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仙子”的强大并没有让仪式,提前到来,而是点燃了另一群人心中的火焰——嫉妒。
母亲所展现出的那种超凡脱俗的优雅与强大,对于那些崇尚纯粹力量,以粗犷为美的蛮族女战士而言,无疑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她们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一个看上去如此“柔弱如柳”的中州女子,竟能以一种近乎戏耍的“轻佻”的方式,接连击败她们引以为傲的勇士。
“我不服!”一声粗野的咆哮,从观众席中响起。
一个身穿甲胄手持双斧的蛮族女人,直接从地面一跃而上,重重地落在擂台之中,“中州来的贱人!有种就跟我堂堂正正地较量一场!别像个苍蝇一样飞来飞去!”
“对!别尽耍些花哨的招式!”
“撕碎她的那身碍眼的白裙子!”
她的登场,像是一个信号,更多的蛮族女人站了出来,她们眼中燃烧着排外的怒焰,接连跃上擂台,将白衣仙子团团围住。
车轮战。
不,这甚至不是车轮战,这是赤裸裸的围攻,她们要用最野蛮的方式,摧毁这个“异类”的“优雅”。
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挑战者,白衣仙子那覆着面纱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静静伫立,宛如暴风雪中一株孤傲的雪松,散发着不可撼动的气场。
主持比斗的蛮族大汉似乎想上前阻止,但瞥见阿蛮默许的眼神,又默默退下。
在蛮族的规则里,强者,就应该接受一切挑战,战斗,以更为惨烈的方式再度燃起。
太阳在天际缓缓西沉,时间在兵器交击的铿锵声中流逝。
母亲就像一块不动的礁石,任由嫉妒的浪潮如何拍打,始终屹立不倒。
她的剑,不再留情。
但她仍坚守自己的原则,只伤,不杀。
从正午到黄昏,角斗场中央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
在她脚下,数十名蛮族女战士倒下,武器断的断、折的折,散落一地。
夕阳的余晖,将整个角斗场染成了一片悲壮的赤金。
最后一名挑战者,一个脸上画着三道血痕的高阶蛮族女祭司,在与她对峙了十几个回合后,手中的法杖被一剑削断,长剑的剑尖抵在了她的眉心。
女祭司看着那双在暮色中依旧亮如寒星般闪耀的眼眸,身体颤抖,最终颓然地扔掉了半截法杖,跪倒在地。
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被这一整天的鏖战所震撼。
从最初的嘲笑,到中途的惊叹,再到此刻,所有人的眼中,只剩下敬畏。
“白衣仙子”,这个原本带着几分轻佻的称呼,此刻在每个人心中,重如千钧之鼎,母亲缓缓收剑入鞘,她站在场地中央,孤身一人。
雪白的衣裙上,夕阳的光芒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她赢了,赢得了“最强女人”的称号。
就在这时,阿蛮,走了出来。
他换上了一身只有部落首领才有资格穿戴的黑色巨狼皮制成的礼服,脸上,不再是平日里的憨厚,而是一种属于王者的威严与肃穆。
他一步步地,走向场中的那个白色身影,整个角斗场的蛮族人,在看到他出现的瞬间,全都站了起来,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发出一阵阵低沉而有节奏的吼声。
这是在向他们新选出的首领,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很快,阿蛮走到母亲面前,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在母亲面前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里,有崇拜,有敬畏,有感激,还有一丝…深藏的灼热爱慕。
然后,他单膝跪地,执起母亲的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这是一个宣告,宣告了他们的结合。
全场的吼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真正的仪式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