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冷艳血族娇妻的异世界狩猎,我们的孩子理应活在阳光之下(黑蔷薇主角)

清晨的卧室,空气里只剩下淡淡的木香与昨夜残留的温热。

床上被褥凌乱,却不见身边的银发人影。

我睁开眼,听见浴室那头传来水流的声响,规律而清澈,像是在宣告另一个人的早起。

我推开门。

朦胧的雾气扑面而来,水声愈发清晰。

黑蔷薇.血族正背对着我,长长的银发被打湿,水珠顺着发丝不断滑落,沿着雪白的脊背汇聚,最终消失在那弧度饱满的腰臀之间。

她的身躯在蒸腾的雾气中轮廓分明,仿佛一座雕刻得完美的白玉塑像,却在每一次呼吸间轻轻起伏,证明她冷艳外表下仍是鲜活的生命。

她转过身,红色的双瞳在雾气中闪了一下光。

“你醒了,契约者?”

语气平静,没有娇媚的拖音,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像最自然的日常问候。

我看着她,喉头有些发紧。

水珠顺着她高耸的胸线滚落,划出一道又一道晶莹的痕迹。

那份丰腴与冷美结合在一起,不是刻意的诱惑,却更加致命。

“嗯。”

我低声应答。

脚步下意识向前,靠近那片水雾。

黑蔷薇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冷冽,却没有拒绝,转回身继续清洗。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简洁、克制,却把她的身姿衬托得愈发性感。

手臂上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腰身随着转动展露柔韧的力量,美丽与危险在同一个身影上重叠。

“昨晚……”

我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干脆利落的打断。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她的声音冷清,像是下定论。然后稍微顿了一瞬,才补充一句:“我们只是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

清晨的水声仍在持续。

雾气在灯光下翻涌,浴室仿佛隔绝了外界,成为黑蔷薇独有的领域。

我倚着门框看着她雪白的肩背,内心却涌起一种隐隐的愧疚——昨天清晨她就已经开口,语气冷淡却带着坚持,要在夜里与我相伴,哪怕只是分到属于她的时间。

可从早到晚的大狂欢几乎把所有人都推到了极限,她和其余花妃一样被我拖进欲潮里,真正轮到她的夜晚独处时间时我已经精疲力竭,最后只是将她拥在怀中草草地睡去。

七个女人轮流侍寝,她下一次机会要等到一周之后。与前一日与我抵死缠绵的夜来香相比,如此草率的对待对黑蔷薇而言并不公平。

想到这里,我心口发紧。水雾中,黑蔷薇转身侧目,那双红瞳在雾气里凝望,像火焰被冰层覆盖,冷冽却有穿透力。

“蔷薇……”

我低声喊她的名字,脚步不自觉地迈进浴室。

水汽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湿润的热意。

我想靠近她,与她同在这方寸之间,也许能用亲吻与爱抚弥补昨夜的空白。

我的手已经伸向衣襟,准备解开钮扣。可还未继续下去,她的声音便清冷传来,像一柄横在我胸口的剑。

“别进来。”

我愣在原地。

“为什么?”

话音带着几分急切。她却只是偏过头,银发贴在颊边,水珠沿着下颌滑落,坠入胸前的沟壑,动作冷淡却美得刺眼。

“昨晚的空缺不需要今天补偿。”

黑蔷薇抬眸,红瞳直视着我,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保留体力,今天你要和我一起去狩猎。”

她的话锋利而决绝,让我再难挤出辩解。

那股冷峻并非来自拒绝,而是来自某种无形的纪律。

仿佛在她心里欢爱与欲望都只是附属的消遣,而真正重要的是行动,是目标,是猎杀。

我怔怔地望着她,心中翻涌复杂情绪。

黑蔷薇的种族是吸血鬼——没错,按理说这类种族该是贪婪、邪恶、沉迷鲜血与享乐的象征。

可眼前的女人却与我刻板印象里的邪恶生物截然不同。

她冷静,节制,甚至严于律己。

那神情让我联想到军人,在血火的训练中磨砺出的坚硬。

银色长发贴在她的锁骨,雪肤被水雾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她的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明明丰腴性感,却在那股冷漠的气场中不显半分媚态。

仿佛美丽与危险共存,却都在她的掌控中。

我喉头发紧,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她并非在拒绝,而是在维护某种属于她的高贵。那是一种不愿沉溺、不愿被肉欲彻底吞噬的尊严。

“狩猎?”

我低声重复。

“对。”

她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冲洗,背影笔直,腰身修长。声音平稳:

“白日不该浪费在欢爱上。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我沉默良久,才缓缓点头。

空气安静,只有水声回荡。

可这份安静却在我心底酝酿出另一种安定感——不是夜来香那样的黏腻缠绕,也不是凤仙那样的娇嗔依赖,而是冷静、克制,却稳固如磐石般的可靠。

我转身离开浴室,深吸一口气。或许她的冷淡就是她的温柔,只是她不愿说出口罢了。

七位花妃愿意跟随我这个臭男人,日日夜夜待在同一张床榻上,还因为抢夺和我独处的时间扯头发、撕裙子,既不是因为我貌比潘安,也不是因为我富可敌国——她们现如今确实爱上了我,但比起后来才逐渐滋生的感情,她们最初更在意的则是我的能力。

我能为她们提供精液作为魔力的补给,这一点已经足够重要。

除此之外,我在战术的布置上也能把所有人团结在一起,利用好各项资源,沉着冷静地应对问题。

哪怕面对最混乱的局面,我也能让她们心服口服地接受我的判断与调度。

我的花妃们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比我更强。

夜来香的暗黑魔法、黑蔷薇的操纵亡灵、牡丹的龙息、茉莉的圣光、金盏的精算与武力……任何一个拿出来,都足以在正面厮杀时压我一头。

可如果没有我,她们便只是孤立的强者。

是我让她们变成一个整体,锋芒汇聚,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军团。

而真正让她们无法离开我的,却是我与生俱来的那份更加稀罕的天赋——空间辨识能力。

在魔法领域,最难学习、使用,施法过程中危险系数最高的法术便是“传送”类法术——这种法术对施法者的思维能力要求极高,远不是魔力雄厚就能掌握的。

其关键在于空间感:普通人抬头仰望星空,看到远处的星辰,只会觉得它们渺小、遥远,无法分辨那颗星究竟是小巧的尘埃,还是亿万里之外的巨型火球。

哪怕是最博学的法师,在面对这样的空间错觉时也难免迷失,贸然施展传送法术,只会让自己陷入虚空的撕裂。

可我不一样,我天生就能判断这些东西——在我眼里,星辰的大小、位置、距离,全都清晰分明。

就像我辨认眼前的桌椅一样自然。

对别人来说是无法理解的错觉,在我眼中只是坐标与路径。

正因如此,我才能在一瞬间完成跨越空间的传送。

这种能力让我能自由穿梭于各个世界,带她们去狩猎、去冒险、去获得别人梦寐以求的宝藏。

烈焰荒原、冰川大陆、死亡之界……我都走过。

那些奇迹般的战利品,都是我率领她们一起征战带回的。

她们爱我,不只是因为我的怀抱,而是因为我能为她们指明方向。

黑蔷薇便是最好的例子。

作为死亡骑士她的战力远在我之上。

她的剑刃能轻而易举斩裂铠甲,她的血魄在战斗中越染鲜血就越强横。

若论单纯的杀戮,她比我更像一头冷冽的战兽。

可她依旧选择在我身边停下脚步。

她很明白,若没有我,她能杀戮,却未必知道该去猎杀谁;她能冲锋,却不一定朝着正确的方向。

她若独自走下去,最终会迷失在无尽的血腥中,被黑暗吞没。

唯有我能为她指引道路,赋予她力量真正的意义。

这便是她的忠诚之源。

夜来香纵情依赖,凤仙撒娇痴缠,牡丹奔放热烈,茉莉冷冽克制,水仙病态深情,金盏逻辑至上。

她们彼此争执过、妒意过,却都清楚一点——没有我,她们再强大,也只会是孤立的存在。

我不是她们之中最强的那个,但我是唯一不可替代的那个。

清晨的水汽逐渐散去,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微微的吱呀声。

我换好衣服,整顿过那一点因洗浴而清醒的气息,下楼时空气里飘荡着隐约的炖汤味,却还没完全熟透。

我妈还在厨房里忙碌,锅碗的碰撞声断断续续传来,明显距离开饭还得有一会儿。

我走进客厅,那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寂静。

低沉的键盘敲击声,夹杂着鼠标急促的点击节奏,此起彼伏地响着。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我爹正端坐在电脑桌前,神色专注,眉头紧锁。

显示屏闪烁着古旧的画面,画质带着一种年代感,棱角分明的角色在虚拟的战场中奔走。

他少见地戴上了耳机,麦克风挂在嘴边,声音透过房间微弱的回响飘出来:

“别乱跑,集合!——奶妈注意加血!前排扛好,等我指令再打!”

那语气沉稳而冷厉,仿佛不是在和一群陌生玩家对话,而是在带领一支真正的军团。

他的指挥有条不紊,喊话简洁明了,哪怕我在一旁都能听出他的节奏掌控。

我靠在门框边看着这个画面,心里生出一种奇妙的错觉。

平日里总是一副沉默寡言模样的父亲,此刻竟燃烧起一种隐忍的热情,仿佛这古老的虚拟战场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片刻后,屏幕中的战局走向了尾声。

堕落的王子在玩家们的合力下轰然倒下,特效虽然简陋,却带着一种粗粝的震撼。

背景音乐骤然响起,像是久远时代的凯歌。

父亲缓了一口气,轻声却果断地对着麦克风说道:

“辛苦了,大家。接下来分装备——按照事先的规则来,别闹。”

分配过程持续了几分钟,他的嗓音依旧保持着公正与威严,不疾不徐,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指挥官。

直到最后一个装备被分发完毕,他才摘下耳机,抬手揉了揉眉心。

“孩子他妈,饭好了没有?”

他习惯性地偏头想去招呼妻子,却在余光中捕捉到一个影子。

那影子近在咫尺。

黑蔷薇就站在他身后——她不知何时走到那里,一动不动,银色的长发在清晨的光里泛着微光,雪白的肌肤与红色的双瞳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神情没有任何起伏,冷艳的气息在寂静中愈发清晰,像是从另一段时间里穿行而来的幻象。

“卧槽!”

