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毛巾没有取下,沾了水变得沉甸甸,裹住激吻着的两人,他抱着她一路走到卧室,滚到床上时,毛巾依然缠紧他们。
这种陷入泥沼的缠绵感,让李牧星头晕目眩,郞文嘉松开她的嘴巴,身子缓缓下滑,毛巾没了阻挡,直接覆在她的脸上,睁眼闭眼,都是桃子绒毛似的雾光。
呼吸变得困难,她得张开嘴巴,才能勉强从布料缝隙中吸到混着柑橘味沐浴乳的氧气。
可她还是没有掀开毛巾,缺氧感、束缚感,让身体对郞文嘉的触碰变得更为敏感、清晰,每根神经都在等待他。
湿发粘着皮肤,鱼身一样的肉体在粗俗淫荡地摩擦。
他的手指、他的舌头。
揉她的胸,吮她的乳头、吻她的肚子,最后柔软的腿根感受到了湿发独特的摩擦,还有男人浊热的呼吸。
片刻后,她深刻感受到了,他的手指和舌头的形状、温度,多么灵活、多么暴虐,会钻、会搅,会掰、会抠,会弹。
真的把她当作柑橘一样,剥开缝隙,汲取汁液,把果肉搅得软烂黏热。
李牧星一直在叫,他动得快,她叫得痛苦,他动得慢,她又叫得可怜,毛巾把她的声线盖得模糊不清,怎样听,都是愉悦的淫叫。
她感觉自己正在融化,拽住床单的手指已经隔着布料掐进掌心,她都感受不到那丝疼痛。
脸上的毛巾好像越来越重,呼吸越不顺畅,快感就越激烈,视线被泪花和绒毛泌得模糊一片。
突然,原本舔着某处舒服媚肉的舌头消失了,抽插的手指也止住动作,只剩另一只手在肉缝处安抚似的轻拍、掰揉。
李牧星瘙痒难耐,才抬起脚要去踢人,就听到郎文嘉幽幽的声音:
“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的动作顿时停滞,郎文嘉察觉到了,他缓缓舔过湿得不像样的嘴唇,语速还是不紧不慢的:
“我好像尝过这个味道。”
说着说着,外面的那只手抚上鲜艳欲滴的花蒂,悬在上方,画着圈的磨。
“上次在酒店,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李医生?”
轻柔的声音、轻柔的动作,像魔鬼一样。
李牧星深呼吸一口,身体包括脑子都泄出最后的力气,她已经是被剥开的橘子,糜烂软绵,什么都无法招架了。
毛巾下,她的声音闷闷的、绵绵地传来:
“嗯……是发生了一些事。”
脸上的毛巾突然被扯开,李牧星毫无防备,原本白皙的脸庞早涌满鲜花似的血色,一向淡漠平静的双眼,此刻凝满泪光,鼻头也是红的,她像一只躲雨的小兽,脆弱无助地和郎文嘉对视。
郎文嘉在这种时候的语气、动作还是那么温和有礼,唯独黝黑的瞳孔紧紧攫住她,像看着猎物一样的亢奋:
“是什么事?李医生,只有你记得也太自私了,我也想知道那天的事。”
“没什么……就我们现在做的事……你在做的事……”
“只做到这样吗?”
说完,小穴又被他的两指侵入,抠着某处褶皱猛烈抽插,又迅速拔出,阴蒂也被男人的舌头大面积地重重舔过。
头皮像炸开一样,李牧星用了半分钟,才缓过这波突如其来的刺激,慢吞吞说道:
“还有其他的……”
说着话时,她抬起了双腿,夹住、磨蹭。
郎文嘉的性器,变得更硬更烫了,跟那晚一模一样,凸起的肉筋印进她大腿肉的形状也是一样的。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疯狂的那晚。
郎文嘉低低喘气,腰沉下来,不安分的、缓慢的扭动着。
“还玩了这个啊……”
他兴奋笑道,腰往后摆又猛顶,整根肉茎擦过雪腻的大腿,龟头狰狞突刺,对着李牧星的肚子吐出前精。
可他不满意那晚的自己,说他那天真的太醉了,明明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能做。
李牧星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捉住扛在肩上的脚踝,伸舌舔过她的脚弓,又含住蜷缩着要躲的脚拇指。
麻意从脚尖一路窜到脊椎,她没来得及动,说你别舔好脏啊,男人的大掌已经摸向她的奶子,跟揉阴蒂一样的手势,捏弄她的乳头。
她倒了回去,双手捉住那只乱来的手,却没有一点力气阻止。
清醒的郎文嘉,比不清醒的时候还危险,眼角、指尖、舌头都泛着媚红,像那种鲜艳的毒蛙或蘑菇才会有的美丽颜色。
所有的脚趾都被他舔吮,所有的敏感带都被他找出来,彻底玩弄个遍。
两根骨感修长的手指,最爱蹂躏阴蒂,指腹、指甲、指尖,各种夹弄搓磨,揉肿揉大,一碰就会溢出酸软的汁水。
等两根手指沾满黏稠的湿液,就摸向其他地方,把她弄得更脏,也更筋骨酥麻的爽。
李牧星含住郎文嘉的大拇指,失神吸吮,表情是不自知的淫荡。
郎文嘉笑得放浪,他喜欢李牧星被他弄得像小猫一样舒服懒懒的摸样。
他呼出热息,继续追问:
“那天,我有让你高潮吗?用的手指还是舌头?”
