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阁——
说颠鸾阁是仙子圣女的噩梦也不尽然,因为此处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一间极尽奢华的寝居。
空气中弥漫着宁神却暗含催情效果的异香,然而,对于身处其中的柳云裳而言,无异于最刺眼的讽刺。
“嗯……?”柳云裳微微抬起她的眼皮,她身上的禁制已被部分解除,至少恢复了行动与言语的能力,但一身化神期的修为却被彻底封锁,与凡人无异。
那身水蓝色的宫装早已被撕得破破烂烂,双手被反剪至背后,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遍布着深浅不一的鞭痕,红肿得如同被烙铁烫过,有些地方甚至渗着血水。
青丝散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脖颈,泪痕早已干涸,留下两道灰白的痕迹,与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这是澹台月的'安排'——摧毁其骄傲,先从剥去其象征身份的外衣开始。
更让她身心俱颤的是……身体深处那种怪异疼痛的感觉并未完全消退。
在被送入这里后,那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少女,曾笑嘻嘻地拿出一个冰冷而奇形怪状、仿佛由木头打造的物件,在她绝望的目光和呐喊声中,强行用力地硬塞进入了她的幽谷中…
“畜…生…”想到这里,柳云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了一下,一股混杂着剧痛、酸麻和强烈羞耻的热流似乎再次从身体深处涌起,她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圣洁清冷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愤怒、恐惧、以及一丝濒临崩溃的绝望。
她试图运转灵力,但丹田如同被万载玄冰封冻,一丝一毫都无法调动。那银甲女人的禁制霸道无比,彻底断绝了她任何反抗的可能。
嗒嗒嗒——
在这极度寂静的环境中这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柳云裳吓得猛地抬头,美眸中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恨意与警惕,死死盯向面前。
进来的,却不是预料中那三个可怕的女人之一,而是一个男子。
一个赤裸着身子,身形纤瘦,面容看起来尚算俊朗,但眼神闪烁,带着明显紧张与不安的男子,最重要的是,在他身上,柳云裳感知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
“凡…凡人?!”柳云裳先是一愣,随即一股被极致羞辱的怒火猛地窜上心头!夺仙宗!!!竟然派一个凡人来折辱她?!
穆月站在圣女的面前,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撞破胸腔。
他看着眼前这位跌落凡尘的圣女,即便身处绝境,那份源自骨子里的高贵与清冷依旧未曾完全泯灭,反而因那惊惧与愤怒交织的情绪,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太美了…比穆月幻想过的每一个女明星都要美…或者可以说,是他看的国漫女神,具现化了……
但这份美,此刻却让他感到无比的紧张和一丝难以启齿的罪恶兴奋。
“柳姑…姑娘…你便是圣壶?不…不是…是…是…圣女…?”穆月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本试图让气氛显得没这么尴尬,但说出来时,又没有任何的底气。
“滚出去!!”柳云裳的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却依旧带着圣女的骄傲与冰冷,“你这蝼蚁!凡夫俗子!敢踏入此地!信不信我杀了你!滚!!!”
穆月被骂得脸色一白,心中那点可怜的勇气差点消散。
但他想起澹台月的话,想起自己的处境…想起这夺仙宗宗主的身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
“此地乃夺仙宗,我乃此宗主!”穆月尽量让声音平稳、霸气一些。
“宗主?哈哈哈哈哈…”柳云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凄厉而绝望的冷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一个毫无修为的废物,也配称宗主?是那三个妖女的玩物吧!真是可笑!可悲!!”