父亲猛地一颤,像是昨天的我出门时被吓到时一样。

那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感、无法忽视的存在感,直直地压在心口。

平时她若沉默,就仿佛消失于空气中,等真正察觉到她的时候,却会令人毛骨悚然。

“小薇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

父亲低声吐出这句,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他并不是胆小之人,但面对黑蔷薇的时候,哪怕再镇定,也难免心头发寒。

黑蔷薇没有急着回答,只是缓缓眨了眨眼睛。

她的红瞳映照着屏幕上逐渐暗下的光影,冰冷中透出一点若有若无的戏谑。

“在你开始战斗之前,父亲大人。”

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锋利的质感。

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让空气骤然冷下来。

黑蔷薇仍然站在父亲身后,静静注视着他屏幕上的画面。

那双红瞳没有波动,像冰冷的火焰,在昏暗的光影中令人心头发紧。

而老顾此时就显得有些尴尬了——马上就要吃饭,而儿媳妇的专注凝视却让他有不好意思立即关电脑,只能干咳两声,拎着保温杯溜到餐桌边上坐下。

说回黑蔷薇本身——她称呼我的父母为“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不是因为发自内心的敬意,而是她固守的规则——既然她是我的花妃,是我的女人,那么对我的父母就必须这样称呼。

这是一种古老而顽固的礼法,就算她是几百岁的血族,也从未有过例外。

母亲对这种称呼和态度并不感到亲近。

她看得出黑蔷薇身上有干练的气质,可那份杀气过于沉重。

母亲甚至觉得这样的女人若真成为我的妻子婚后少不得让我吃苦。

她不说破,却把那份“不太看好”藏在了目光里。

至于我父亲和黑蔷薇之间更是没有任何交集。

她不喜欢“官僚”,哪怕父亲只是最基层的公务员,依旧在她眼里带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像是封建社会里守着权力的底层贵族,站在百姓对立面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阴险小人,完全不理解社会主义国家的机关单位有何职能……

只不过讨厌“官方”对黑蔷薇而言并非不能理解——在她生活的世界,把持社会话语权的贵族们总爱把自己做的脏事儿推到其他种族头上。

今天有人被杀是恶魔作祟,明天家畜被盗是狼人下手,后天小媳妇被掳走是哥布林的行动……百姓因此被误导,猎魔人因此而生。

她身为血族自小生活动荡,搬家无数次,火光、追杀、鲜血伴随她成长。

于是她对人类社会的“贵族”阶层的厌恶根深蒂固,对任何与其相似的气息都难以释怀。

我叫了黑蔷薇一声,让她过来准备吃饭。

她却没立刻回应,而是盯着父亲离开后仍停留在屏幕上的画面。

堕落王子倒在战场中央,冰冷的雪原作为背景,仿佛将一切悲凉都凝固在那里。

“那是什么?”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质疑。我下意识顺着她的视线,以为她在问眼前的实物,便笑着解释:

“这是电脑,我们人类工作和娱乐的工具。”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红色的瞳孔在光线中微微收缩,眼神锋利,却透出一种冷淡的讥讽。

“我跟你在一起快三年了,现代社会的知识储备没薄弱到连金盏的祖先都认不出来——我问的是这个电子游戏的名字。”

她的语气冷硬,却带着一丝理所当然。我愣了一瞬,才干巴巴地回答:

“是魔兽世界怀旧服,现在进行到了巫妖王之怒版本。”

她没有再看我,目光重新落在屏幕上。

尸体静静地横陈,冰蓝的剑插在身侧,像是见证一场宏大悲剧的墓碑。

黑蔷薇的神情没有明显的起伏,却让我感觉到空气里多了一股压抑的寒意。

“他很可怜。”

她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没有立刻答话。

巫妖王的故事本就争议不断,有人怜悯他,有人唾骂他,而在此刻,我更不想与她为了一个虚拟角色争辩。

但她却依旧盯着那具虚拟尸骸,红瞳里闪烁着一种我很少见的光泽。

那不是冷酷的占有欲,不是战斗中的嗜血冲动,而是一种近乎寂寞的同情。

她的表情没有变化,可我看得出她眼神深处的阴影。

仿佛隔着屏幕,她看见的并不是堕落的王子,而是自己的影子。

血族生来就是被误解的存在。

冷血、嗜血、背叛者的代名词,哪怕她从不主动作恶,背负的罪名也会如影随形。

她或许从未真正承认,但此刻她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共鸣。

长长的银发顺着她的肩膀滑落,沾着水汽的发梢在光里泛着莹白。

她身上的冷意不是拒人千里,而是像冰川的裂隙——寂静、危险,却暗暗藏着深不可测的悲凉。

我忍不住看了她片刻。

那样的黑蔷薇,让我想伸手去抱住她,却又生出一种无从安慰的茫然。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盯着那具冰冷的虚拟尸体。

呼吸平稳,却让人觉得她正压抑着某种波动。

我最终还是开口:

“……走吧,吃饭了。别让母亲等太久。”

她收回目光,缓缓眨了一下眼,神情重新恢复成冷漠无波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失神,只是一场幻觉。

她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高挑的身姿在光下显得格外修长,步伐沉稳,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将之重新封印回血族一贯的冷硬外壳。

我在她身后看着,心头暗暗叹息。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黑蔷薇比任何人都更理解那个堕落的王子。

餐桌上的汤香缭绕,瓷碗里氤氲着腾腾热气。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把饭桌照得暖洋洋的。

昨天的大狂欢榨干了所有人的力气,此刻卧室里依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夜来香、牡丹、凤仙、茉莉、金盏……她们一个个沉睡不醒,任凭阳光爬上床沿,也不见丝毫动静。

只有水仙像往常一样,最早从被窝里爬出来。

她的发尾还沾着水珠,显然已经帮母亲打过一趟热水,又去厨房里洗菜择叶,忙得不亦乐乎。

因此,今天这一桌早餐只坐了五个人:我,父亲,母亲,水仙,还有黑蔷薇。

冷艳的血族端坐在我的对面,银发顺着肩头披散下来,在清晨的光里反射着微冷的光泽。

她的动作一丝不苟,拿筷子的姿态优雅得像是旧时贵族的礼仪课上走出来的一样。

她的红瞳并不盯着食物,而是淡淡扫过桌上的人,冷冽的目光在空气里留下一道无形的痕迹。

母亲端上一盘炒肉丝,随手把锅铲搁在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却在落座时随口来了一句:

“最近……家里的肉快见底了。”

这句话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看向谁,只是随口一说。

可我心里一动,立刻明白母亲的意思。

黑蔷薇却比我更快,她抬起眼,红瞳在光影中泛出一抹暗色。

她安静地嚼完口中的食物才点了点头,声音冷清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今天我们会抽空解决这个问题,母亲大人。”

母亲抬眼望了她一瞬,眼神里闪过一丝满意,又迅速收回。

她没有多说,只是继续夹菜。

我知道这就是她们之间的默契,母亲素来不喜欢黑蔷薇过于冷酷的杀气,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干练作风正适合处理一些家里不好明说的麻烦——表面上,我在昨天已经帮父亲解决了生活费问题,家里的钱绰绰有余,可我们面临的问题并不只是钱。

我的七位花妃都不是人类,身为异种的她们一个个身强体健,饭量惊人。

夜来香偏爱海鲜,牡丹钟情大块肉排,凤仙嗜好烧烤,茉莉再怎么矜持依旧需要大量能量维持圣光法术,也就是充电就能活的金盏不算大胃王,但她的电费也不容小觑……

这些胃口加在一起,母亲一个人几乎难以应付。

为了把她们喂饱,她每天都得用小推车一次次往家里拉几十斤的肉。

菜市场的摊贩早就投来异样的眼光,邻居们也疑惑重重:一个普通三口之家,为什么买肉买得像开餐馆?

久而久之,这种日子只会越来越引人怀疑和关注。

况且母亲再能干也不是铁打的,天天推着半吨肉回家,总有一天腰会累出问题。

所以我只能选择另一条路——狩猎。

这是我能发挥作用的地方,凭借传送法术我可以带人进入异世界,有些大陆荒野辽阔,野兽横行。

野猪、巨鹿、甚至带有魔力的猛禽……在那些世界里这些猎物随处可见,也没得《野生动物保护法》的妨碍,只要我和花妃们组织猎杀一些再把尸体带回,就能填补家里的食物缺口了。

这种方式不仅能解决供应问题,还能避免在凡俗世界中引人怀疑。

毕竟一个普通家庭每天把菜市场搬空,本身就是最惹人注意的地方,需要我尽力想办法避免。

黑蔷薇显然明白这一点。

她没有多余的感慨,也没有抱怨,她只是冷冷应了一声,就将这件事揽了下来。

那种干脆的态度,让母亲也挑不出毛病。

“行,那一会儿就让我家小子去帮你的忙,别让小薇累着了。”

“当然,母亲大人,契约者的协助是必要的。”

除去二次元风格浓厚的说话方式,黑蔷薇给自己编造的人设还算说得过去的——我总不能跟我爸妈说自己能开传送门飞去各个世界到处浪,真正补充肉食的方式是花妃们随我一同狩猎,把异界的猎物带回家。

在初次面临食物困境时黑蔷薇只是淡淡地告诉母亲,她的父亲是个屠户,家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肉。

这样的说辞看似合情合理,母亲甚至也能因此能够接受她偶尔表现出的冷酷:杀鸡杀鱼时她下手干净利落,血溅满身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母亲便把这一切都归结为黑蔷薇是“屠户出身”的缘故。

然而我那心思并不蠢笨的爹妈还是在心里有些疑惑,一个屠户的女儿,怎么会举止间透着贵族般的骄傲?

她端坐时的姿态,握筷时的优雅,甚至看人时那股凌厉的气势,都不像市井屠户家养出来的孩子。

相比之下,水仙的说辞就贴切得多。

她自称出身江南水乡的刺绣世家,举手投足间的温婉、柔顺正好与这个身份契合,母亲因此对她的疑心要少得多。

这两种“人设”,一个突兀,一个天衣无缝,让母亲对两人的态度自然也有所不同。

“母亲,请用汤。”

水仙低着头,乖巧地把一碗热汤端给我妈,声音轻柔的好像一团云朵。

与黑蔷薇的冷艳不同,水仙身上的温顺几乎让空气都软下来,母亲的目光也因为她的靠近缓和了几分,接过汤点点头:

“辛苦你了。”

我看在眼里,心底暗叹。

七位花妃各有各的性格,母亲未必都喜欢,但她却能凭着直觉分辨出谁是真心想要融入这个家,谁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履行规则。

黑蔷薇属于后者——她不是不愿意,而是她的冷漠与骄傲让她永远带着一种距离感。

就像现在,明明已经承诺会去狩猎补充食物,可她的语气依旧冷得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

父亲沉默着低头喝汤,他与黑蔷薇之间没有交流,似乎找不到共同语言。

可我却从黑蔷薇的姿态里读出了一种克制的尊重,哪怕她心底对“官僚”充满厌恶,但既然坐在同一张桌上,她不会轻易冒犯。

气氛就这样安静而微妙。

母亲看似若无其事,实则在心里记下了黑蔷薇的回应;水仙尽心尽力,把桌上的每一个空碗都添满;而黑蔷薇端坐不动,红瞳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独有的冷冽。

我心里清楚,这顿饭过后,就意味着狩猎的开始。想到这里,我放下碗筷,心头已经在思量该把传送的目的地设在哪一片荒野。

而黑蔷薇,正静静注视着我,像是在等候我的指令。

吃过早饭,母亲收拾碗筷的时候我已经起身。

黑蔷薇默不作声地跟在我身后,她没有问要去哪里,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一步不差地踩在我的影子里。

今天的穿越行动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危险,我们只是需要带回足够的肉食,或许是一头野猪,或许是一只鹿。

