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北冰洋的冰盖像是大地冻僵的嘴唇,千万年的积雪压成青灰色的冰甲,表面布满蛛网状的应力裂痕,像是巨人血管里凝固的血。

楚子航踏上时,靴底的钢钉碾碎了表层的冰壳,露出下层泛着幽蓝荧光的冰晶——那是远古海水被龙王权能淬炼后的结晶,每一片都封存着冰河世纪的历史。

极夜的天光像一块被揉皱的铅箔,低垂的云层里渗出暗红的极光,在冰原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当深海的震动传来时,冰盖下的气泡群正沿着裂缝升腾,冻结成串的磷火般的光珠,顺着千米长的黑色裂隙滚落,如同大地在咳出破碎的星辰。

裂隙深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尖啸,那是缠绕着巨型骸骨的发光锁链在冰层中摩擦,龙骨上的冰棱折射着极光,将整条北冰洋切割成流动的棱镜。

凯撒的直升机划破铅云时,螺旋桨卷起的气流掀飞了冰原上的浮雪,露出冰层下方的路明非。

此时该叫他黑王尼德霍格,他微微抬手让整片海域的海水顷刻冻结,形成高耸的冰晶森林,每根冰柱都倒映着扭曲的苍穹,仿佛天空被冻成了一块坚冰。

冰渊底部是另一个世界,青铜城的残骸像沉眠的巨鲸,表面覆盖的冰层下流动着暗金色的符文,像是生物的心脏。

最令人窒息的是路明非权能笼罩下的“永夜领域”,北极圈所有的生物都被冻成碎片,呼吸在面罩上结成霜花,连血液都仿佛流得比平时缓慢。

冰棱生长的滋滋声、风霜击中冰铠的脆响、龙类骨骼与冰层摩擦的闷响,在绝对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如同聆听冰层中地球本身的脉搏。

北冰洋的浮冰在楚子航的靴底碎裂成齑粉,零下五十度的狂风卷着冰晶划过战术目镜,他手中的蜘蛛切正嗡鸣着指向海面下那道长达千米的黑色裂缝——裂缝边缘冻结的浪花保持着翻涌的姿态,像是时间在此处被生生掐断。

通讯器里传来施耐德沙哑的嘶吼:楚子航,检测到北极圈磁场异常,卫星云图显示冰盖下有..….

深海传来的震动打断了他的话,楚子航瞳孔骤缩,只见裂缝深处升起无数发光的锁链,每条锁链都缠绕着冻结的巨型骸骨,当首节龙骨破水而出时,整片北冰洋的海水都在刹那间凝成蓝黑色的冰晶。

我看见了,全都是巨大的龙骨,我猜史前的龙族也是这样聚会。他按住耳麦的手指骤然收紧,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镀着半朽世界树徽记的卡塞尔学院专用机划破铅云,舱门大开处,凯撒·加图索抛出合金锚链:史前野人们的聚会么,你猜它们会怎样欢迎客人?

破冰船在三分钟前被冻成琥珀,此刻凯撒踩着锚链凌空跃下,指间的沙漠之鹰已经上膛:还是说它们会直接拿客人来祭祀?

楚子航没有回头,蜘蛛切上还在颤动:黑王的权能...路明非在下面。

海面突然炸开,由冰棱组成的巨手破土而出,每条指节都有成年企鹅大小,掌纹间流动着异样的光辉——言灵·星轨,这个言灵的本质是强大的磁场影响甚至能改变星星的轨道,此刻被用来改变北极的磁场,冻结了整个北冰洋的洋流。

凯撒的瞳孔在面具后收缩,他看见冰手中央悬浮着路明非的身影,黑色风衣被气流掀起,在自己的毕业典礼上他还是个十分腼腆的吃货,现在却带着冷酷的脸要把北冰洋冻成冰棍。

真是女大十八变,虽然路明非不是娘们,可他当初把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传给他的时候,多多少少有那么点丈母娘把傻儿子交给儿媳的意思。

现在吃货突然揭开面具说不装了其实我就是最终BOSS,我现在就要干点最终BOSS该干的事。

该死的,这是哪门子《勇者斗恶龙》的展开。

老大,师兄。路明非开口时,身旁的巨手爆裂碎成齑粉,你们知道人类最愚蠢的地方是什么吗?总以为用热血和友情就能对抗注定的结局。

凯撒扣动扳机的手指顿了顿,这个声音比记忆中的低沉八度,像冰川在海底崩裂时的回响。

他忽然想起在日本的时候,在那场毕业演出上,路明非看到那张支票后发出的也是这种低沉的声音。

动手!