“有。”
李牧星缓缓吐出他的大拇指,被情欲浸染的面容竟露出一丝哀伤,注视他的双眼雾雾的,又凝出了泪:
“可是……我一点也不满足。”
“那天高潮过后,我只感觉到了寂寞,我回家后试过自慰,也高潮了几次,可是……还是好寂寞。”
郎文嘉霎时停下动作,李牧星的眼眶撑不住那些泪,一滴滴地往下掉。
但这些眼泪并非全为悲伤而来。
是那晚强忍住的欲望、那些狂热的春梦、那些情潮的幻想在喷薄、在倾巢而出。
双腿曲起分开,绷紧的脚尖还沾着男人的津液,晶莹莹地在颤颤巍巍。
手指颤抖着,掰开水红濡热的那处,原本夹住的淫水迫不及待地泌出、滚落:
“这里,想要你进来。想要你的那根东西进来,进到最里面,进到子宫来,顶坏了也没关系,没戴套也没关系,直接,直接射里面也可以,射几次都可以……”
她的话来不及说完,郎文嘉就已俯身压住她,完全失了温柔,激烈粗鲁地吻她的嘴,再吻走她脸上的泪。
同时,长臂朝床头柜探去,找着什么。
李牧星晕晕乎乎,只懂得夹住他的腰,吻他的下巴、嘴角,又伸长舌头,想舔他的泪痣。
她的腿心早被重重压住了,那根阴茎硬得发烫,一贴上穴缝,宛如热刀切黄油,引起更为泥泞的泛滥,黏黏的、稠稠的,涌出来、磨出丝,一合一缩,就像她现正张开的嘴唇,想要吸住粗壮的肉茎,又享受着被碾压的滋味。
郎文嘉显然也在享受,他的喘气跟下身的节奏是同步的。
“李医生,在床上诚实过头很危险的。”
他终于找到要找的东西,两指夹住小小的四方形,旋即咬住,撕开一角。
“至少,套还是要戴的。”
李牧星的口腔泌出大量唾液,黏黏糊糊,吞了不知几口,吞到五脏六腑好像都裹上一层厚厚的黏液了。
像过熟的果实,压在枝头,沉甸甸,摇晃晃。
突然,某个瞬间,坚硬的滚烫的不知什么东西刺破果皮。
甜美浓郁的汁液倾斜而下。
原本曲在男人腰侧的双腿轻颤着逐渐绷紧、打直,十指蜷缩,朝着天花板晃悠。
李牧星的每根发丝都在颤抖,全身感官炸开一样白茫茫,只能感受到满溢肚子的饱涨感,脑袋的低语混成一团,呻吟也乱七八糟喊了出来。
郎文嘉原本只想浅浅抽插,想多多吻她、逗弄她,问她喜欢哪里被弄?穴口还是深处?等她适应了痒了,就能按照他喜欢的方式来了。
可根本没办法啊,龟头一顶进去,就被温热的肉壁紧紧裹住、吸住,他把持不住,腰一沉,就捣了进去,全捣进去了。
郎文嘉捧住李牧星的屁股,手指都陷进肉里,全根没入,肿胀的精囊都顶在穴口微微压扁。
湿软窄热的肉壁,一层层地缠住他,像舌头、像触手、像蛇身、像所有极度甜蜜柔软危险的湿地,缠得他背部发麻,一阵阵的,停不下来。
回过神时,腰已经在激烈摆动,臀丘都在紧缩,毫无缓冲,直接就是最强的冲刺和撞击,满脑子的下流欲望在叫嚣。
李牧星捉住他的手臂,失神痴迷,一直在叫:
“啊……好爽,好爽,再用力……再用力……啊……”
郎文嘉的半边骨头都快听化了,下身猛地深撞,声音却比平时还要温柔:
“我一开始就很用力了,李医生完全不需要慢慢来吗?好色。”
销魂的、紧致的水穴,吸得精囊都在抖颤,爱液在缝隙里涌动溢出,被抽打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真色,还要更用力吗?嗯?还要我更用力吗?”
“要……要,啊……啊……好喜欢,好喜欢……”
撞一次,她绷直的腿就会晃,撞一次,她的奶子就会上下摇,窗外暴雨倾斜,室内灰暗一片,唯一的颜色,只有躺在他身下的李牧星,那身散着汗气摇晃的粉白肌肤。
她的身体完全变成了浓密涌动着的果酱奶酒,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不,这才是真实的她。
心甘情愿被他剥开那层外壳,心甘情愿被他找到最柔软最充沛的某处,心甘情愿将流淌在血液和骨子的汹涌欲望,统统献给他。
捉在他身上的双手如此用力、炽热,不是想托住他这根浮木,而是想拉住他一起沉入海里,想要和他一起被吞噬、被溺死。
正好。
郎文嘉意识到李牧星喜欢的方式,亢奋的心跳直冲得他头晕目眩。
——他也超想和她一起被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