这样的规模,只有我们两人出发就足够了。

可即便如此,她的神情依旧冷峻,仿佛随时准备踏入一场不见底的血战。

我带她走进自家的小仓库。

那是个昏暗的地方,只有一扇小窗被木板钉死,透不进多少光。

空气里带着谷物和木料的味道,安静得只剩下心跳声。

她走得很近,银发擦过我的肩膀,冰凉的气息在这密闭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

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站在身侧的存在,仿佛一片坚硬的寒冰。

我们没有说话,却因距离过近而心跳同时加快。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划开空间的纹路。

法术在黑暗中亮起一圈幽蓝的光,传送门缓缓展开,宛如水面破开,另一片未知的世界在对面浮现。

空气骤然流转,带来一股荒野的气息。

黑蔷薇走上前,没有丝毫迟疑。

她先一步跨过门槛,半个身子没入光芒里。

就在此刻,她却突然停下,把一只手留在我这一边。

她的手指修长而冰凉,在传送门的光芒里泛着微弱的血色光泽。下一刻,那只手缓缓摆动,指尖弯曲,最终竖起了一个拇指。

那是一个“确认安全”的手势。她的动作冷静到没有一丝波澜,可我心头却猛地一震。

我很明白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

如果对面真有危险,她是第一个踏进去的探路人;如果传送术突然失效,门扉关闭,她的手臂会被次元裂隙无情切断。

那不是什么甜言蜜语或者口头承诺,而是实打实的牺牲。

她在用自己的身体、用生命为我开路。

黑蔷薇从来不是轻易付出的人。她冷漠、克制,总是像一尊冷艳的雕像。可就在这一刻,她把最脆弱、最致命的风险放在自己身上。

她并没有说“我会保护你”,也没有多余的誓言,她只是用这个手势告诉我:我在前面,你可以放心。

我的喉咙干涩,手心发热,却说不出一句话。传送门的光在她的身影上投出一层冷辉,她的背影挺拔,如同一面无声的盾。

几秒后,她的手缓缓收回,彻底没入传送门。空间震颤了一瞬,光芒稳定下来。我才抬起脚,跟着走了进去。

漆黑的小仓库顿时空荡下来,只留下光圈散尽的气息。

传送门的光影消失,我与黑蔷薇的脚步同时落在另一个世界的土地上。

面前的天地并没有魔法光辉或繁华城池,只有无边的灰土与远方的农田。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潮湿气息,偶尔伴随着牲畜的嘶鸣。

这里的百姓还活在仿佛中世纪的年代,房屋由木材与石块搭建,墙壁开裂,屋顶的茅草被风雨吹得东倒西歪。

一群赤着脚的孩子在田埂边追逐,脚踝细得像竹竿。

大人们弯着腰,手里握着粗糙的木制农具,艰难地翻弄着坚硬的土地。

即便是这般辛苦,田里能收获的庄稼也不多。

每年他们好不容易凑出的粮食还要被领主收走大半,剩下的勉强糊口。

一旦遭逢旱灾或洪涝,便意味着饥荒,意味着成群结队的百姓会在冬天饿死。

黑蔷薇的眼神扫过村落,红色的瞳孔冷冷映着眼前的景象。

她没有开口,我却能从她的神情里看到一种沉重。

她并非心软之人,但对这片土地的苦难并不陌生。

远处传来猪哼声与狼嚎,夹杂着村民的惊叫。

我看见几头野猪正闯入田地,野狼在谷堆旁徘徊。

村民们手里只有粗劣的木棍,驱赶全靠拼死硬撑。

在这种情况下损失仍是难以避免。

庄稼被践踏,牲畜被拖走,往往意味着一家人一整个冬天都没法活下去。

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绝望。不是因为胆小,而是因为他们早已习惯被压迫。活下去靠的是天意,而非人的努力。

我深吸一口气,这里的景象,让我再一次想起我为何选择这片荒野作为目的地。

对我来说猎杀一头野猪或是一群狼,不过是动动手脚的事。

无论在哪里猎杀收获的猎物都能带回家,补上我们庞大家庭的食物缺口。

既然如此,为何不顺手帮这些百姓一把?

我并不会从他们身上得到任何回报,他们也付不起雇佣冒险者的报酬。

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若能因为我的存在让几户人家在这个冬天活下去,那么这趟狩猎就比单纯的补给更有意义。

黑蔷薇看向我,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

她的神情依旧冷峻,却没有阻止。

她明白我不是出于单纯的同情而选择自身的行动逻辑,而是因为信念,不论是正义还是邪恶,坚定的信念总是能让人走的更远,而帮助他们与其说是怜悯,我更愿意称之为一种“顺手的善意”。

村口的老人们用颤抖的手抱着稻草编织的符咒,祈求神明庇佑,眼神茫然而绝望。

他们无法理解什么是传送门,也不会明白为何有陌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田野里。

但对我来说,这一切都再自然不过。

荒野的风带着湿润的腥味,草丛深处的低吼此起彼伏。

狼群的眼睛在阴影中泛出森冷的光,三头野猪拱开泥土,獠牙在阳光下闪烁寒芒。

它们饥饿到近乎疯狂,血丝密布的眼珠死死盯住田埂边颤抖的孩子们。

我没有第一时间举起近战武器,而是抬手凝聚魔力。

熟悉的符文在掌心浮现,化作两道光印,分别打在黑蔷薇的身上。

“闪现。”

光芒一闪,她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一抹银发的残影,下一刻,她已出现在数丈之外。

就像空间折叠,她瞬间跨过距离,仿佛一道利刃般直插敌阵。

“疾跑。”

第二个符文化作环形光晕附在她的脚下,红色的瞳孔瞬间燃起烈焰般的光辉。

她的动作陡然快了数倍,脚步几乎拖出残影。

草木在她脚下簌簌颤动,仿佛不堪承受这股爆发出的力量。

黑蔷薇的剑刃在光影中划开弧线,死亡骑士的沉重铠甲在她身上却显得轻盈无比。

她的攻击力与防御力早已足够强横,而我能做的就是把她的速度推到极限。

狼群还未来得及散开,就听到骨裂声接连响起。

第一只野狼被她一剑自颈口劈下,血雾在空中散开,狼尸倒在泥地里抽搐。

她没有停步,借助疾跑的加速,她的身影宛如掠过风的影子,在狼群中闪烁不定。

每一次闪现的落点,都会伴随着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

她的剑不是斩击,而是收割。

血液在她的脚下汇聚,溅落在银发与白皙的肌肤上,却被她冷冷的红瞳所吸收,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仪式。

三头野猪见势不妙,怒吼着冲向她。

野猪的力量巨大,獠牙若是直接撞上甚至能轻易将一棵树连根撕裂。

可黑蔷薇只是抬手,剑刃横过,肩膀一沉,硬生生挡住了冲击。

死亡骑士的铠甲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的身体却巍然不动。

随即,她脚下疾跑的光辉一闪,身影化作残影掠到野猪腹下,利刃毫不留情地划开脏腑。血腥气扑面而来,野猪痛嚎倒地。

剩下的两头在疯狂中扑咬,却被她连续两次闪现绕到背后,刀锋准确地斩断后腿。

它们轰然倒下,挣扎时溅出的泥水打湿了她的长发。

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剑刃冷冽地划开喉咙,寂静在血泊中重归荒野。

整个战场上,狼群尸横,野猪仰倒,只有呼吸声在短暂的风中回荡。

孩子们早已看呆了,他们躲在田埂后面,双眼瞪得滚圆,瘦小的身体僵硬着不敢动。

一个孩子的嘴唇发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捂着肚子,不敢哭出声。

我走过去,拍了拍那孩子的肩,柔声说道:

“没事了。”

随后,我转向村口的老人。那是个满头白发的汉子,佝偻着身子,手里的木杖颤抖不已。他眼中既有惊惧,又有难以置信的敬畏。

“这几头野兽,我们只带走一头最大的。”我指了指体型最庞硕的那头野猪,“剩下的你们分了吧。够你们撑过这几天。”

老人抬起头,眼神闪烁着泪光,嗓音沙哑:

“这……这怎么行?我们没法报答您……”

我摆了摆手,打断他:

“不用报答。只是有一件事,你们必须答应我。”

“什么事?”

“不能和任何人说我们来过这里。”我压低声音,目光坚定,“这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们。你们只需记住,今天的收获来自天赐的幸运,别的什么都不要多说。”

老人连连点头,眼泪模糊了皱纹深刻的脸。

他身后,那些饥饿到皮包骨的小孩子们望着野猪与狼尸,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光。

他们吞咽着口水,却不敢上前。

我心里叹息,回身看向黑蔷薇。

她依旧冷艳地站在血泊里,剑刃上的血顺着滴落,红瞳在阳光下映出森冷的光辉。

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我读懂了她的沉默,她明白我为何要留下这些肉,也接受我的决定。

对她来说,杀戮是本能,可我给予她的方向,让这场屠戮有了意义。

我正打算将那头最大野猪拖走,留下其余猎物给村民,却被黑蔷薇冷冷叫住。

“契约者。”她的声音极低,几乎是贴在我耳边的低语,红瞳在血色余晖中微微收缩,“这些野兽……不对劲。”

我一怔,转头望她:“哪里不对?”

黑蔷薇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抬起脚尖,在狼尸的肋骨上轻轻一点。

随着她的动作,尸体表面泛起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光痕,像是残留的符文烙印,被鲜血覆盖却仍在隐隐发亮。

“它们身上有魔力痕迹。”她的语气冷冽,不带一丝犹豫,“就像你为我施加的辅助魔法,这些畜生同样被人为地附加过魔法强化。它们或许并不是饿疯了随意袭击——而是被人刻意驱使,指向这些村民。”

被人驱使着袭击村庄?

我心头一紧,若真如黑蔷薇所说,那么这场狩猎就不只是单纯的偶遇。

是谁?为何要这么做?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可能:

——某个恶魔为了削减此地的人口?

——某个游荡法师,以血肉为试炼?

——或者是一群暗中渴望混乱的信徒?

答案尚未成形,突如其来的马蹄声就打断了我的思索。

“哒哒哒——”

沉重的铁蹄扬起尘土,从田野的另一端疾驰而来。

一队骑兵涌入村口,黑色长枪如林,甲胄在日光下闪着冷芒。

他们的阵势整齐划一,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

骑兵簇拥着一名华服男子,锦缎披肩,金边外袍,腰间佩剑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辉。

他的下巴微微扬起,鼻梁高耸,带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傲气。

他目光一扫,便落在血泊之中、落在我们身上。

“就是你们!”

他勒住马缰,声音粗鲁而尖厉,仿佛在战场上发布军令:

“趋势魔兽,屠杀村庄,罪不可恕!”

话音落下,骑兵们齐齐抬起长枪,锋芒如同一堵铁墙,直指我和黑蔷薇。

我一时怔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却在这一刻变成所谓的“幕后黑手”了?