楚子航突然挥刀,赤红色的领域在冰原上撕开沸腾的裂痕,高温与低温的对冲引发剧烈的爆炸,融化的雨点在半空就冻成冰锥,却被楚子航的君焰领域烧成银雾:往左七米!

那家伙的龙类核心在心脏中央的位置!

当村雨刀的刀刃距离路明非胸口还有十厘米时,冰层中突然伸出无数冰棱锁链,将楚子航的四肢贯穿令他无法再移动半步。

凯撒的子弹在同时击中他的眉心,却溅起刺目的蓝光——那里有比钻石还要坚硬的鳞片。

你们看过北极熊捕猎吗?

路明非缓步走近,它们会在冰面凿出小洞,等海豹探头就一掌拍碎头骨。

他忽然停在凯撒面前,指尖轻点对方凝结的枪口,而你们,就像不断往陷阱里跳的海豹。

凯撒能听见自己颈间的血液在血管里沸腾,他看见路明非眼底翻涌的浪涛,那是属于黑王的权能,却在某个瞬间闪过少年时在网吧打游戏的路明非,那个暴打各路高手都面不改色的衰仔却会因为陈雯雯的一条信息而脸红。

路明非!他突然扯开风衣,露出胸前绑着的狄克维多,接着抽刀砍向对方,你确实变成了一个男人,但是你特么,不应该把诺诺牵扯进来!

路明非的指尖骤然收紧,狄克维多在他掌心碎成渣滓:那你现在...…是加图索家的家主了是么…...

楚子航突然挣断冰链,他的左臂被冻得青紫,却在暴血的强化中迅速恢复血色:你跟我说过你喜欢她的。

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三分,在学院的食堂,我们俩说好要去打爆凯撒婚车的车轴。

路明非猛地抬头,那些被他刻意封存的记忆突然冲破冰层:食堂里凯撒把牛排叉到他盘里,楚子航在餐馆里递来的那张卡……所有温暖都在黑王的权能下冻成锋利的冰刃,刺得他太阳穴突突作痛。

够了。

他突然低喝,你们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么,每次都得靠你俩救场,那庞贝的计划快要成功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儿呢?

师姐的求救又有谁来回应呢?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我在力挽狂澜,诺顿是我杀死的,我不想杀他的,他在人类的世界叫老唐,经常帮我补习英文来着,可他还是死了。

赫尔佐格那变态在红井窃取了白王的力量,也是我拖住了他,但象龟一家还是死了。

我也想告诉你们这都是我牛逼哄哄解决的啊,可每次出风头的都是你们。

其实我无所谓的,但是这次你们在哪?

庞贝想淹没大西洋两岸,我杀了庞贝,你们却要来杀我?

这是什么道理!

诺诺。凯撒问到,她在哪?

凯撒,路明非忽然说,还记得你在日本跟我们说的吗,你说你不喜欢加图索家,你不想当这个家主。

可现在呢,你这个不喜欢加图索的人,要作为加图索的家主来杀我。

那加图索家有没有教你,该怎么杀死,暴怒的皇帝!

路明非的瞳孔彻底变成竖瞳,冰原突然塌陷,两人坠入深不见底的冰渊,在坠落的瞬间,楚子航看见路明非眼底闪过一丝痛楚,那是属于路明非而非黑王的情绪。

看着曾经的好友坠入深渊,路明非浮在空中,缓缓抬起双手,整个身体呈十字状,口中唱着:

BefieldudeineWege,

把你的道路,

undwasdeinHerzekränkt,

和心中一切的困顿,

DerallertreustenPflege,

交给掌管天国的他,

Des,derdenHimmellenkt,

因他的看护最可放心;

DerWolken,LuftundWinden,

他为风云大气,

GibtWege,Lauf,undBahn,

指定了途径、小路和大道,

ErwillauchWegefinden,

他也必会为你,

DaßdeinFußgehenkann.