她挣扎着站起身,尽管脚步虚浮,却依旧挺直了背,随后厉声骂道:“恶心的畜生!!无耻败类!竟用如此卑劣手段掳我至此!三个妖女想让你这种恶心的凡人碰我一根手指!休想!我柳云裳便是神魂俱灭,也不会让你得逞!” 她的骂声尖锐,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与蔑视。
一句'凡人',一句'畜生',像刀子一样扎在穆月的心上,既感到难堪,也莫名地激起了一丝扭曲的征服欲。
是啊,他是凡人,可就是这个凡人,现在却能决定这位高高在上的圣女的命运!随机,穆月下了决心,朝柳云裳逼近了几步…
“你……你这蝼蚁!凡人!你想做什么?!给我滚出去!!!”柳云裳厉声斥骂,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却依旧试图维持着最后的圣女威仪,然而,这斥骂在失去化神境的力量支撑后,会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助的哀鸣。
“我……我是碧云圣地圣女!我师尊她乃碧云圣主!你若敢碰我一根手指,碧云圣地必将你碎尸万段!让你魂飞魄散!”她试图用背景吓退对方。
“真是烈啊…圣女…”穆月咽了口唾沫,一步步逼近。
柳云裳的话语确实让他心中闪过一丝惧意,但一想到门外还有月儿和琉璃守着,一想到自己这诡异的'宗主'身份,那丝惧意很快被更强烈的欲望冲动淹没。
“你们圣地……你这个圣女……”穆月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这里,你只是我的…炉鼎…。”穆月本来想说肉便器什么的…但又害怕她听不懂,所以改了口吻说道。
“炉……不!你不能!你这肮脏的凡人!你…”不过好在这句话的效果不错,彻底击碎了柳云裳的心理防线。
穆月猛地扑上前,一把抓住了柳云裳纤细的手腕。触手之处,肌肤滑腻冰凉,却充满了惊人的弹性。
“放开我!畜生!拿开你的脏手!!!”柳云裳拼命挣扎,双腿胡乱踢蹬。
“啧…第一次强奸圣女,说真的…还确实有点激动……”穆月喘着粗气,从昨晚他玩的那个凡人女子开始,他的心态好似就发生了变化。
“滚开!你这蛆虫!!!!低贱的凡人!你不配!!我乃碧云圣女!你怎敢…啊——!”柳云裳的怒骂戛然而止,化作一声惊恐的尖叫。
只听'刺啦——'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穆月粗暴地扯开了她那最后的遮羞布,大片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极致的恐惧终于压倒了愤怒,柳云裳的声音带上了绝望的哭腔,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放过我…你要什么…碧云圣地都可以给你…求求你…我…我可以把我的师妹骗过来…她…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她…她…她…”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屈辱和绝望的时刻,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清高,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和哀求。
“你要不这么说…我还能看得起你一些,现在求饶…晚了!”穆月低头粗暴地吻上她那不断哀求、混合着泪水和血丝的唇瓣,将她的咒骂与祈求全都堵了回去。
“唔…唔唔唔唔!!!!”柳云裳剧烈地扭着头,试图摆脱这令人作呕的侵犯,转头干呕了起来。
穆月纳闷:“有这么夸张吗…嘴巴有这么臭吗真是的…”
“呜…呜呜…放开…我…”柳云裳的抵抗渐渐变得无力,只剩下绝望的呜咽和生理性的颤抖。
但此刻,穆月的内心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我真的要变成这样一个恶魔吗?)