黑蔷薇的脸色没有一丝波动,红瞳冷冷盯住那名领主,手中的剑锋缓缓下垂,滴落的血珠在泥地里化开小小的黑斑。

空气骤然紧绷,仿佛随时都会引燃火药桶。

我的脑海飞快转动:骑兵的阵势太整齐,说明他们早有准备。

若是立刻开打,村民们必然会被殃及;可若不开口解释,显然他们也不打算听。

“这下,有些不妙了……”

我在心底低声自语。黑蔷薇却轻轻侧身,半步站到我前方。那是一个无声的姿态:她愿意先挡下第一击。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村口那位白发老村长已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他扑通一声跪在泥地里,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沙哑却竭力高喊:

“领主大人!误会啊!这两位勇士并不是驱使魔兽的祸根,而是我们的救星!若不是他们出手,恐怕我们村子今早就要血流成河了!”

老人的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拼死的坚定。他把刚才发生的一切,从野猪狼群的袭击,到黑蔷薇如何在血泊里斩杀畜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可那贵族只是冷笑,眼神冰冷地扫过我和黑蔷薇。

“救星?”他嗤了一声,唇角挑起,“你们真是天真。看清楚那个女人——她身上仍有魔法残痕闪烁。你们看不到么?她的动作,她的气息,全是法术强化的痕迹!那些野猪、野狼,同样被魔法强化过。呵呵……这还不够明显吗?”

他居高临下地举起手,指向我。

“这一切,都是这个小子自导自演的把戏!他先驱使魔兽制造混乱,再假惺惺地出手相救,以此来骗取你们的信任,另有所图!”

骑兵们立刻变换阵型,铁枪齐刷刷对准我们。领主的声音像是钉子一样,重重敲进百姓耳朵里。

我听完几乎要气笑。

我图什么?

环顾四周,眼前是一片贫瘠的土地,黄土龟裂,庄稼稀疏,草垛都发霉了。

这里的百姓衣衫褴褛,饿得面色发青,孩子们骨瘦如柴,连牲畜都营养不良。

我还能图什么?这破地方有什么值得觊觎的?

我心里冷冷发笑,却没有立刻反驳。脑海深处忽然闪过在书本里学到的那些中世纪社会的片段,答案虽然不一定准确,却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村民们的情绪,果然随着那贵族领主的话逐渐动摇。

“真……真的是他们吗?”

有人低声问。

“那女人……你们看她的头发,她的眼睛!银白的发丝,血红的瞳孔,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另一个村妇缩在墙角,声音发颤。

黑蔷薇依旧冷冷站立,手中剑锋滴落着血珠。

她的脸庞美得惊心,却在此刻显得格外骇人。

红瞳像火焰,又像深渊。

那种冷冽、疏离、杀伐果断的姿态,让村民心底的恐惧迅速被放大。

可怜的老人还在声嘶力竭地辩护:

“不是他们!他们是救了我们的人啊!没有这两位英雄,咱们早就没命了!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

可他的声音,淹没在逐渐嘈杂的议论中。

几个年轻力壮的农夫犹豫着,缓缓站到了贵族一方。

他们眼中闪着惧怕的光,手里却紧紧握住农具,像是随时准备驱赶所谓的“异端”。

我看的心头一紧,黑蔷薇的杀伐确实过于血腥,她的气场在这种场合里,更像是威胁而不是救星。

对这些愚昧的村民来说,她冷艳的美貌和异样的特征,恰好印证了贵族的话。

真相和逻辑,在恐惧面前往往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盯着那个领主。

他嘴角依旧挂着冷笑,像是猎手看着网中之物,眼神笃定而轻蔑。

他并不打算给我开口解释的机会,而村民们已被推搡着,站到了他的背后。

空气里,骤然多了一层令人窒息的敌意。

黑蔷薇微微一笑,冷意从唇角泄出:

“看来你的善意,并没有换来对等的回报啊,契约者。”

那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却不是刻意挖苦,而是她多年经验凝结出的冷峻。

对她而言这样的局面再熟悉不过——从小被迫逃亡,她已无数次体会过“明明是救人,最后却成了怪物”的冤屈。

我摇摇头,心底的怒火反倒被压下去了。

她说得没错,但我不在乎。

因为我已经看清了问题的关键。

眼前这些骑士全副武装,铠甲在光里闪亮,队列整齐,仿佛铜墙铁壁。

可在我眼里,他们完全不构成威胁。

若是我和黑蔷薇想走,凭借我的传送与她的疾速,我们瞬间就能远离这里。

他们根本拦不住。

但问题在于,一旦我们走了,这些村民必死无疑。

“我是个只擅长战斗的冒险者。”

我缓缓后退半步,手掌压在剑柄上,声音低沉却坚定。

“既然你们执意要留下我,那我只好用剑来应对了。”

我没有大声嚷嚷,也没有激烈的辩解。只是冷静地说出事实。然后侧过头,轻声叮嘱黑蔷薇:

“别杀人。”

她的红瞳闪过一丝寒芒,却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她听见了,也接受了。下一刻,她缓缓抬起长剑,独自一人,迎向了那一整列骑士。

黑蔷薇的剑锋在血雾中翻飞。

她的动作快到肉眼几乎捕捉不到,每一次残影闪现,都伴随着长枪折断、盾牌崩裂的轰鸣。

骑兵们口中的呐喊逐渐变成了惊呼,他们的人数虽多,阵型却在她孤身一人的压迫下节节败退。

马蹄乱蹬,铁甲跌落在泥地里砸出沉闷的声响。

黑蔷薇冷冽的红瞳一一扫过对手,剑锋在喉咙旁、心口前停留,却始终不下杀手。

她只把他们击倒在地,丢盔卸甲,狼狈而惊恐。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气,与她雪白的长发形成刺目的对比。

领主的脸色渐渐铁青。

原本居高临下的冷笑此刻僵硬在脸上,他死死拽着缰绳,眼珠里布满了血丝。

“废物!一群废物!”

他怒吼着,看着自己的亲卫一个个倒地,却没有人能挡住那道银色的身影。

黑蔷薇长剑横在身前,气息沉稳,仿佛随时都能再度出击。

村民们缩在墙角,眼神惶恐不安。

他们原本被煽动的情绪此刻反而动摇了——这真的是“驱使魔兽”的邪恶者吗?

若真是幕后黑手,又何必在此刻手下留情?

“够了!”

领主忽然暴喝一声,手臂猛地一挥。

人群后方一个身披长袍的法师走上前来。

兜帽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幽绿的眼睛,手中杖首镶嵌着暗光闪烁的宝石。

“给我上!”领主咬牙切齿,“把他们碾碎!”

法师低声吟唱,声音像毒蛇爬行般钻进耳膜。

空气骤然震荡,脚下的泥土龟裂开来,黑红色的符文浮现,仿佛灼烧的烙印,从地面一点点攀升。

伴随咒语,猩红的火焰与墨色烟雾交织,宛如活物般缠绕上那些已然溃败的骑士。

“呃啊——!”

骑士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光辉不是温润的保护,而是诡异的血色荧光,将他们的血肉与铠甲一同侵染。

破碎的盾牌被黑雾填充,重新凝成狰狞的棱角;他们的肌肉在邪能驱动下鼓胀,青筋暴起,眼珠血红,呼吸里带着野兽般的低吼。

动作比刚才快了数倍,力量更是成倍暴涨,整个人仿佛被强行塞入了野猪与狼的残暴之中。

这一幕,与我们方才斩杀的野兽身上浮现的诡异魔痕何其相似!

我眼神一冷,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原来如此。”

我低声自语。村民们的眼睛瞪得滚圆,几名躲在谷堆后的少年,面色发白,声音颤抖着:

“那……那不是和刚才的魔兽一模一样吗?”

“是啊!我明明看见过,那些野猪死之前,身上冒的就是这种红光黑雾……”

另一个村妇抱紧怀里的孩子,眼神惊惧又迟疑。

原本站在领主一方的几人也下意识地退后半步,脸色涨红,却不敢再喊出声。

他们看着骑士那双被邪能染血的眼睛,再回想起片刻前黑蔷薇手下留情的姿态,心里渐渐生出了一股压抑的困惑。

黑蔷薇抬起红瞳,冷冷瞥了那法师一眼,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契约者,看清了吗?”她的声音如冰,“你们人类,总是需要一个怪物来替你们承担罪名。”

我缓缓点头,手掌已经握紧了剑柄。

“至少现在,他们该明白了——不是只有我会用这种魔法。”

空气骤然紧绷,领主察觉到气氛的微妙转变,怒吼着抬起手:

“愚蠢的刁民!不要被他们蛊惑!你们看那个女人,她的眼神多么邪恶,多么残忍,她会把我们所有人都杀掉的!”

黑蔷薇的剑锋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寒意。

那些被狂化魔法催动的骑士在常人眼里已经恐怖至极:青筋暴突,眼眶充血,动作比野兽还要迅猛。

然而在她的红瞳中,却只是一群飞得更快、更吵闹的苍蝇。

每一次剑光闪过,铠甲被击碎,长枪被削断,强壮的骑士被震得横飞出去,重重摔倒在泥地里。

他们嘶吼如同被折断脊梁的野兽,身体因邪能的支撑而继续挣扎,却再也站不稳。

黑蔷薇的动作精准冷酷。

她的眼神确实透着一种残忍的冷意,每一击都带着凌迟般的威压,但她从未让剑锋真正割开要害。

她遵从了我的命令——不杀,只废去他们的战力,让他们再也没有举起武器的勇气。

战场上的血雾在她的剑舞下飞散,仿佛银色长发与鲜红瞳孔织就的狩猎舞蹈。

而我,则闲庭信步般站在后方注视一切。

待到时机成熟,我抬起手,掌心的符文闪耀,扩音魔法的波动扩散开来,让我的声音传到每一个角落,甚至钻入每一个村民耳中。

“各位。”我的声音平稳,却有一种冷峻的力量,“当你们在思考问题陷入迷茫时,请先坚持一个原则:凡事从利益角度出发。”

村民们浑身一震,不少人下意识抬头,视线在我与领主之间来回摇摆。

“驱使魔兽,屠杀村庄,事后再假意登场营救……”我的话语在血腥气中回荡,直直击入他们心中,“诸位想一想,这件事对我有何好处?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喜欢演英雄骑士戏剧的自大狂徒吗?”

空气短暂寂静,只剩下黑蔷薇劈碎铠甲的轰鸣。

“我只是一个旅行者,一个过客,随手救下你们然后就会离开,也许我们在这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不过,对这位领主来说,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我缓缓抬手,手指直指高坐在马上、面色铁青的男人。

“你们一无所有,只有脚下这片贫瘠的土地。还有你们为了得到土地使用权世世代代欠下的高利贷——那些根本还不清的租赁契约。”

话音落下,村民们的脸色骤然一变。有人忍不住低声咒骂,有人紧咬牙关,握着锄头的手颤抖。

“你们死了,或者逃亡了。”我继续道,语气沉稳却锋利,“他便可以轻易地违背契约,把土地的所有权再次牢牢抓在手里。对他来说,你们已经榨不出多少油水。是时候换一批新人,继续为他卖命。或者……”我停顿片刻,声音低沉下来,“干脆将这片土地另作他用。”

村民们的呼吸骤然急促。

我看见他们眼底的迷茫开始动摇,转化为压抑的愤怒。

有人开始低声交谈,目光不再全都聚焦在我和黑蔷薇身上,而是悄然投向那个领主。

领主的脸色瞬间变了。

刚才还在咆哮的他,表情一度僵硬,眼神闪烁着慌乱。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种情况下直戳破他的图谋。

“住口!”他暴喝一声,脸上的狰狞重新撑了出来,“一派胡言!愚蠢的刁民!你们忘了是谁给了你们庇护吗?若不是我,你们早被魔兽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挥舞手臂,竭力挽回气势:

“看清楚!你们脚下的土地,粮食,牲畜,哪一样不是因为我才得以存在?你们竟敢怀疑我?!”

