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富脑海里突然炸开铁器碰撞的脆响,混杂着粗野的嘶吼与骨头断裂的闷声,将他拽回三十多年前那个燥热的夏夜。
那时他还是个跟着大哥混街头的毛头小子,穿着洗得发白的背心,手里攥着根磨尖的钢管。
宁江老城区的娱乐街刚兴起,霓虹灯牌在雨雾里晕成一片暧昧的光。
他们兄弟几个守着街口的“金夜”舞厅,而对面的虎哥带着人堵在巷口,指节敲着折叠刀的声音在雨里格外刺耳:“这地盘姓虎,你们算哪根葱?”
大哥啐了口带血的唾沫,钢管在掌心转了个圈:“宁江的地盘,谁拳头硬谁说了算。”话音未落,两伙人便像疯狗似的扑在一处。
李安富只记得雨水混着血水流进眼睛,他闭着眼抡着钢管往人堆里砸,直到听见有人惨叫着倒在地上,腿骨以诡异的角度弯折。
“快跑!要出人命了!”大哥拽着他的胳膊往巷尾冲,身后传来警笛的尖啸。
他回头时,看见三个兄弟躺在血泊里,而对方更惨,两个捂着肚子蜷缩,一个脑袋破了个大洞,血正往阴沟里淌。
那夜他们没敢回家,揣着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逃亡乡下。
逃亡路上两人不敢住旅馆,露宿街头,衣裳褴褛如乞丐,饿到极致时连田埂上的野草都想塞进嘴里,寒风吹透单薄的衣裤,冻得骨头缝里都在发疼。
逃亡后的第三天下午,两人在一条街道旁的槐树下歇脚时,一个穿蓝布裙,清秀漂亮的姑娘骑着自行车经过,车筐里放着个印着工厂logo的帆布包,看样子是刚下班。
她看见两人衣裳褴褛,嘴唇干裂的可怜模样,还以为是逃难出来的乞丐,犹豫了片刻,低声说:“前面有个废弃仓库,你们可以在那里过夜,我去给你们找点吃的”
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里面堆着些破旧的木箱,墙角结着蛛网,只有高处一扇小窗透进些微光。
没过多久,姑娘提着塑料袋走进来,把几个馒头放在木箱上,又从包里拿出红药水和纱布。
“我看你们有些外伤,先简单处理下吧。”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怯懦。
那天夜里,仓库外传来远处的狗吠。
大哥在黑暗里突然开口:“这姑娘见过咱们的样子,万一报了警……”李安富望着窗外的月光,想起姑娘递馒头时,蓝布裙被风吹起的衣角。
第二天傍晚,当姑娘再次送来馒头时,大哥猛地拽住姑娘胳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感激,只有贪婪与恶意。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姑娘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姑娘惊呼一声,眼里瞬间蓄满惊恐的泪水,拼命想要挣脱:“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姑娘的喊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但却无人应答。
李安富呆立在原地,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看到大哥粗暴地扯开姑娘的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工作制服衬衫。
姑娘奋力反抗,但这只激起男人更大的施虐欲。
“大哥………”李安富听见自己说出这句话,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姑娘的反抗激烈,她的指甲在大哥的胳膊上划出几道血痕,嘴里哭喊着求救,可这空旷的仓库里,只有她绝望的回音。
“你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按住她!”
一向习惯唯命是从的李安富,下意识的走上前去,姑娘的眼泪夺眶而出,但她无力抵抗。当李安富抓住她的双臂时,能感受到她在微微发抖。
“刺啦,刺啦”姑娘的衬衫撕裂,纽扣崩落四处,白色的胸罩下,是一片诱人的风光。姑娘发出羞耻的呜咽声,但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她苦苦哀求。
大哥一把扯下她的裤子,露出修长的双腿和粉色内裤。他粗暴地分开她的双腿,强迫她摆出一个羞耻的姿势。
“不!不要!”姑娘剧烈扭动身体想要逃脱,但李安富死死按住她的双臂。这时,大哥已经开始撕扯她的内衣。
白皙的肌肤暴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诱人。姑娘试图蜷缩身体保护自己,但这只会让场面看起来更加激起人的兽欲。
姑娘痛哭失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李安富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愧疚和莫名的刺激纠缠。
大哥已经解开了皮带,金属扣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一把掀起了姑娘的裙子,露出底下未着寸缕的臀部。
“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姑娘的声音近乎哽咽,纤细的腰肢不停扭动着想要逃离。
李安富按住姑娘的双臂,能清晰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
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每一次细微的颤动都通过掌心传递给他。
他能感觉到姑娘的心跳加速,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大哥毫不怜惜地掰开她的双腿,粗壮的腰部向前顶去。
姑娘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眼角沁出泪水。
她咬住自己的衣袖,试图堵住即将出口的尖叫。
“唔…嗯…”姑娘闷哼着,纤细的脖颈向后仰起。
大哥的动作粗暴野蛮,每一次冲击都让姑娘的身体随之晃动。
她修长的双腿不受控制地痉挛着,脚趾因疼痛而蜷曲。
李安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内心无比纠结,但她越是痛苦,他就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大哥的动作越来越狂野,姑娘的哭声也越来越微弱。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汗水混合著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
仓库外电闪雷鸣,闪电照亮了姑娘凌乱的模样。
她原本整齐的头发已经散乱,蓝布裙被撕烂掀起,露出下面光洁的大腿,胸前雪白的乳房起伏不定。
“啧,还挺会忍的。”大哥冷笑着加大了力度,“给老子叫出来!”