(但她真的好美…她是圣女啊…我做梦都没想到…我能操到这样的女人…可…)
(她在哭……如果她现在恢复境界,一定会杀了我的…)
各种纷乱的念头在他脑中疯狂叫嚣,但动作却未曾停止,衣衫尽褪,冰冷的地板与男子滚烫的体温形成残酷的对比。
穆月颤巍巍地握住了他的阴茎,毫不犹豫地…暴力地塞进了柳云裳的身体里。
当穆月的阴茎了捅进了柳云裳的身体,柳云裳的身体猛地绷紧,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穆月的耳边:“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啊啊啊啊!求你!不要动!不要!!!”柳云裳边挣扎边呐喊,但是身体被穆月控制着。
“这就是…这就是圣女的身体!”穆月喘着大粗气,他的阴茎刚进入了柳云裳的身体,就感觉到了柳云裳因为害怕而夹紧的阴道…
“啊啊啊啊!圣女…圣女啊!!”穆月开始疯狂在柳云裳的体内疯狂抽动了起来。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不要啊啊啊痛啊啊啊啊!”柳云裳叫得撕心裂肺,但仿佛每一次的呐喊,会让这个强奸她的男人更加用力一分。
“啊啊啊——不要再动了啊啊啊!!不要再——”柳云裳连惨叫都没叫完,直接被穆月暴力拉扯地换了一个姿势。
“好美…云裳你真的好美…”穆月换了一个正常位,因为这样,他才可以看到这个圣女绝望的表情。
“呼哈…啊啊啊…啊啊…”柳云裳喘着粗气,她没有想到,就一会儿就能让她喘成这样…
“畜…”字刚说出口,只见穆月抬起了她的腿。
“这腿也……太好看了吧…看起来真的可以舔呢!”穆月吃惊道。
“你说舔?不…不可!!!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要突然!!!动!啊啊啊啊——”柳云裳话还未说完,穆月又开始在柳云裳的幽谷里抽动了起来。
“不要啊啊啊!!不行!抱…呃啊啊啊真的抱歉!!我刚才…啊啊啊啊!骂…呃啊啊啊啊啊!!!你…啊啊啊啊啊啊!!”
柳云裳痛苦地哀嚎着,空旷的屋内传来柳云裳的阵阵回声,仿佛落入大海的小石子,连一丝涟漪都不会泛起。
“呜啊啊啊啊好痛!真的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再!!求求你宗——呃啊主…!求求你啊啊啊停!停下呜啊啊啊啊啊啊!!”
柳云裳没有想到,男女交合居然会痛得她如此撕心裂肺,更要她命的是,这个凡人的阴茎,好像在她身体里越来越胀大……
“现在知道我…我是宗主了?!早他妈干什么去了!!”穆月仿佛找到了男人的自尊心,边扯着柳云裳的头发,边感受着她幽谷(小穴)的肉壁。
柳云裳被扯着头发吃痛,反手便握住了穆月的手腕,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拉起来一些,殊不知,这样只会让穆月的阴茎捅得更深…
“痛啊啊啊啊啊!!!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顶…!顶到肚…停下啊啊啊啊!!我求你,停下雨呜啊哈哈啊啊啊啊!!!”柳云裳苦苦哀求,回应她的只是一阵又一阵肉体碰撞的声响。
“救我…谁啊啊啊来…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我啊!!!!”
“好爽啊柳妹妹!好爽啊哈哈哈哈哈哈!!!”穆月开始越发癫狂。
“畜生啊啊啊啊!!!救我!!救我!!!师尊啊啊啊啊好痛!!真的好痛呜啊啊啊啊啊啊!!太!太大了!!真的太啊啊啊啊啊啊大…啊啊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不啊!!!!!!”柳云裳撕心裂肺地喊着。
“肚…呃啊!顶…啊啊!顶到肚…肚子…你……”柳云裳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顶穿了,但这也就意味着…她想到这里,喉咙里发出了呜咽绝望般的哀鸣,:“不!!!你——!不可以!!不行呀啊啊啊!!!停!!停啊啊啊啊停下!!畜生啊啊啊!!我不要!!我不要!!给我滚开!!拔出去啊啊啊啊!!快拔出去!!!!”