只可惜,不管领主再怎么声嘶力竭,他也无法堵住怀疑的村民那幽幽之口——最初只是零零散散的低语,很快,像火星落进干草般迅速蔓延。

“我听说过……他和我们签的租赁合同,总要十年二十年,可从没哪家能撑过五年!不是粮食交不上,就是地被收走。搬走之后这片地又被他以新的名义租出去,他啥都没干,反倒赚得盆满钵满!”

“我也听说过,他家里关着不少人——欠赋税还不起的,就被押去他宅邸做工。白天夜里都要干活,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直到倒下死去,尸体直接埋在后院的荒坑里。”

“还有,还有!听说他的小女儿要修什么‘梦幻乐园’,要整整一片地!说是要让城里的人来玩……可这地是谁的?是咱们世代耕种的!他们还没赶走我们,就已经在做梦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逐渐汇成汹涌的浪潮。

村民们面色铁青,眼底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他们似乎终于将那些零碎的传闻拼接成了完整的真相:一切怪罪,不过是领主巧妙的骗局。

“混账东西!”

“我们被耍了这么多年!”

“他才是真正的魔鬼!”

他们咬牙切齿,愤怒让原本瘦削的身躯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有人抓起锄头,有人抄起木棍,还有人直接将柴刀从屋里扔了出来。

农具在手中不再是耕地的工具,而是武器。

黑蔷薇冷冷注视着这一切,红瞳里浮现出一丝罕见的讽刺。

她轻声对我说:

“契约者,你唤醒了他们,比我挥剑更快。”

我却只是微微一笑。

那一刻,村民们自发地向前一步,与我们并肩。

他们的步伐不整齐,手中的武器也显得稚拙,但那股凝聚在空气中的气势,却让领主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死死拽住缰绳,眼珠急速转动。

若是在往日,只需一声令下,骑士队伍立刻能冲散这群手无寸铁的农民。

但现在,他的亲卫已经被黑蔷薇一个个击倒在地,盔甲残破,呻吟连连。

他自己更没有以一当百的本事。

眼前的局势,已然逆转。

“退……退下!”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却忽然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扩音法术在空气里荡开,下一瞬,我的嗓音响彻整个村落: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那旋律激昂,歌词像火焰般灼烧着每一颗心。

村民们先是愣住,旋即被某种力量击中。

他们听不懂歌词中的全部涵义,却能从旋律与我坚定的声线里,捕捉到那股掀翻天地的力量。

有人率先跟唱,虽然音调走样,却带着热血: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越来越多人加入,哪怕断断续续,哪怕音律生涩,歌声却一浪高过一浪。

锄头、木棍在空中挥舞,他们原本佝偻的身影渐渐挺直,仿佛一群被压迫的灵魂第一次学会了昂首。

黑蔷薇静静站在战场中央,长剑垂在身侧,红瞳映照着那股愈发高涨的气势。

她的唇角罕见地扬起了一丝冷艳的弧度。

领主只觉得心口发寒。

面前的农民虽然瘦小枯干,可此刻,他们爆发出的气势比任何军队都更为可怕。

“撤退!快撤退!”

他嘶声呐喊,残余的骑士连忙搀扶彼此,慌乱地翻身上马。

法师脸色苍白,连咒语都来不及收束,便被硬生生拖走。

马蹄声乱成一团,尘土翻卷。

领主的队伍仓皇而逃,再无半点之前的傲气,而歌声依旧在村庄的空气中回荡。

这是他们从未听过的歌,从未敢想象的旋律。

可在这一刻,它与愤怒一同点燃了他们的心。

民众的呼声渐渐安静下来,只余下余音袅袅的歌声在村庄间回荡。

那股一度要将天空掀翻的气势随着领主仓皇逃离而消散,却没有消失殆尽,而是悄悄种进了每一个村民心里。

我心里很清楚——觉醒的路不可能一蹴而就,要改变自身的命运,他们还要走很长的路。

或许有人会在未来的抗争中倒下,或许他们要用鲜血与生命去换取一个更加公正的世界,但至少今天他们已经看清了压迫者的面目,学会了团结和怀疑权威,这便是最珍贵的第一步。

我拖着那头猎得的野猪离开村子,最后看了一眼仍聚在广场上合唱的村民。

他们断断续续地唱着那首歌,音调时而跑偏,却唱得满腔热烈。

那来自我的世界的红色旋律已经成为他们对抗黑暗的一支火把。

我心里暗暗低语:愿这火焰不会轻易熄灭,无论在任何世界都要闪耀光芒。

黑蔷薇沉默地跟在我身边,红瞳在余晖里折射着冷冷的光。

我们本可以立刻传送回去,但她并没有催促。

走出村口不远她忽然伸手拉住我,力道不轻,却没有一丝急迫。

“契约者。”

她低声唤我,我转过头看见她的神色和往日不同,没有冷酷的杀意,没有防备的锐芒,而是带着一种难得的宁静。

“我们不急着回去。”

她轻声道,目光落向一片不远处的树林。

我愣了一瞬,随即跟着她的脚步走进林间。

树影婆娑,鸟鸣低徊。

傍晚的风带着草木的香气,吹散战场的血腥味。

黑蔷薇找了一处倒木,坐下,长剑横在身侧,然后她缓缓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这是极少见的亲昵举动,她的体温冰凉,却让人安心。

她凝望着半空,声音轻若叹息:

“契约者,我觉得,你或许能创造一个没有人……没有任何种族受欺负的世界。”

我微微一震,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黑蔷薇平日里的冷冽与骄傲,让她很少说出这样的话。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啊……”

我低声回答,嘴角带着一丝自嘲:

“你看到的只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民意,而我也只是继承了前人的光辉,可不是用什么操纵心灵的法术让人乖乖听话的——就像魔法师学习前人留下的典籍一样,我也不过是传承那些燃烧过的火焰罢了。”

黑蔷薇静静听着,红瞳深处浮现出罕见的温柔。

“那首歌,很棒。”

她忽然开口,带着一点探询:

“究竟是谁写的?”

“和他们一样。”

我答道:

“是一群农民、工人……一群被阶级压迫的人类写下的旋律。不过真正把它传唱开来的却是一群身份各异的人,我父亲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呢!”

黑蔷薇忽然笑了。

那笑意并非娇媚,也没有讥讽,而是带着一抹清冷后的松弛,仿佛压抑许久的冰层终于被夕阳照化。

银白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她的红瞳凝视着远方的村庄,唇角勾起的弧度却落在我心口,让我怔然。

“之前我还没看出来,”她开口,声音比平常柔和几分,“父亲大人,居然能和这些伟大的人一样并肩而立。”

我心头微震,却没立即回应。

只是和她并肩,静静地看着林间晚霞逐渐被夜色吞没。

枝叶缝隙透下斑驳的光点,映照在她白皙的面庞上,勾勒出冷艳的轮廓,空气安静的只剩下我们呼吸的起伏。

她忽然偏过头,眼神像是穿透了我的心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我微微皱眉,下意识摇了摇头。

“我的身体……从刚才就开始发情了。”

她说得极其直白,没有半点掩饰。

话音落下,空气骤然凝固,我怔住了——血族的情欲与血液的刺激密切相关,通常在大规模狩猎之后,他们会因为血液飞溅、肾上腺素飙升等原因进入一种情绪亢奋的状态,欲望与暴力相互交织,成为他们本能的另一面。

可今天的战斗对黑蔷薇这种级别的强者而言几乎没有消耗,那群狂化骑士不过是一群杂乱无章的苍蝇,她随意挥剑便让他们丧失了战力,理论上她体内的血液不该被轻易触发到这种程度。

我的疑惑没有逃过她的眼睛,黑蔷薇轻轻舔过唇角,仿佛尝到余韵般,嗓音带着轻笑:

“你是在想,为什么这点血腥和战斗就让我发情了对吗?”

我没有否认。

“或许是因为你那首歌吧。”

她缓缓说道,眼神透着不常有的认真:

“听了那首歌,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我想在你的世界留下后代。不是让孩子生在前途未知的黑暗与混沌中,而是让他们生活在你描绘的那种光明中,有你这样的人存在的未来。”

她的声音不高,却比任何呐喊都要震撼。

她不是在谈一时的欲望,而是把生育、延续与理想和信念相连。

我的心猛地收紧,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翻腾,惊讶、困惑,还有一丝说不出的热烈。

还没等我开口,黑蔷薇已经抬起身子,美丽的红瞳近在咫尺。

“所以……”

她的呼吸扑在我脸颊上,带着冰凉的甜香,却让我血液骤然加速。

“我决定靠近你,不是因为血,不是因为命令,而是因为对象是你。”

她说完,缓缓倾身,唇瓣落在我的唇上。

那一刻我几乎无法呼吸,她的吻不像夜来香那样热烈黏腻,也不像水仙那样病态而渴求。

黑蔷薇的吻冷冽,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她没有急切地掠夺,而是以一种庄重的姿态宣告自己的选择。

她的指尖轻轻勾住我的衣襟,力道不重,却牢牢牵制了我。

她的身体冰凉,但贴近我的瞬间却像融化的雪流入血管,冷烈而炽热。

我闭上眼回应了她,空气中有鸟翼扑闪声,有树叶的簌簌声,但一切都像隔绝在外,剩下的只有她的气息,她的唇齿,她的决心。

她低声呢喃,仿佛誓言:

“我要留下你的血脉,我的契约者——我们的孩子,要在出生后沐浴阳光,而不是睡在阴冷的棺材里。”

我心中翻腾不已,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将她揽得更近——这不是单纯的欲望,而是某种超越了战斗与血的契约。

黑蔷薇正在用她的方式把理想化作了情欲,把冷酷化作了亲吻。

在这片昏暗的林间,她第一次不再只是那个冷艳的吸血鬼,而是一个渴望未来的女人。

而我也无法无法拒接她的热情,黑蔷薇的唇舌纠缠得愈发急切,冷冽的气息与炽热的心跳在胸膛之间混合,让我分不清她到底是冰还是火。

她的动作比往常要激烈许多,手指抓着我的后颈,力道几乎要在肌肤上留下印记。

那是一种真挚的,无法伪装的渴望——就像她说的,她已经完全的发情了。

“嗯……哈啊♡……”

黑蔷薇的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声响,冷艳的表情却因情欲而微微颤抖。

她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重甲,厚重的金属片在林间发出沉闷的跌落声,撞击地面溅起灰尘,那一声声回响仿佛是禁锢被打破的象征,铠甲一件件被甩开,散落在草丛和树根之间,留下的是逐渐显露的雪白肌肤与冷冽的曲线。

“铿——哐当!”