姑娘摇着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李安富注意到她的小腿在微微抽搐,显然是疼得不行。她的脚趾紧紧蜷缩,像是要把所有的痛楚都藏起来。
大哥加快了节奏,姑娘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晃动。
她紧咬着嘴唇,不让呻吟声溢出。
但在某一刻,她终于没能忍住,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
“再叫的响点…….”刘大伟戏谑地说着,同时加重了抽插的力道。
姑娘羞耻地闭上眼睛,脸上血色尽失。她的身子一阵阵战栗,显然是被欺负得狠了。李安富能感觉到她的脉搏在加速,心跳声明显变快。
肉体撞击的闷响,姑娘压抑的抽泣,还有大哥粗重的喘息。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空旷的仓库里
大哥的动作愈发激烈,姑娘的身体随之剧烈摇晃。
她雪白的皮肤上已经浮现出了青紫的淤痕,那是被粗暴对待留下的印记。
她的瞳孔有些涣散,显然已经被折腾得神志不清。
许久后,大哥在一声低吼声中,终于结束了这段残暴的行径,他整理好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的姑娘,白浊的液体夹杂这一丝鲜血,顺着大腿缓缓流淌。
李安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下身早已一片湿润。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这种反应,但事实就是如此。
每当看到姑娘痛苦的表情,内心就会产生一种扭曲的快感。
暴行过后,姑娘像一朵被摧残的花,瘫软在冰冷的地上,眼神空洞,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身下的尘土。
她的蓝布裙被撕得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
他们抢了姑娘口袋里的零钱,卷走了她布包里的所有食物,头也不回地钻进黑夜里继续逃亡。
在外地的黑煤窑里,两人凭着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慢慢站稳脚跟。
矿场火并时,大哥被钢钎砸断好几根肋骨,他自己则被人刺穿肋部,倒在煤堆里差点断气。
几场血斗,他们终于从别人手里抢下一个小煤矿的开采权,用满手的血污换来了第一桶金。
五年后他衣锦还乡,去附近几家工厂挨着打听,描述着姑娘的模样,一无所获,那姑娘就像从未在这世上出现过一样。
深秋的夜晚,他独自一人来到那间废弃仓库外,站了半夜,墙角长出的野草里,卡着块蓝布碎片,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像是谁在低声啜泣。
李安富指尖划过冰冷柜门,仓库暴行如烙铁,烫毁了他的人性。
起初他常被噩梦纠缠,蓝布裙姑娘的身影挥之不去。但大哥信奉的“弱肉强食”,让恐惧发酵成施暴无需代价的底气。
黑煤窑的血拼,强化了这认知。他见惯生死,每次沾血,姑娘的哭声都勾起他隐秘的亢奋——掌控他人的权力感,盖过了良知刺痛。
姑娘的消失,压垮了他最后的防线,原来恶行可以毫无回响,善良者连讨还公道的机会都没有。
他盯着第六十七号照片与第一格破布低笑。良知已死,剩下的只有对绝对掌控的贪婪,每格收藏都是对这“弱肉强食”的炫耀。
一个时辰后,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走了进来,她神色平静地对李安富说道:“那个女孩,被袁二的人接走了”李安富坐在宽大的书桌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微微颔首,示意女孩退下,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
………。。
上午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教室,冯哲像往常一样坐在座位上准备上课,左手边胖子的位置空着,这家伙三天两头请假逃学,奇怪的是前排崔莹莹的位置居然空着三天了。
课间时,无意中听到几个女生聊天,才知道崔莹莹的爸爸昨天来学校,给她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此时的胖子正装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一个黑瘦精干的年轻人,拿着手机组队玩第五人格。
年轻人叫左益杰,是胖子的表哥,在他爸爸鲁金安手下帮忙处理些生意外的事情,因为两人都痴迷游戏,关系一向处得不错。
一局游戏结束,左益杰拿起手机查看微信消息。
胖子正觉得无聊,脑袋一歪凑了过去,目光扫过屏幕时,突然顿住了。
他瞅着其中一张照片里的女孩有些眼熟,忙一把将手机拿了过来。
照片上是女孩,松松垮垮的小吊带,隐约能看到白皙的淑乳,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整个人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模样,与平日里在学校里那个文静高傲的形象判若两人。
胖子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诧异,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左益杰:“这…”
左益杰见状,扬了扬嘴角,带着点轻佻的语气说:“这小姑娘的爸爸,欠了袁二一大笔债,这段时间,袁二正忙着找老板,让她们母女来还债。”
说罢,左益杰拿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下,又出现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个容貌不错的中年美妇,穿着轻薄的内衣,浑圆的乳房若隐若现,神情同样带着屈辱与无奈。
“这是她妈妈,”左益杰语气里有些感慨,“碰到这样的男人,也算她们母女倒霉。”。
胖子看着女孩的照片,眼神变得复杂。
上次被崔莹莹告发,搞得自己和冯哲很是难堪,而且这女孩一向清高,看自己成绩垫底,眼神里总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轻视,仿佛自己是什么登不上台面的东西。
左益杰见状,嬉皮笑脸地开玩笑:“小鹏,看你这眼神,是对这小姑娘有兴趣?”