找到迈步行走的路。

彩色的极光在他的身后像是皇帝的披风,冰原的白光折射在他身上,如同受刑的基督,他看着下方的深渊,心里清楚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两位朋友。

金属门被踹开,巨响惊起几片墙皮,零下三十度的寒气裹着雪粒子灌进避难所,凯撒·加图索的红风衣在青白灯光下像团烧不熄的火,帕西的长卷发梢还凝着冰晶,他手里拎着的应急灯在满地空酒瓶上投下细碎光斑。

楚子航的背影从锈蚀的铁皮床板上抬起来时,胸前那条狰狞的缝合疤痕在劣质防护服的领口处绷出青紫色的线。

他仅剩的一只手握着伏特加酒瓶的指节泛白,玻璃表面凝结的水珠顺着掌纹滴在膝盖上,那里还留着执行任务时被北极的冰锥戳破的旧伤。

黑王在西伯利亚冰层下凿出的裂缝正在吞噬北大西洋暖流,凯撒的皮鞋碾碎脚边的空罐头,声音像破冰船切开坚冰,联合国气象卫星拍到白令海峡成了冰山,北极熊在莫斯科红场啃食冻僵的流浪狗——而我们的前狮心会长正把自己泡在酒精里,等着世界变成第二个冰河世纪?

凯撒突然蹲下来,应急灯的光晕刚好罩住楚子航眼下的青黑,伸手按住他握酒瓶的手腕,触感像摸到冻硬的钢筋:昨天在家族地下图书馆,我翻到《奥迪丛书》里的记载,现在的状态...…很像诸神黄昏前的'芬布尔之冬'。

很快阴暗和寒潮就会席卷整个地表,到时候躲在避难所里也救不了你。

酒瓶底重重磕在床沿,楚子航终于抬头。

避难所通风系统发出老旧的哀鸣,他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舌尖的血腥气——自从两年前北极之行后,他总在午夜梦回时看见夏弥的影子站在雪地里,发梢落着和现在一样的冰晶。

我早就该死了。

楚子航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每个字都带着金属摩擦的钝痛,在原本的时间线里,我早就被世人忘记了,奥丁的昆古尼尔把我钉死在那座高架桥上永远逃不出去。

现在的我,是路明非用命把我拉回来的。

凯撒突然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抵在结着冰碴的墙上,却抵不过对方眼底翻涌的金色:你以为我们在学院学的是怎么对着破酒瓶自怨自艾?

黑王在北极圈制造的寒潮已经改变了整个地表,那些跟着冰层解冻苏醒的古龙后裔,正在啃食每个避难所的地基!

古龙的幼体在长江入海口破冰而出时,你猜它第一个吞掉的是什么?

是载着四百个孩子的难民船!

帕西突然举起终端,屏幕上跳动着实时卫星图像:某座沿海城市的轮廓正被冰蓝色的鳞片状物体覆盖,无数发光的触须从海底升起,将整座城市拖向冰层深处。

可即使目睹了这一切,这位曾经的狮心会会长神色没有一点变化。

没想到从北极回来的是个懦夫。凯撒关掉终端,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这房里的醉汉。

楚子航突然暴起揪住了凯撒的衣领,凯撒用眼神示意帕西没事:是你说你有办法救他的,可你只能和我被他砸进冰层里,我亲手拿刀捅进了他的心脏,结果呢,只是帮黑王杀了路明非而已。

楚子航松开手,把凯撒甩在地上,他发出了一丝脆弱的娇喘。凯撒的红风衣敞开了半点,露出洁白的略有起伏的胸膛和鲜红的烙印。

帕西急忙帮凯撒和上衣领,这一举动却逃不过楚子航的黄金瞳。

那是什么?他问道。

帕西面带敌意地看着他,却被凯撒温柔的不像男人的声音叫住:没事的,早晚都得让他知道。

凯撒·加图索,不,准确的说是凯莎·古尔薇格,敞开了风衣,露出一丝不挂的洁白胸膛和乳房,乳房上是血淋淋的文字烙印,一个鲜活的奴字。

是他干的吗?楚子航问。

凯莎点点头:他没有杀我而是改变了我的身体构造,还施加了带有言灵之力的咒印,我继承自庞贝的龙王血脉无法发挥力量。

哈哈哈哈,他把加图索家的家主变成了一个女人,还让你在全球到处跑,好在那些混血种家族面前坦胸露乳。

楚子航放声大笑,他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直到笑得咳嗽起来。

准确来说现在我才是加图索家的家主。帕西边说边用手指拂过凯莎红嫩的乳尖,还有请你为你的话道歉,我不许有人污蔑我的小女仆。

“女仆?”楚子航看了看凯莎,“家主?”又看了看帕西,随即又笑出了声,“看样子连加图索家都觉得你是个耻辱……”