护肩滑落,撞上石块,滚落很远。她喘息着把最后的护胸也扯开,毫不在乎那坚硬的铁片如何砸在泥地上。

我带着一点犹豫低声问询:

“这的环境……有点危险啊,我们回去做不行吗?”

她凝视我,红瞳闪着一丝危险的光泽,却带着笑意:

“这里也没关系吧?没人会看到……而且,你不觉得野外交合很刺激吗?”

话音落下,她又一次重重吻住我的嘴唇。

她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那两团随着盔甲解脱而彻底弹出的雪白乳肉立刻顶在我胸口,柔腴丰硕的重量隔着薄薄的衣料带来近乎压迫的触感。

“嗯啊♡……契约者……别停……”

她的呻吟此刻已完全无法克制,带着血族特有的低沉与妖异,仿佛在挑拨神经。

我伸手复上她的胸,那瞬间她浑身一颤,冷冽的身体在指尖之下泛起冰凉,却又柔软得惊人,白嫩的乳肉随着我的掌握轻轻变形,沉甸甸的质感让人呼吸急促。

她的乳尖已经硬挺,微凉的触感透过掌心,却因为她急促的心跳而让温度不断上升。

“哈啊♡……嗯……契约者……你的味道……总是这么让我兴奋……”

黑蔷薇紧紧抱住我,声音沙哑又撩人。

她的唇齿咬住我耳垂,湿热的吐息与冷凉的肌肤形成奇异的反差,让人头皮发麻。

盔甲尽数褪下,她的身体终于彻底暴露在余晖与夜色的交汇里。

雪肤在晚霞下泛起冷光,胸前那对沉甸甸的雪峰微微颤动,伴随她剧烈的呼吸高低起伏。

她从来不会刻意卖弄自己的身体,可如今却在欲望的驱动下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

我不禁在心里将她与夜来香作了对比——魅魔的丰乳总是伴随着媚态和挑逗,而黑蔷薇不同,她冷冽、骄傲,却依旧拥有不逊于任何人的身姿,那份矛盾与冲突反而更令人疯狂。

“契约者……摸我……啊♡……别停……”

她的声音一次次溢出,带着不自觉的撒娇意味,与她冷艳的外表格格不入,却因此更加致命。

我用力揉捏她的乳肉,指尖掠过那微凉的乳尖,她的身体立刻弓起,像是电流从脊椎直击大脑。

“啊啊♡!——嗯……就是那里……!”

她禁不住放声呻吟,音色沙哑,却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

黑蔷薇的双臂紧紧缠住我的脖颈,像是生怕我逃开,她的银发散乱垂落,贴在颈间和肩膀上,被汗水与余晖染成闪烁的色泽。

她的红瞳紧紧盯着我,带着疯狂与执拗,像是要将我彻底吞没。

树林间的风吹过,将盔甲的余音带远,只留下低沉的喘息与情欲的呢喃,她冰凉的身体此刻比任何烈焰都更灼热,冷艳的血族孤女终于卸下了冷酷的伪装,用最赤裸的方式缠上了我,渴求夺走我那比血液还要珍贵的东西。

黑蔷薇的身体白得近乎惨淡,那种没有血色的雪肤在暮色的衬托下仿佛一块完美却冰冷的玉石。

正因如此,她总喜欢用艳丽的色彩来点缀自身——此刻她身上那一套大红色的高级蕾丝内衣套装,便将她的冷艳衬托得更加致命。

胸罩的前置卡扣早已在她急切的手中解开,随着呼吸的起伏,那两团硕大的雪峰脱缰般颤动着,几乎撑碎了那片蕾丝,松散的罩杯挂在她身上,像是欲拒还迎的掩饰,却只起到更强的挑逗作用。

丰盈的乳肉在余晖下泛着苍白的光泽,乳晕与乳尖透过半脱的布料若隐若现,每一次摇晃都让我目眩神驰。

我的目光缓缓向下,与之搭配的,是同款的大红蕾丝半透明内裤,花边若隐若现地衬托着下体的秘密。

吊带袜包裹着她修长的双腿,从大腿内侧向下延伸,鲜红与惨白相互映照,那画面几乎美的让人窒息,不用血池或者其他妖邪的东西,仿佛也能点缀出她身为异种妖女的绝世魅力。

我忍不住开口,声音低哑的询问:

“你今天不是要出来狩猎吗,怎么穿得这么骚?难道你早就想好要在外面做了?”

黑蔷薇的红瞳掠过一丝寒光,抬起我的下巴,嘴硬回击:

“你少自作多情,在穿衣搭配上我也有取悦自己的权利——今天只是突然发情……纯属意外。”

她的声音冷冽,但我听得出那一丝心虚。

她胸膛急促起伏,吐息急促,已经在出卖她的伪装。

我注视着她,缓缓伸手抚上她的肩,指尖划过雪白的锁骨,滑向那半敞的乳峰,她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一僵,呼吸也骤然一窒。

“可是,我今天真的想和你继续过甜蜜的时光。”

我的声音压低,带着某种克制的温柔。

“因为昨天……”

话音还未落下,她便猛地俯身吻住我。

唇齿相抵的一瞬,她的冷香与热烈交织,堵住了我的话语。

她的吻强硬而急迫,仿佛要把所有的否认都吞进喉咙里。

她的呼吸湿热,在我耳边低声呢喃:

“我不要你补偿我……不要你施舍我……我要的,是你发自内心的渴求。”

“嗯啊♡……”

她在吻间溢出的声音,带着克制不住的情潮,撕碎了她平日的冷酷。

我的理智在那一刻彻底崩塌,猛地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狠狠压向自己,以更激烈的回吻回应。

我们的唇舌交织,彼此的呼吸炽烈到灼烧肺腑,她的胸前雪峰被我的胸膛紧紧压住,沉甸甸的重量和柔腴让我几乎无法自持。

血姬的蕾丝胸罩彻底滑落,挂在一侧的肩带被她自己狠狠扯断,坠落在林地的枯叶上。

黑蔷薇低声喘息着:

“啊♡……就是这样……渴求我……别停……”

她的手顺着我的脊背用力抓下,指甲划过衣料,带来灼热的痛意。

她的动作中带着掠夺,却也是一种宣告——她不要施舍,不要安慰,只要我此刻毫不掩饰的欲望。

我一把扯烂她的吊带袜,指尖在她大腿内侧游走。

她的肌肤冰凉,却在我的触碰下微微颤抖。

大红蕾丝的半透明内裤染着微光,勾勒出那片柔软的形状,仿佛在挑衅我的耐心。

“契约者……嗯啊♡……看着我……”

她的红瞳泛着水光,咬着唇,带着冷艳又脆弱的姿态。

我抬手托住她的脸,让她的目光牢牢锁在我身上,然后再一次重重吻下。

我们的呼吸交织,心跳在胸腔里狂乱地轰鸣,像要撕裂整个世界。

野外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却无法盖住她的喘息与呢喃。

我舔了舔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弯起嘴角淫笑:

“既然你今天这么主动,应该不会反对我‘畅饮冰泉’吧?”

这句话一出,黑蔷薇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她的双瞳微微缩紧,红光闪烁,像是被我击中了最难以启齿的弱点——血族的身体本就冰冷,她的淫液更是带着沁骨的凉意,与其他花妃那滚烫灼人的甘露完全不同。

她一直认为那是瑕疵,是不足以取悦男人的“冷液”。

因此哪怕在激情时刻她也极少允许我用舌头去探索她的深处。

“你……”

她张了张嘴,嗓音沙哑,“你真是……不知羞耻。”

我却只是盯着她,眼神坚定,毫不退让,手掌顺着她大腿白嫩的曲线抚上去,指尖扣住她的腰际,逼迫她慢慢前移。

空气里安静得只剩下我们急促的呼吸,终于她垂下眼帘,红唇微微颤抖,低声吐出一句带着羞耻的妥协:

“随你便吧……但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她的指尖已经探向我的腰际,动作干脆地解开了我的裤扣。

布料滑落的声音在林间显得格外清晰,她单膝压下,冰凉的掌心复上我炽热的欲望。

那温差带来电流般的刺激,我爽的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瞬她便俯身含住了顶端,舌尖冰凉而柔韧,舔弄间带着血族特有的敏锐与执拗。

与此同时她跨坐上来,那一片大红蕾丝内裤早已湿透,她自己也难以否认。

随着她羞涩的动作,我的视线被彻底遮蔽,鼻尖也终于埋入她雪白圆润的臀瓣间。

“嗯……别看……闭上眼……”

她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抖意,可话音未尽,她就被我的舌尖触到。

“啊♡——!”

黑蔷薇猛地弓起身体,口中含着我的欲望,却因为快感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她原本冰凉的淫液在我的舌尖绽开,带着沁骨的凉意滑落喉腔。

和夜来香那种灼热浓烈不同,这股液体清冷,却越发刺激神经,像寒冰直入胸口,又逼迫心脏猛烈跳动。

“嗯啊……♡……不要……舔得这么深……”

她的双腿微微颤抖,却又死死压住我的头,仿佛本能不允许我退开。

那对雪白的臀瓣随着她的喘息起伏,在我掌心下微微颤动。

我用力抓住,指尖深陷进柔腴的肉感中,任由她无处可逃。

她在下方的动作愈发急促,冰凉的舌头缠绕在我的欲望上,唇瓣收紧,不断吞咽与吮吸,每一次下咽都带着水声与暧昧的颤抖。

我也不甘示弱,舌头深入她体内尽情吮吸那股冰泉。

液体不断溢出,顺着我的下颌滴落在衣襟上,带来刺骨的凉意,却让我全身发热。

“啊啊♡……不行……那里……嗯♡……你真的在喝吗……”

她的声音带着羞耻与快感的交织,红瞳失焦,眼角泛起微微的水光。

那一刻她冷艳的面具彻底崩塌,只剩下本能的呻吟与战栗。

我加重力道,用舌尖搅动,狠狠吸吮。

她立刻发出一声被压抑到极致的尖叫,整个人剧烈颤抖,牙齿咬在我身上的瞬间差点带来疼痛。

“啊♡♡……契约者……别……停……啊嗯♡!”