胖子的表情顿时有些古怪,没应声。
自从上次偷拍照片被学校老师抓到现行,他老爸鲁金安对此的反应,却完全超出了旁人的预料。
他没有过多的责骂,反而借着这件事彻底“看清”了儿子。
于是,鲁金安心里盘算起了另一条路,等高中毕业就把他推向社会摔打一番。
他的期望很实在:能发掘出经商天赋,就倾尽全力培养;实在不是这块料,以自己现在积累的身价,也能保他一生衣食无忧了。
一想到儿子之前的糊涂事,鲁金安就坐不住,生怕再出更大的纰漏。
他索性参照旧时大户人家请奶娘的做法,在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客房,安排自己的情人刘倩和儿子共度了两天两夜。
小胖子的指尖摩挲着手机屏,喉结滚动,自己破处那晚的喘息仿佛还在耳畔,那个穿着半透明睡裙的漂亮女人,耐心的引导小胖,不断探索肉体未知的领域,新鲜的触感、陌生的悸动……
“靠,你真有想法?”左益杰挑了挑眉,看着胖子冒光的眼神,“要是你真想,我问问袁二,看看什么时候能安排”
胖子没说话,只是扬了扬下巴,算是默认。
左益杰见状,当即拿起手机拨通了袁二的电话,低声在电话里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他表情有点古怪地看向胖子:“没想到这对母女还挺抢手,今晚本来安排了客人,结果那人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六万块钱都已经付了。”
胖子听到这话,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左益杰笑道:“那我这就去安排,你爸要是怪罪下来,你自己扛啊”
胖子点了点头,将手机扔回给左益杰,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的游戏界面还亮着,但他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游戏上了。
一想到崔莹莹平日里那清高的模样,想到她告发自己时的毫不犹豫,他心里就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今晚,他就要让这个看不起自己的女孩,臣服在他胯下。
傍晚时分,左益杰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来到别墅门口。
胖子换了一身看起来很精神的衣服,跟着左益杰出了门。
车子一路行驶,最终开进了西郊一处破旧的厂房里。
这厂房看着破败,墙皮斑驳脱落,铁门上锈迹斑斑,可推门进去,内里却别有洞天。
厂房局部做了夹层,装修得还算干净,靠墙的位置堆放着一些运动器械,几个精壮的小伙子赤着胳膊正在撸铁,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结实。
厂房中央有个简易擂台,两个穿着背心的家伙戴着头盔和拳套,正你来我往地激烈格斗,拳头砸在对方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周围还有几个小伙子聚在一旁围观,时不时发出阵阵喝彩或起哄声。
左益杰带着胖子径直穿过厂房,走向角落里的楼梯。
上楼前,胖子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黑色眼罩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嘴上说得嚣张,心里终究还是有点心虚。
“成鹏,她们母女就在二楼。”左益杰压低声音说道,眼角余光瞥见他这举动,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却没敢笑出声,毕竟还是个少年。
顺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上到二楼,狭长的走道,当中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左脸有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疤痕,右腿明显跛着,正倚着墙抽烟,手里还把玩着一根黑色的电击棒,棒头不时闪过幽蓝的火花,发出滋滋的轻响。
他看到左益杰带着人过来,他麻利地掐灭烟头,瘸着腿往前挪了两步,朝两人点头示意——显然已经提前接到了通知。
“阿强”左益杰客气地招呼道。
被称作阿强的男人点头回应,那双布满红血丝的浑浊眼睛,扫了眼戴着眼罩的胖子,有点诧异,这个人应该年纪不大,不知道是那家的公子哥,随后转身推开房门,示意胖子进去。
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大房间,与外面的破败截然不同, 可房间里的景象却让胖子瞳孔骤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