楚子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帕西一拳打在了鼻梁上,帕西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冻僵的钢筋上,楚子航挨了这一拳后倒地不起,口鼻一味地出气。

“够了。”凯莎拉住帕西正欲接着殴打的手,“他需要一点时间想明白。”“这次或许还有机会,如果你想在这里等死的话,我也尊重你的意见。”凯莎凝视着那张颓废的脸说,随后便和帕西离开了。

通风口突然灌进尖锐的呼啸,远处传来混凝土崩塌的闷响。

楚子航防护服下的体温正在回升,那双曾握着妖刀村雨的手,此刻正紧紧攥着凯莎的手。

她看见他睁开了双眼,那双在卡塞尔学院里永不曾熄灭的黄金瞳。

希望这次我没有再信错人。

楚子航扯掉防护服领口的密封带,那些在冰寒中几乎冻结的血管里,正有炙热的液体开始奔涌,还有,你得给我准备左臂的假肢。

咸涩的海风卷着碎浪拍打船舷,铁质护栏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凯莎的风衣下摆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在甲板地灯的昏黄里投下狭长的影子。

楚子航倚着桅杆,指间的雪茄明灭,烟灰簌簌落在脚边。

“几年不见你开始走性感路线了么,”楚子航的声音混着烟草味飘过来,“你现在像是要去参加维密的超模,而不是要去玩命的加图索家——家主的女仆。”他想了半天,没有用家奴这种屈辱的字眼。

凯莎没有回头,而正望着船外起伏的浪尖:“我知道你想说性奴。”她的手指在护栏上敲了两下,金属表面震出蜂鸣,“这两年不只是你变了,我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她掀起风衣的下摆,露出蜜桃型的臀部,在肛门处夹着一颗紫罗兰水晶,阴道处露出半截紫色拇指粗的棍状物。

“这些,都是你那位主人做的么。”楚子航弹飞烟头,火星子跌进海里瞬间熄灭,“你居然能容忍这种事?我以为你就算变成了女人,也会是那种蛮横的大小姐。”

风衣领口遮住了凯莎半张脸,海光在她瞳孔里碎成银屑:“人都是会变的。”她的视线掠过楚子航新装的合金假肢,那是用耐高温材质制成的,很快楚子航就能熟练地运用了,“被男人肏了两年,我也习惯女人的身份了,要不要试试看我的味道,保证让你难忘。”

楚子航忽然笑起来,笑声被风浪揉得零散:“你什么时候会开这种玩笑了,”他忽然抬手按住桅杆,船体在暗涌中轻微侧倾,护栏外的浪花飞溅到他鞋面上,“我认识的凯撒,不是这种轻浮的人,他虽然是个中二又自恋的暴发户,可他终归是个男人,他有男人的自尊心和原则。”

“你认识的凯撒已经死了。”凯莎打断他,目光投向更远处的海平面,那里有幽蓝的生物荧光随波浮动,像深海巨兽未眠的眼睛,“从北极回来后就死了。”她顿了顿,海风从风衣领口灌进她那对让人羡慕的豪乳,“我现在是凯莎·古尔薇格,我母亲是加图索家的妓女,我是妓女的女儿。”

楚子航的眉峰在阴影里挑了挑:“谁告诉你的?”

海浪撞击船底的闷响里,凯莎沉默了三秒,然后开口:“我变成女人之后,加图索家都觉得我是耻辱,把我赶出了家门,我最初觉得无所谓,我本来就不喜欢加图索家,我还可以去过我想过的生活。结果他们挖了我母亲的坟墓,因为那块墓地是加图索家出钱买的,现在要收回去。他们在雨中凌辱我母亲的尸体,我愤怒地想把他们都掐死,可我的血统被封印了,我根本没有力量,我只能看着他们亵渎我母亲的遗体。通过他们的叫骂我才知道原来我母亲是家族培养的妓女,本来她该去勾搭某个权贵,结果却被我那种马老爹劫了胡。我心想我连种马老爹都不如,他至少还能保住一个妓女,我却连母亲的尸体都守护不了。”

楚子航的手指在护栏上按出凹陷:“那你最后怎么得救了。”

凯莎摇了摇头,黄金的秀发掠过她天鹅般的脖颈:“我没有得救,帕西最后来到我的面前说,你要不要当我的女仆,给我的女仆一块地好安葬她的妓女母亲我还是做得到的。”她忽然转头冲楚子航笑,一口瓷牙在黑暗里亮如刀锋,发出撩人的音色,“他就在那群人面前强暴了我,你猜最后我高潮了几次?或者你想亲自体验一番,妓女的女儿?”