黑蔷薇的呻吟一声比一声急切,仿佛再也抑制不住。

她努力保持最后的冷冽,却在我毫不留情的舌技中彻底崩溃。

她的臀部一次次下压,主动迎合着我的舔舐,那本属于冰冷的液体此刻却成了最炽热的催情剂。

她在我身上喘息不止,玉口仍在老实的为我服务,声音混乱,带着哽咽与愉悦。

而她那极度出众的美臀则被我的手强行压在我的脸上,呼吸已经急促到不成节奏。

她低声喘息,双腿分开得更大,整个丰腴的臀瓣几乎将我的视野全部遮蔽。

那硕大的安产型大屁股沉甸甸地与我贴合,带来近乎窒息的压迫感,却又让我兴奋到极点。

她的红瞳蒙上了雾气,咬紧牙关努力维持冷艳的姿态,可身体却出卖了她。

她一个劲儿地扭动腰臀,肥美的臀瓣一下一下摩擦着我的脸颊和嘴唇,像是无声的乞求,又像是在用行动逼迫我更加深入。

我忍不住在心底暗想:若是我妈能在一起洗澡的时候见到她这副顶级身材,说不定会立刻改口,觉得黑蔷薇正是最合适的媳妇。

这样的臀部天生就是为孕育生命而生的,圆润硕大,饱满得让人光是看着就联想到生养后代的能力。

“啊♡……嗯……别……别那样看我……”

黑蔷薇羞耻地低语,可尾音却忍不住颤抖,显然已经深陷其中。

我双手狠狠扣住她的大屁股,十指深陷在那层柔软与弹性之中。

指尖捏挤时乳白色的臀肉在掌下变形,却随即又弹回原状。

那份饱满和沉重让人沉迷其中,仿佛握着的是最完美的果实。

“嗯啊♡……哈……契约者……不要、不要这么用力……啊♡!”

她的声音逐渐崩溃,带着一丝带血般的娇媚。

我埋头舔舐,舌尖疯狂搅动,在她冰凉的泉眼上来回研磨。

液体不断涌出,带着冷冽的刺激顺着我下颌流淌。

她扭腰的动作更加剧烈,肥美的臀瓣一下一下顺应重力压在我脸上,仿佛要将我彻底吞没。

她在上方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口中含着我的欲望,舌尖卷动,唇瓣紧紧包裹。

那卖力的吞吐与我舌头的舔舐形成一种诡异的共鸣,她的声音被压在下方,含混不清地溢出:

“嗯♡……呜嗯……啊啊……”

她像是彻底疯了般地扭动屁股,不断变换角度,试图让我的舌头更深入。

雪白丰硕的臀瓣一次次重重落下,压得我呼吸困难,几乎窒息。

然而那种压迫感与湿润的液体交织,却让我更加亢奋,毫不退缩地继续舐吸。

“啊啊♡!……不、不行……要……要来了……!”

黑蔷薇的声音已经完全失去冷艳,破碎的呻吟在林间回荡。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双手不受控制地抓紧我的腰,指甲陷入我的皮肤。

随着一声尖锐的娇吟,她终于彻底崩溃,冰凉的液体喷薄而出,带着强烈的气息冲击我的口腔。

我用力吸吮,将她全部接纳吞咽下去。那股凉意直冲胸腔,激得我心头狂跳,却又带来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啊啊♡♡——!”

黑蔷薇身体一阵抽搐,雪白的臀瓣猛地夹紧我的头,整个人瘫软下去。

她的红瞳失焦,眼角泛起泪光,口中依旧努力为我吞吐,带着最后的余力回应着我的疯狂。

我紧紧抓住她的屁股,不断揉捏、吮吸,直到最后一滴泉水都被我吞下。

林间风声低徊,盔甲散落的余音仿佛也被这场淫靡淹没。

黑蔷薇瘫软在我身上,胸膛剧烈起伏,冰凉的身体泛起潮红。

她终于在极度的羞耻与快感中,被我彻底征服。

“哈……哈……”

血姬的身体在高潮余韵中仍旧颤抖着,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按理说这样的放纵足以让任何女人陷入一时的虚脱,但她不同,黑蔷薇的呼吸虽然急促,胸口一起一伏,却依旧挺直着背,红瞳中燃烧着一抹执拗的光芒。

我心里以为她高潮过一次就会乖乖任我掌控,顺从我的节奏,可我错了。

黑蔷薇与牡丹一样,都是花妃之中肉体力量最顶尖的存在——牡丹的爆发力令人炫目,而黑蔷薇的持久力才真正让人胆寒。

她伏下身,冰凉的唇贴上我的耳廓,吐息急促却坚定:

“今天,你不许动……也不许说停下。”

低沉的命令像一道冰刃刺入我心头,让我脊背一麻。下一刻她猛地撑起身体,双手按在我胸膛将自己高高抬起,随即猛然一沉。

“啊♡——!”

她发出一声急促的失声娇吟,我的肉棒被瞬间整个吞没,炽热与冰凉的交错仿佛要点燃空气。

黑蔷薇的穴肉紧致到近乎可怕,却带着冰丝般的滑腻,瞬间便将我完全包裹,压迫到极致。

那股冷冽的触感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几乎当场失守。

“呼啊……♡……契约者……”

她吐出湿热的喘息,舌尖微微伸出,失去平日冷艳的矜持。可她仍不容我分心,猛地抓起我的双手,狠狠按到自己硕大的乳房上。

“抓紧我……支撑我!”

她低喝一声,命令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威压。

我被迫紧紧托住那对惊人的雪峰,指尖深陷柔肉,感受着乳尖在掌心微颤。

与此同时她腰肢开始摇摆,起伏扭动,每一次下沉都将我彻底吞没,每一次上抬又带走我的理智。

“嗯啊♡……哈……好深……♡”

黑蔷薇的呻吟逐渐失控,声音带着颤抖与狂热,她的双腿绷直用力抵着地面,借助强健的腰腹力量反复起落。

雪白丰腴的臀瓣一下一下撞击在我的下腹,发出肉体拍击的清脆声响。

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像是战场上逼迫敌人的骑士,死死盯住我的表情。

可那冷艳之下掩不住眉眼间流露出的情潮,她吐着舌,唇角溢出淫靡的水痕,娇媚与冷酷交织成一副几近疯狂的姿态。

“啊♡……不许……不许射……听见了吗?我要……在最后时刻……再享用你!”

她低声嘶吼着,声音因快感而颤抖,却仍旧带着不可抵抗的强势。

我被迫压制住自己的冲动,任由她掌控全局。

每一次深入都仿佛是冰与火的交融,穴肉紧紧吸附,冷冽的淫液包裹我的炽热,让人既痛苦又沉迷。

黑蔷薇的身体韧性惊人,她不断变换角度,腰肢扭动得宛如蛇形,每一次动作都让我的欲望被不同的褶皱紧紧摩擦。

“嗯嗯啊♡……就是这样……啊♡……契约者……被我榨得……好舒服吧♡?”

她淫叫声时高时低,掺杂着轻颤的喘息,臀部的重量一次次压下,乳房在我掌中疯狂摇晃。

她的汗水顺着脖颈滴落,混着胸前的乳肉摩擦我的掌心,湿滑油腻。

我被她的韧性彻底折服,身体早已被她榨到极限,可她仍不肯停下,红瞳燃烧着欲火,仿佛要将我彻底压垮。

“啊♡!……更多……我要更多……!”

她贪婪的高声呻吟,舌尖舔过唇瓣,身体弓成弧线,那双修长的双腿紧紧夹着我的腰,逼迫我无法动弹。

她的雪臀一次次狠狠砸下,淫液飞溅,声音淫靡到极致。

我喉头滚动,呼吸急促,理智被彻底撕裂。

黑蔷薇冷艳的外表此刻已然粉碎,只剩下疯狂榨取的媚态。

“啊♡……契约者……不要停……我要你……全部给我……啊啊♡♡!”

黑蔷薇跨坐在我身上,整个人像是化身成了吞噬理智的魔女,她的腰肢疯狂摆动,雪白丰腴的臀瓣一次次重重落下,发出清脆而又沉闷的肉体撞击声。

“啪啪啪啪啪啪!”

声声入耳,像是连贯的鼓点,将我的心脏和欲望同时敲得乱了节奏。

那硕大的安产型大屁股随着动作颤抖,沉甸甸地砸在我下腹,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重量与速度交织在一起,每一次下落都带来极致的压迫感和快感。

黑蔷薇的神色已完全失去了冷艳,她的红瞳泛着水光,舌尖微微伸出,嘴角溢出急促的喘息。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沉沦,却依旧保持着主动的掌控。

臀部的冲击没有一丝迟疑,她就像在战场上挥剑杀敌那般坚决,每一次扭动都精准地榨取我最敏感的深处。

我双手早已无法自制,死死抓住她胸前那对惊人的乳房。她的大奶子随着冲击剧烈摇晃,湿润的汗水与淫液溅洒,使得掌心滑腻不已。

“嗯啊♡……更用力……抓紧我……!”

黑蔷薇低声命令,声音破碎中带着诱哄。

她完全不怕疼,反而鼓励我更加粗暴。

指尖掐入雪肉,揉捏得变形,她却反而兴奋地仰起头,发出高亢的呻吟。

“啊♡……就是这样……别停……再重一点……揉碎我♡!”

她的声音像是火焰般点燃我的理智,让我下意识地更加用力,双手死死揉搓她的乳房,指尖甚至挤压到乳尖硬挺。

那对大奶子在掌心溢出汗水般的湿润,摩擦之间带着滚烫与湿滑,让我全身每一根神经都被刺激得颤抖。

与此同时她的穴内比之前更加疯狂,我的炽热阳根在她体内不断冲撞,温度高得仿佛要融化她的子宫。

黑蔷薇低声嘶喊,整个人弓起身子,穴肉一阵阵抽搐收紧,将我死死锁住。

“啊♡……好烫……要把我烧化了……♡!”

她的声音颤抖,眼角泛泪,整张脸完全染上淫靡。

穴内的褶皱紧紧缠绕,每一次夹紧都像是要将我的热流彻底吸走。

那冷冽的淫水此刻也被升温,在我与她的交合中不断翻滚,带着一丝丝蒸腾的热意。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液体顺着我们的交合处不断溢出,温热的水汽甚至在林间的冷风里弥漫开来。

她的穴肉紧致得几乎让我失去控制,不断蠕动,像是贪婪的口舌在吮吸,随时都要将我彻底榨尽。

黑蔷薇双手撑在我肩膀上,整个人坐得更深,腰肢疯狂扭动,红瞳一片迷离。

“嗯啊♡……契约者……不要忍……快……快点♡!”

她的声音带着急迫,穴肉的夹紧频率越来越快,像是要逼我到极限。

我喉咙干涩,呼吸急促,身体已经完全被她掌控,那份冰凉与炽热交织的感受让我差点立刻崩溃。

“啊♡……好满……快化掉了……♡!”

黑蔷薇哭腔的娇吟与肉体的拍击声交织在一起,将这一刻推向最顶点。

我的身体已经紧绷到极限,欲望几乎要喷薄而出,可我依旧咬紧牙关,死死忍住,没有释放,因为我知道下一刻才是最终的狂潮。

黑蔷薇继续疯狂扭腰,臀部一次次狠狠砸下,乳房被我粗暴揉捏,淫水翻涌如同蒸汽,她的子宫几乎被我的炽热烤化。

我被逼到极限,下一刻就要彻底决堤。

黑蔷薇的腰肢最后一次狠狠坐下,整根肉棒尽数没入她体内的一瞬间,我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喉咙中爆出一声低沉的怒吼,炽热的欲望彻底决堤。

“噗噜——噗噜——!”

浓稠滚烫的精液猛然从根部喷涌而出,像岩浆一般灼热,冲击着她的子宫深处。

那一刻我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热流在她体内翻滚,带着极度浓烈的魔力,不断涌入她的深处。

“啊啊♡——!好烫!好烫……♡♡!”