穆月置若罔闻,加快了抽插的频率,他自己也知道要射了。
“畜生——畜生啊啊啊啊啊啊啊!!!!!!!滚啊啊啊啊!!!!!滚!!!!我不要怀上你这种肉体呃啊啊啊啊!肉体凡胎…的野啊啊啊啊啊野种!!!拔出去!!你这个!凡胎臭!!臭虫!哇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啊啊——”柳云裳疯狂地摇着头。
“我…啊啊啊会把我师尊引来!!她更适合当炉鼎!!她更适合啊啊啊啊!!!!她啊啊啊啊她…啊啊啊痛!!不要再继续了!我求你…我求啊啊啊啊啊!求你啊啊啊啊!不要再继续动啊啊啊!!不要在里……”柳云裳越发惊恐,她知道炉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的上百年的苦修,就会随着这个凡人的元阳泄出,而付之东流。
“呜啊!!!!”随着柳云裳痛苦的呻吟,穆月的精液洪水一般地灌进了她做梦都不敢想的碧云圣地,柳云裳的子宫里。
柳云裳的小穴骤然紧缩,又猛地松开,穆月射出的精液从她未经人事的穴中涌了出来,柳云裳的子宫不自主地痉挛…
此刻,她如同濒死的天鹅一般,发出了最后一声凄厉至极、绝望至极的呐喊:“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即,柳云裳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眼神彻底涣散,停止了挣扎。
小穴内还不停地涌出穆月的精液…现在的柳云裳,只剩下生理性的、细微的抽搐和断断续续的、如同幼兽哀嚎般的呜咽声。
仿佛灵魂已经从这具备受摧残的美丽躯壳中抽离。
穆月喘着粗气,看着身下这具完美却毫无生气的胴体,看着她空洞绝望的眼睛,一阵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完成了征服,却感觉自己也坠入了无底深渊。
殿内只剩下穆月粗重的喘息声和柳云裳微不可闻的、绝望的呢喃:“畜…生…”
此时,颠鸾阁门口,澹台月静静看着着殿内最终归于沉寂的两人,脸上那抹温柔的微笑始终未变,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且无人能懂的光芒。
穆月瘫坐在冰冷的玉璧之下,大口喘息,汗水浸透了额发,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他眼神涣散,充满了事后的虚脱、迷茫,以及一种深可见骨的自我厌恶。
方才那不受控制的、近乎本能的掠夺与侵占行为,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而非一个人。
不远处,碧云圣女柳云裳蜷缩在华丽的云毯上,宫装破碎,如雪肌肤上遍布汗液与红痕,触目惊心,她碧海般清澈的眼眸此刻空洞地望着穹顶,曾经的圣洁与高傲被彻底碾碎,只剩下残破的躯壳和无尽的屈辱。
“呼哈……”穆月的声音干涩沙哑,喘着粗气。
“月儿…我…的功法……需要这样?”穆月貌似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门外仿佛置身事外的澹台月。
“公子也感觉到了,不是吗?”澹台月的声音依旧温柔,“您体内沉睡的‘根源’,需要最精纯的仙子的阴元来滋养,而这些身负顶级灵体、元阴未失的圣地圣女、绝世仙子,便是世间最好的‘食粮’。”
“食…食粮?!”不等穆月反应,柳云裳猛地一颤,空洞的眼神瞬间眼神聚焦,转化为滔天的恨意!
她挣扎着坐起身,嘶声道:“邪魔!妖女!你们竟敢…竟敢如此亵渎我!且以女子的元阴为食粮?!你等所为,天理不容!正道仙盟绝不会放过你们!天道昭昭,你们必遭天谴!!我碧云圣地必将尔等抽魂炼魄,永世不得超生!”
“呵…”澹台月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唇角弯起一抹极淡却极致讽刺的弧度。
“天谴?”一声娇俏却同样冰冷的嗤笑从门口传来。
叶琉璃倚着门框,把玩着一缕发丝,大眼睛里满是戏谑和恶劣,“在哪呢?怎么还没劈下来呀?我好怕哦!”
柳云裳气得发抖:“你们……邪魔外道!!如此卑劣手段修炼,便是为天地所不容!我辈修士,当替天行——”
“闭嘴!”一声冷斥骤然响起,打断了柳云裳的嘶吼,出声的竟是澹台月!
“正道?你碧云圣地占据九条水元灵脉,辖下三百宗门,数千修真家族,每年需要进贡多少灵石、多少灵药?还有多少……有潜质的童男童女?”
柳云裳瞳孔猛地一缩:“妖女休要胡说!那是他们自愿供奉!以求圣地庇护!!”