“你现在下贱得让我恶心。”楚子航望向逐渐逼近的阴影,海风中开始泛起铁锈味的腥甜,“还是说如今的帕西少爷就喜欢这一口么。”

缓缓走进的帕西睁开了竖瞳,那是比夜色更浓的金黄,仿佛整个海底的宝藏都在瞳孔里燃烧:“下贱么,我就喜欢这样,曾经高高在上的加图索少爷,如今楚楚动人的闷骚女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咸涩的海风卷着碎浪拍打船身,月光如刀,在舷侧切开银箔般的粼粼水痕。

帕西踏上主甲板时,地灯的光晕正顺着黄铜栏杆流淌,将倚在护栏的身影镀上淡金边缘——凯莎的金色卷发被夜风吹得扬起几缕,束腰衬衫领口微敞,露出胸前跳动的圆润,带着几分柔软的弧度。

和楚先生太久没见了想寒暄几句?他故意放轻脚步,木靴却在老旧甲板上踩出吱呀轻响,还是说,我的小女仆想背叛主人了?

对方转身时月光恰好掠过她湛蓝的眼瞳,像碎钻溶进了爱琴海的潮水,凯莎微微收起下巴,低头说:“怎么可能,凯莎永远记得自己的身份,帕西少爷的女仆,加图索家最下贱的婊子。”

我只是想和人分享一下沦陷的感受。

她的声音仍带着惯有的磁性,却在帕西逼近时不自觉放软,我从未觉得身为女人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帕西少爷...…话尾被突然罩下的阴影吞掉,帕西的手掌撑在她耳畔的护栏上,带着雪松气息的体温透过亚麻布料传来,惊起她后颈细密的战栗。

地灯的光在凯莎眼部下方投下蝶翼般的睫毛阴影,帕西能清楚看见她轻颤时,湛蓝得如同深海的眼底里隐藏起来的恐惧。

咸湿的水雾混着对方发间残留的迷迭香味道涌进鼻腔,他忽然想起某个暴雨夜里,也是这样的气息裹着冷雨,让他下半身的帐篷热情难耐。

帕西的拇指搁着衬衫摩挲着她敏感的乳房,指尖划过她奶渍未干的乳尖,那是上船前特意打过药的成果,真是不懂礼貌的女仆…...指腹轻轻碾过她凸起的乳头,嘤咛随着他的按压响起,这么好的饮品,怎么不给楚先生备上呢?

“是,我这就去准备杯子。”

凯莎别开脸的瞬间,鬓角的卷发拂过他的指节,她的风衣下摆被好事的咸风吹起,露出被海风浸透的衬衫下隐约的腰线,而当帕西的手掌复上她后腰,她终于发出一声近似叹息的气音,指尖攥紧了他的衣角。

海浪在船底发出低吟,远处瞭望塔的灯笼晃过甲板,将交叠的影子投在绞盘的麻绳上。

少爷...…她的声音混着海风的呜咽,当两人的身体相触时,咸涩的水雾里忽然漫上一丝暖意——是帕西在她的耳畔哈气,带着朗姆酒的余韵和夜色的温柔。

凯莎的红底鞋跟在碰撞地板时发出轻响,却被对方更快地抬手环住纤细腰肢,一手熟练地解开胸口的纽扣,另一手如同变戏法一般变出一个杯子,随即那对豪乳终于突破了束缚,在绮丽的月光下尽情展现它完美的弧度。

帕西作为现任家主真是学到了某位种马家主的精髓——加图索家的男人就该屠最强大的龙,捏最饱满的胸部,玩最美的女人。

月光漫过船舷时,某个浪头恰好托起船身。

凯莎被抵在护栏上,感受着帕西食指指腹和大拇指捏住她胸前的乳晕,而自己的掌心正贴着他下体那根堪称短小的肉签。

远处传来值班水手的脚步声,却在看见主甲板纠缠的身影时识趣地转向。

帕西的手每用力一分,凯莎便会发出一声娇喘,她握住帕西阳具的手也会用力一分,使得帕西发出沉闷的低吼,两人沉闷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形成最美妙的二重奏。

听了约莫一分钟后,楚子航目睹帕西在凯莎身上抖动了几下身体后直起身体,开始整理仪容。

短暂的整理过后,帕西端着一杯盛满的乳白色液体向楚子航走来。

而帕西身后的凯莎面带红晕,胸前乳汁四溢,小腹处还挂着一条明显的精痕,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护栏上,那对豪乳随着胸口的起伏阵阵抖动,看起来十分淫糜。

“请用吧,楚先生。”帕西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楚子航。

楚子航看了看瘫软的凯莎,又瞥了一眼帕西的裆部,他怀疑这货会不会在里面加了点自己的料,于是摇头拒绝了。

“不用了,我还是不能接受她是女人的事实。”楚子航说。

“哼哼,其实很简单,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接受。”帕西眯了眯眼。“是什么?”