黑蔷薇尖锐的淫叫划破林间的空气,惊飞栖息枝头的鸟群,远处草丛里的野兽也一阵窜逃。

她全身瞬间僵硬,银白的长发因汗水而紧贴在雪白的背脊上,身体颤抖不止。

她的穴肉死死锁住我,仿佛要将每一滴都吸进身体里。

我的大手同时狠狠抓住她的爆乳,粗暴地揉搓,手感湿滑滚烫。

乳尖在掌心颤抖着硬挺,黑蔷薇仰头失声尖叫,雪白的双峰在我手下变形、跳动,和体内的炽热一同将她推入极乐。

“啊♡♡!更多……进来……全都射进来♡!”

她的声音已经完全走调,尖锐得几乎不像平日那个冷艳的女骑士。

子宫被精液灌满的刹那,淫水混着我的灼热一股股溢出,穴口噗呲噗呲地失禁溢流,淌落在我下腹与地面之间,浓稠得几乎要粘在一起。

就在这时,她小腹骤然亮起紫红的光芒。

“嗡——”

那道熟悉的淫纹自行浮现,宛如蛇形般环绕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不受控制地扩散开来。

随着魔力灌注,黑蔷薇的小腹逐渐鼓胀,孕肚在我眼前清晰地显现出来。

那突兀的孕相令我彻底疯狂,胸口灼烧般的快感让我的下体再度猛抽,第二波喷涌直接爆发。

“噗噜!噗噜噗噜——!”

黑蔷薇仰头尖叫,声音尖锐到几乎破碎:

“啊啊♡♡!子宫……要被你烧穿了♡♡!不行了……全都进来……我要受孕了♡!”

她的全身因为魔力灌溉而泛起一层绯色,丰腴的身体湿透,大汗淋漓。

她的红瞳完全失去冷艳,只剩下被高潮吞噬的媚态。

双腿不自觉收紧,死死夹着我的腰,穴肉疯狂蠕动,一次次把我榨紧。

我喘息着,身体被逼到极限却仍旧一次次爆发,热流滚滚灌注进去,浓稠得几乎充斥了她的整个子宫。

淫纹的光芒越来越盛,小腹鼓胀成孕肚的弧度,在我眼前一颤一颤,像是在乞求更多的充盈。

“啊♡……♡!全都要……契约者……把你的一切都给我♡♡!”

黑蔷薇彻底失神,声音破碎。

乳房在我掌心被揉搓得颤动,穴口溢出的混合液体顺着我腰腹淌下,地面都被浸湿。

我喉咙滚动,气息粗重,几乎要晕眩。

身体早已被她掏空,却在她孕肚鼓胀的画面中再一次被点燃,最后的力气全都在这一刻爆发。

“噗噜——噗噜——噗噜!”

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射精,直到我彻底脱力手指还死死抓着她的大奶子不放。

黑蔷薇瘫软在我身上,娇躯颤抖,淫液与精液不断涌出,却仍旧带着满足的笑意。

她的孕肚在余晖里微微闪烁光泽,那是我精液魔力的痕迹,也是她此刻最美的战利品。

我终于完全泄力,呼吸急促,整个人像被吸血鬼抽干一般倒在草地上。

而黑蔷薇依旧跨坐着我,带着孕肚与淫纹的姿态,彻底地印刻进我脑海深处。

许久之后,黑蔷薇终于停下了疯狂的律动,她浑身颤抖着贴紧我,呼吸依旧急促,满是汗水的娇躯带着微凉的气息,却因为高潮而显得滚烫。

她用力抱紧我,将我的头死死压进她汗湿的奶沟里,那片雪白的柔软散发着淡淡的咸香,伴着她轻轻的喘息,在胸口起伏间摩擦我的脸颊,像是要把我彻底埋进属于她的领域。

“契约者……我好幸福,谢谢你。”

她的声音低低的,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平日冷冽如霜的红瞳,此刻盈满雾气,透出极少见的满足与柔情。

她轻声诉说着愉悦与喜悦,像是终于抓住了她想要的一切,我伸手回抱住她,静静感受她在怀中颤抖的余韵。

黑蔷薇依旧跨坐在我身上,她的呼吸凌乱不堪,胸口剧烈起伏,雪白的双峰随着气息一上一下地颤动,仿佛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解脱。

她的银发湿透,贴在面颊与肩头,汗水顺着她的颈脖滑落,在乳沟间汇聚,又滴在我胸口,凉凉的一点,却让我感到无比炽热。

我的手仍旧放在她的腰上,指尖陷进她湿漉漉的肌肤里,能感受到她身体在细微地颤抖。

她把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红瞳在近距离里泛着雾意,像是熔化的宝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笑着,嗓音嘶哑,却带着满足:

“这一炮你可真是把我彻底榨干了……我感觉自己至少射了两斤东西出去。”

黑蔷薇愣了一瞬,随即弯起唇角,笑声低低的,带着沙哑的媚意。她的胸口还在起伏,呼吸交错着,却依旧伸手抚摸我的脸。

“嗯……那是应该的。”

她轻声回应,眼神却闪着一丝俏皮的光。

“一个婴儿的重量可是在十斤左右呢。”

我被她这一本正经的调侃逗得大笑,笑声震得胸口发痛,额头的汗珠滚落到鼻尖,滴在她的下巴上。

她也跟着轻笑,鼻息交缠,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那确实……”

我抬手摸着她的后背,手掌在那片被汗水濡湿的雪白皮肤上滑动,感受到她冰凉与炽热交错的体温。

“你还要再出八斤,将来可要比我辛苦得多。”

黑蔷薇听到这话,眼神忽然柔了下来,笑意从唇角一直漫进瞳孔。

她低下头,唇瓣轻轻落在我的脸颊上,带着汗水的咸味,却比任何蜜液都甘甜。

她一下一下亲吻着,从我的眼角到鼻梁,再到嘴唇,最后停留,缓缓地与我唇舌交缠。

“为了我们的孩子……”

她的声音低哑,带着情欲后的虚弱,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就算把我的全部血肉都用来养育……我也愿意。”

我心头猛地一紧。

眼前这个平日里冷艳、骄傲,红瞳闪烁着杀意的吸血鬼,此刻却挺着孕肚一般的东西,带着泪光与笑意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再是无情的战士,而是一个未来的母亲,一个把希望托付在我身上的女人。

我的手缓缓伸向她的小腹。

那片肌肤因为淫纹的浮现而泛着淡淡的光泽,鼓胀的弧度在掌心下轻轻起伏,里面似乎仍有我的魔力残余在翻滚。

我用手掌贴着她的肚皮,能感觉到那股炽热与流转,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她体内生长。

“我会保护你和孩子。”

我低声说道,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郑重。

“不论是怎样的战斗,不论有什么危险,我都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

黑蔷薇愣住了,随即用力抱紧我。

她把我的头压进她的怀里,让我的脸深埋在她汗湿的奶沟里。

那片柔软带着咸香和滚烫的热意,在脸颊摩擦间让我几乎窒息,却又无比安心。

“契约者……”

她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

“我永远相信你,永远爱你。”

我痴迷在黑蔷薇的温柔乡里,喉咙发紧,伸手用力环抱住她的后背。

两具满是汗水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林间的凉风拂过,却被我们彼此的体温与气息驱散。

她的红瞳此刻柔和得不像她,她轻轻吻上我的唇,不再急切,不再掠夺,只是温柔的贴合,像是在印证她的誓言。

我们相拥着,额头抵在一起,汗水滴落在彼此的皮肤上,混合成一道道细小的水痕。

远处的林叶沙沙作响,天空的最后一抹余晖映照在她的孕肚上,让那光泽更加清晰。

这一刻,没有战斗,没有血腥。只有汗水、吻痕、孕肚与心跳。

我闭上眼,轻轻回应她:

“黑蔷薇,我也永远爱你。”

夜色静谧,林间只余风声与虫鸣。

激情散尽之后黑蔷薇蜷缩在我怀里,冰凉的身体与我滚烫的胸膛紧紧贴合。

她闭着眼睛,呼吸逐渐平稳,银白的长发如流水般散落在我肩头。

她从不做梦,血族的天性里没有梦境这种脆弱的幻象。

可那一夜她却在我怀里悄然沉睡,眉宇间透出一种罕见的安宁。

我枕着她,手掌依旧覆在她微微鼓胀的小腹上。

指尖下的温度时而冰凉,时而炽热,像是有无形的潮汐在其中起伏。

我本没想到,她能在我怀里进入梦境,而我更未曾料到,会从她的低语中听见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世界。

她微微动唇,呢喃声若有若无,却清晰地落进我的耳朵——那是梦境中的她在说话。

在她的梦里,我们有了一个女儿。

她长着银白的长发,却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柔光;她有一双红瞳,却清澈得像水晶,里面映着笑意与阳光。

孩子在梦境中蹦蹦跳跳,笑声清脆,像林间雀鸟。

她跑到黑蔷薇的怀里,捧着一本摊开的童话故事书,睁大眼睛问:

“妈妈,为什么故事里的吸血鬼都住在古堡里,要睡在冷冰冰的棺材里呢?为什么我不用?”

黑蔷薇低头看着她。

梦里的她,没有平日的冷冽与杀气,只有母亲的温柔。

她把女儿抱在腿上,抚平那散乱的银白发丝,指尖在孩子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因为你不一样。”

她轻声说道,声音在梦境里带着空灵的回响。

“你是被太阳祝福的小吸血鬼——你的爸爸是个小太阳,他的光照进了我的黑夜,也照在了你身上。你不需要东躲西藏,不需要被黑暗吞没。你能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在温暖的房子里,和其他孩子一样,听故事,看花开,迎接清晨的阳光。”

女儿歪着头,似乎不大懂,可还是咯咯笑着,抱住了黑蔷薇的脖子。

她的笑容灿烂得如同阳光一般,把黑蔷薇冷冽的世界彻底照亮。

我在梦境边缘静静看着,心口仿佛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填满。

黑蔷薇素来不做梦,更不曾幻想过未来。

可在我的怀里她却梦见了孩子,梦见了我们共同的生活。

那不仅仅是梦,而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夜风吹过,带走了白日里的血腥。她在梦里轻声对女儿说:

“记住,不管童话怎么写,你都不是怪物。你是光的孩子,是我们爱的见证。”

我听见她梦呓般的低语,胸膛猛然一紧,忍不住抱得更紧。她的身体在我怀里轻轻颤动,像是被梦中的幸福所温暖。

我低声回应,尽管她未必能听见:

“黑蔷薇……你从不做梦,但你今晚的梦,我会替你记住。我会让它成真。”

月光洒落在她的脸庞,映得她冷艳的容貌柔和下来。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另一个她——不再是孤独的吸血鬼,不再是冰冷的战士,而是一个母亲,一个渴望与希望的女人。

我闭上眼睛,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她的梦境与我的心愿交织成一体。

远方的村庄还在回荡着那首歌的余音,而在这片林间,我们的未来正在悄然发芽。

——吸血鬼从不做梦,但今夜,她梦见了太阳。

而那个太阳,正好就在她怀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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