
他欠冷鹤的人情,重到必须用这个条件来偿还,可看着眼前蜷缩在地上、尊严尽失的冷诺烟,那个曾经在商界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剧毒玫瑰,如今却像个被剥光了所有铠甲的困兽,狼狈得让人心头发紧,可,这样的情况,是偿还吗?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对着办公桌的方向虚握,那件被冷诺烟扔在桌上的西装外套便顺着无形的力道飞入他手中。
他弯腰,将外套轻轻披在冷诺烟的肩头,布料落下,遮住了她破裂的衬衫,遮住了那片刺眼的雪白,也遮住了她最后一丝暴露在空气中的、摇摇欲坠的尊严,做完这一切,祁铭直起身,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
一只冰凉纤细的手猛地攥住了他的裤脚,力道大得惊人,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祁铭脚步一顿,下意识想抬脚挣脱,可背后传来的声音,却冷静得可怕,没有哭腔,没有颤抖,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死寂:
“祁铭,当我求你,当姐姐求你了。求你玩我,好吗?”
祁铭垂在身侧的手掌骤然攥紧,指节泛白。
他缓缓回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冷诺烟。
她依旧蜷缩着,西装外套滑落了一角,露出半边凌乱的发丝和苍白的侧脸,可她却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凄然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半分妩媚,只有无尽的悲凉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如果你不答应,”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字字泣血,“那我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联姻,和崔玉龙联姻。”
提到“崔玉龙”三个字时,祁铭的眉峰狠狠一蹙。
冷诺烟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说道:
“你该听说过他吧?星芒城隔壁黎景市玉龙集团的掌权人。今年已经七十岁了,可仗着常年养尊处优和各种昂贵的保养品,外貌看起来也就五十岁左右。当年他争夺继承权时,手段狠辣到了极点,崔家的直系、旁系,凡是挡了他路的,悉数死在了那场内斗里,无一幸免。他自己也在一次刺杀中伤了根本,自此绝后。”
“绝户之后,他的性格变得愈发暴虐变态,以折磨人为乐。这些年,想攀附他、盼着吃绝户的女人不计其数,可那些女人,要么抗不过一天就浑身是伤地逃走,要么……就再也没出现在公共视野里,没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只知道崔家别墅的后院,常年种着大片需要大量养分的名贵花卉。”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可眼底的恐惧却骗不了人。只是这份恐惧,很快就被更强烈的执念覆盖:
“但我不怕。只要能嫁过去,只要能拿到崔家的资源,我就能凑够钱拿下那块地,就能让夏侯家重现荣光。哪怕,会被那个变态日夜折磨,痛不欲生,哪怕最后死在他手里,我也认了。”
祁铭怔怔地看着她,眼底的震撼无以复加。
他从未想过,冷诺烟已经疯到了这个地步,为了目标,竟然连这样的地狱都敢闯。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最终只吐出一句话,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说完,他挣开冷诺烟攥着裤脚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厚重的实木门被轻轻带上,“咔哒”一声,隔绝了两个世界。
办公室里,冷诺烟却突然笑了起来。
起初是低低的、压抑的笑,很快就变成了张扬放肆的大笑,笑声凄厉而亢奋,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狂喜。
她知道,祁铭那句话,不是斥责,而是妥协。他因为她那个父亲的要求,而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跳入火坑——
他心疼了。
他动摇了。
她赌赢了。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西装外套滑落在地,重新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还带着凉意,可她的心却像是被火点燃了。
泪水还挂在脸上,嘴角却咧得极大,殷红的血迹混着泪痕,在苍白的脸上划出诡异的痕迹。
她成功了。
为了夏侯家,为了母亲的仇,她赌上了自己的一切,终于换来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哪怕从此之后,她将沦为祁铭的附庸,失去所有自由和尊严,她也甘之如饴。
张狂的笑声渐渐停歇,冷诺烟缓缓闭上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未散的笑意,眼底却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芜,她知道,从祁铭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曾经的冷诺烟,就已经失去了所有。
活下来的,只是一个为了执念,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一切的怪物,一个被仇恨所统治的怪物。
她是——夏侯黎!
可。
她怎么能不恨!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失去慈祥的外公!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被钝器生生敲碎骨骼,一节节脱离肌理;牛皮鞭带着倒刺撕裂皮肉,血痂层层叠叠黏住衣衫,稍一动作便扯得钻心刺骨。
如果不是他,妈妈和自己怎么会受到那无妄之灾,又怎么会弯下那挺直了一辈子的脊梁,用那种浪荡的模样,谄媚的去讨好那些畜生,明明是那么的痛苦和悲伤,却依旧谄媚的淫笑着回应,以此来换取自己逃跑的机会!
说好的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妈妈,结果却姗姗来迟,等到妈妈被送往医院,得到的却是医生宣布的死亡通知——
内脏破裂大出血、阴道、肠道撕裂、喉骨碎裂,医生的一句来的太晚,已经无力回天,彻底的宣布她失去了最后一个爱她的亲人。
妈妈在临死前,明明是那么的痛苦,却依旧强挤出笑容,一颤一颤、声音中仿佛夹杂着石块一般,艰难的劝说自己不要去恨他,甚至临死前,还在希冀看向病房的门口,希望他来见她最后一面!
可,他没来!
妈妈就那么,在痛苦之中,带着遗憾和愧疚死去了,眼角那滴不甘的泪,也彻底的摧毁了她对冷鹤的最后一丝感情!
是她太弱了,如果她能跑的再快一些,能够早点找到人报警,妈妈就不会死。
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那个无能的、被她称为爸爸的人。
她没有违背妈妈的遗愿,她没有改姓,却通过关系办理了一张新的身份证,在填写名字的那一刻,她签下的是——
夏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