“你只需和我的小女仆渡过一个难忘的晚上,自然就能打消疑虑。”帕西笑着开口,“我对我的调教技术十分有自信,你试过以后一定会对她的身体赞赏有佳。”

楚子航的视线越过帕西注视着凯莎,她正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把乳头的奶水擦干净,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像是拉斐尔的圣母像。

暖黄壁灯在胡桃木墙板上投下柔纱般的光晕,海风穿过半开的舷窗,将绣着金锚的靛蓝窗帘吹得像浮在夜海上的水母。

楚子航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凯莎睡裙上的珍珠纽扣,那是件领口开得略低的真丝睡袍,月白色布料在床头灯下发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露出对方精致的锁骨与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看起来加图索少爷没少疼爱他的这位俏女仆。

你盯着我看了有三分钟。

凯莎忽然支起手肘,海水般湛蓝的眼睛在阴影里亮晶晶的,嫩唇看起来像草莓果酱,你上床时也这么专注?

她故意让睡袍滑下半边肩膀,露出被改造后嫩白如细盐的肌肤,发尾还滴着浴室带出的水珠,在亚麻色床单上洇出点点深痕。

楚子航喉结滚动,指腹碾过她肩窝处未干的水珠,女人发间的迷迭香气与海上的潮气在密闭空间里交融,像给空气裹了层温软的丝绸,凯莎的发梢扫过他手腕时,能带起细微的噼啪静电声。

床头小座钟的铜摆晃出均匀的节奏,与两人的轻微心跳声奇妙地共振着。

小心受凉。楚子航扯过珊瑚绒毯子盖住她裸露的肩头,却在松手时被对方抓住手腕。

凯莎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此刻正带着点恶作剧的力道掐进他腕骨,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抚过他手背上的旧疤。

舷窗外忽然掠过银蓝色的光带,是成群的荧光乌贼正顺着洋流迁徙,近几年地表被冻成了冰天雪地,这些生存在海底的生物也转移到了寒冷的海上活动。

冷光映在凯莎眼底,让她的睫毛像缀了碎钻,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楚子航紧绷的下颌线,迷迭香味的发香混着草莓唇膏的甜腻涌进他的呼吸:没想到你也会关心人,我记得最多的画面就是在学院和你持刀对练,现在死对头变成女人了你知道展现出绅士风度了?

楚子航的手指下意识扣进床单,亚麻布料的纹路硌着掌心。

凯莎的睡裙在动作间翻折出柔软的褶皱,露出一小截匀称的大腿。

远处传来汽笛的闷响,此刻的船舱像被装进了琥珀,所有的声音与光影都被调至最低饱和度,只剩下女人眼底跳动的狡黠与男人指节泛白的克制,在暖黄光晕里酿成一坛最烈的劲酒。

楚子航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一直有种异样的悸动,明明他对凯莎没有半点感觉,这点在甲板上就已经确认过了,但自己的身体总是会控制不住地渴求,从北极回来后就一直是这样,所以他才整日躲在避难所里。

眼下他的意识如同紧绷的弓弦,只要在施加一道力意识就会和理智一同被身体的本能吞噬,他尽力使自己保持清醒,默念起了清心咒。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尘,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

可一对完美的裹着白丝的双足却灵巧地缠上了他的腰间,对方鲜艳的丰唇在耳畔悄悄哈气:“今晚再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刀法,看看有没有退步。”

刹那间,楚子航感觉一切理智都如同大坝决堤那般崩溃了,身体不由自主地行动了起来。

对方那具雪润玲珑的美妙胴体被他压在身下,露出两条凝乳脂玉似的修长美腿,细润的小腿胫儿被扛在厚实的肩头之上,嫩若婴臀的小脚丫儿蜷着玉趾,颗润粒圆,葱嫩水灵,让人忍不住想要含在嘴里肆意亲吮。

