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漫长如同一个世纪。
薛晓华的情绪像暴风雨中的海面,时而歇斯底里地哭泣,时而陷入死寂般的沉默,时而又会紧紧抓住我,一遍遍确认我不会离开,不会嫌弃她。
我耗尽了口舌和心力,像安抚一个受惊过度的孩子,笨拙地喂她喝了点温水,哄着她勉强咽下几口我煮得半生不熟的粥。
直到窗外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精疲力尽的她才终于蜷缩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抓着我的衣角,陷入了一种不安的浅眠。
看着她即使睡着也紧蹙的眉头和偶尔的惊厥,我知道我不能抽走衣角。
我就那样僵硬地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维持着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听着她紊乱的呼吸和窗外渐渐苏醒的城市噪音,内心一片混乱。
当清晨的阳光终于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锐利的光斑时,薛晓华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悠长。
我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被她攥得发皱的衣角从她汗湿的手中抽离。
她嘤咛一声,但没有醒来。
我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酸痛,大脑因缺乏睡眠而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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