床榻微陷,凌乱的床单向上衬托着一个白皙若雪,丰盈滚硕大臀型,被压得膝抵玉乳,双股大开,两瓣姣白明月似的股瓣间,一抹樱粉色,细密紧簇的漩涡状洞口微微歙缩,早已被水染得腻湿。

上面两瓣浑圆鼓胀,桃润雪腻的花唇被一根黑褐粗大,硕如婴臂的棒槌撑得浑圆,正在激烈地捣插,杵茎上裹满稠腻浆液,飞快地进出在雪股之间。

只见捣得犹如乳糜般的白浆糊在两瓣无毛的娇腴花唇两侧,被撑成大圆的粉嫩蛤口随着抽插更是流溢如溪,随着股沟缓缓淌落。

“啪、啪、啪……”湿闷的臀击声伴随着床榻“吱吱”地摇晃,响彻在暧昧的房间之中。

“啊、呜……快干坏了……呜呜呜、哈哈哈……呜呜……不、不要哈呀!”美人儿如丝绸的金发流泻在床、枕之上,随着螓首乱扭乱摆,散得宛如一朵凄艳的郁金香。

楚子航转头亲了一口娇蜷的玉趾,挺臀深插,惹得美人一阵呜咽,搅动着肉杵低喘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还不开心么?”

“开不开心,快说!”楚子航怒吼,一边旋拧臀部让坚硬的肉杵在凯莎阴道内旋搅,一边凑到天鹅般的玉颈之上沿着优雅的线条肆意吮舔,舌头越过精致小巧的锁窝儿,又从乳侧的沃肌凑到美人胸膛之上,对着那一对豪放的玉峰一阵吮吸。

作为真正的白虎凯莎连小穴都没有一丝多余的毛发,肌肤薄嫩,水润光洁,仿佛吹弹得破……而且还泛着一丝迷人的体香,相比于润泽的肌肤,带着更浓郁的鲜洌幽芳,被改造过的身躯诠释着最纯粹、诱惑的女体气息,简直比任何春药都更加令男人动欲坚挺……

“呜……”感到体内本就硕大的肉棒再度膨胀了一小圈儿,凯莎只觉蛤口辣辣地酥痛,管道内鼓胀撑煨,滚烫的杵茎以软嫩的花心为中心扞格翻搅,水声滋滋,就像是用手指强行挤进紧腻的𫠒管之中掏挖黏腻的汁液一般。

胶稠黏腻的膣肉死死裹着施工柱,每一次搅动都让管道内的褶子与杵身无隙厮磨,感触奇酥异麻,既痛又美,但痛苦全被快感所压过,甚至仿佛成了一味辛辣的调味料,带来了更加强烈的快感刺激。

凯莎摇晃螓首,张开水润的樱唇嘤咛浪叫,白色绸缎织成的睡衣纯洁无瑕,双袖被做成类似梦蝶羽翼的形状,随意舞动编好似蝴蝶翩翩舞动。

她那双欣长藕臂搂上楚子航的脖颈,绝美的芳脸仰唇凑上,四唇相接,一个旋磨便亲密无间地吮啃交濡在了一起,蜜涎晶莹的小舌头探了出来,与大舌头翻搅吮吸。

涎唾润湿了双唇,亲出了吧唧吧唧的水声,唇瓣之间无隙吻合,反向侧首,蠕动歙啃,亲得异常火热。

“哈啊……”长时间的黏吻结束,凯莎双颊飞红,桃腮霞染,美眸流眄间更加娇艳不可方物。

楚子航什么也没说,双臂却穿过凯莎腿弯向下一压,将她整个人叉在了床上,膝盖抵住玉肩,两条美腿一左一右岔向空中。

那根粗长的棒槌也从管道深处中提到了膣口,娇媚女仆低吟一声,预感到了什么似的凝紧娇躯。

“唧咕……啪!”

果然下一刻,男人的熊腰打桩似的怒冲而下,卡在穴口的肉棒宛如巨龙归巢般猛地肏入了湿濡的蜜穴,花心一软,子宫几乎被撞酥,但还不等她的尖啼浪叫嚷出口。

那根裹着白浆的巨龙再度一个深肏,不偏不倚地直击花蕊,娇媚女仆张着红润的小嘴,美眸水滢,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强烈到了极致的快感如雷亟般在身躯中回荡。

“啊啊啊啊……!”

抵死的浪叫从小嘴中发出,她只觉自己仿佛上了云端,美眸瞧见一对饱满如蜂腹的玉球晃漾不休,时而荡如果,时而甩如瓜,樱红的红莓乱颤乱舞,翻如红影。

而因双膝抵肩,加之下身光洁无毛的缘故,胯间交合的景色堪称一览无遗:只见,一根青筋暴跳,粗硕无比的大棒槌正一刻不停地进出在湿润的裂谷之中,记记拔提至谷口的位置,再裹着稠腻的白浆大力夯插,将谷内的江水揉进翻出,浆沫汩汩溢出,沿着腿腹交贴处流到了腰肢、乳下。

圆滚滚的雪股被撞击得荡漾如浪掀,饱满而有弹力的股肉奋力回弹,崩得淫水雪沫飞溅,有些甚至飞到了玉乳上面。

此羞耻淫靡的情形更加刺激着凯莎的神经,花穴里酸胀骤遽,屁眼儿仿佛要喷什么来似的,触电似的痉挛。

“啊、啊啊……不要……主人、呀啊……我叫你主人……呜、受不了……轻点啊啊啊……”

凯莎泣声浪啼,浑身微微颤粟,香汗淋漓。一双玉足蓦地绷直,俏若尖笋,两排粉嘟嘟的雪趾用力蜷曲,仿佛一颗颗粉嫩的珍珠。

“啪啪啪啪……!”

与此对应的,却是楚子航更加激烈的肏干,承重柱在管道里激烈进出,翻红捣白,汁液飞溅。

忽然间,花穴蓦地激烈收缩,咬得他屁股猛是一颤,雪白的阴阜颤颤酥抖,花缝之中倏然吹溅出一股清澈的激流,像是一注飞泉般激打、迸溅在两人腹部。

漱流浇打着巨柱,如纷纷细雨般迸溅在床单上面,仿佛是从两瓣珠圆玉润,娇腴肥美的雪臀两侧喷洒出来的,不一会儿便溅潵出一片惊心动魄的扇形水痕。

这尿出的汁液却丝毫不带半分腥膻,反而透着清泉野花般的清新甘洌,略带着肉体的温腻甜香,更加令人心神俱荡。

“哈……”楚子航长叹了一口气,销魂快感让后背微微颤抖。

高潮之中的完美肉体带来的享受难以形容,绉褶丰富,窄若羊肠的膣肉缩紧得间不容发,就像千百道长牙齿婴儿小嘴般不断吮吸着施工柱,一重套着一重咬啜裹绞。

强烈的快感直透柱身,他舒畅地闷哼一声,将一股股滚烫的施工液注入之中。

精液的浇灌让美艳女仆又忍不住迸发出一缕银亮的汁水,雪腹酥酥娇颤,淅淅沥沥地洒落在了床上。

月光斜穿过舷窗,在她汗湿的后背投下星星点点的光影,睡衣紧贴着脊背,能看见脊椎骨一节节凸起的轮廓。

床头柜上的香薰机还在咕嘟咕嘟冒着白雾,薰衣草的气息裹着冷风漫上来,却吹不动她黏在颈侧的碎发。

胸腔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尾音的颤抖,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在耳膜上敲出迟缓的鼓点。

脸埋在枕头里的瞬间,鼻腔被薰衣草洗衣液味道填满,手指无意识地抠进羽绒被的车线里,指尖触到内里蓬松的羽枝,像抓住了一团没有重量的云。

右腿传来抽痛的前兆,她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潮湿的刘海贴在颧骨上,听着背后男人的声音渐渐变得遥远,像浸在温热的海水里下沉。

喉间泛起淡淡的咸,不知道是汗水流进嘴角,还是终于腾出力气来,让积攒了一整天的眼泪,顺着眼下的细纹,慢慢渗进枕头的褶皱里。

床垫在她身侧陷出柔和的弧度,像一双沉默的手臂托住所有摇摇欲坠的重量。

她还保持着力竭的姿势,只有肩膀随着绵长的呼吸轻轻起伏,像座终于卸下风帆的船,静静停泊在这片港湾里,任由疲惫的浪潮,慢慢漫过每一寸紧绷的筋骨。

随着楚子航滚烫的体液注入进体内,她感觉一直萦绕在她身体周围的那股无力感消除了一些,龙血似乎又在她体内燃烧了起来,虽然不多,可她的超人听觉回来了,她可以清楚地听见帕西在房间外边偷听他们的动作边拼命撸动自己那短小的器具。

她无声地笑,虽然身体是如此的疲惫,但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她身体的封印还有解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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