“自愿?呵呵…”语气却愈发冰寒。
“好一个自愿!我且问你,三百年前,碧云城赵家那一对拥有隐水灵根的双生子,年仅八岁,是如何自愿被送入圣地,从此再无音讯?他们的父母悲痛欲绝,三年内相继郁郁而终,这也是自愿?”
此刻的澹台月,脸上表现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与厌恶。
那是一种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肮脏、令人作呕的神情,她周身那一直完美收敛的气息,虽然依旧强大,却不再如深渊般平静无波。
“五十年前,依附你宗的‘流风门’,因发现了一条小型灵玉矿脉未及时上报,便被你圣地一位长老寻了个由头,满门上下二百余口,包括襁褓中的婴儿,尽数屠灭,矿脉收回,这也是正道的庇护?”
“你身上这件‘鲛绡云裳’,乃是以百年鲛人泪珠辅以上等冰蚕丝织就而成,你可知为了采集足够的鲛人泪珠,你们圣地的外门弟子是如何对待那些被捕捞的鲛人?将它们囚于暗无天日的水牢,男鲛人被日夜鞭打折磨,区区数十位女鲛人,则被你们所谓的数百名正道修士,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它们流干最后一滴泪,在极度痛苦中死去!它们的哀嚎,你可曾听见?!!这华美衣裳之下,沾染了多少异族的血泪与绝望?!”
柳云裳的脸色随着澹台月的每一句话而变得越来越苍白,她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扼住,发不出声音。这些事,她有的隐约听过…
“你碧云圣地炼丹房里,那些被当作药引的修士,活生生被投入丹炉,只为增加一丝的成功率,他们…就该死吗?!!你说我等邪魔?你们为了修炼合击剑阵,强行抽取附属家族子弟‘本源剑种’,导致他们根基尽毁,终身无法筑基,这与杀人何异?!”
“你们高高在上,享受着万里疆域的供奉,视凡人如草芥,视小派如猪狗!多少家庭因为你们一道征召令而破碎?多少因为你们看中了他们的孩子有灵根而骨肉分离,此生再不得见?!就连方才你与公子云雨时,不也要出卖了你的师尊与师妹吗?可笑!”
“你们那份所谓的雍容华贵,那份仙姿缥缈,哪一点不是建立在累累白骨和无尽血泪之上?!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谈正道?”
“什么…鬼…?”穆月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他从未见过澹台月如此失态,如此愤怒,却也未曾想到此前她们这个世界说的弱肉强食,可怕到如此境地…
柳云裳被这一连串的质问轰击得心神剧震,脸色惨白如纸,她想反驳,想斥责对方污蔑,但那些话语却像是卡在喉咙里的毒刺,让她无法吐出。
最终,她只能徒劳地、歇斯底里地尖叫道:“强词夺理!!你们这些魔鬼!刽子手!特别是你这个凡人,不得好——!!!”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柳云裳被突如其来的传来的痛感,呆愣在了原地,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
“啪——!”又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一直旁观的叶琉璃,竟不知什么时候闪身到柳云裳的面前,此刻她的眸中再无往日天真澄澈的稚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霜刃般的幽冷…
“你胆敢再如此折辱他,死!”叶琉璃说出这句话时,柳云裳感受到了叶琉璃指尖渗出的寒意,她知道,哪怕是死,估计都不会死得如此简单…
澹台月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平复那罕见波动的心绪,但眼中的冰寒与厌恶却有增无减。
她盯着捂着脸的柳云裳,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与我夺仙宗相比,你等不过是一群披着正道华袍,行尽龌龊之事,却还要立牌坊的虚伪蛀虫!我等明刀明枪地掠夺,目标至少是你们这些同样满手血腥、享有资源所谓的仙子,而你们呢?一边吸食着凡骨血肉堆积而成的资源,一边却高高在上地指责我等为魔道?”
澹台月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已恢复了那深不见底的平静,她冷冷地瞥了柳云裳一眼,如同看一只蝼蚁。
“叶琉璃,喂下锁魂丹,让她安静几天,在柳圣女还未学会如何称呼公子之前,我不希望再听到她发出任何噪音。”
“好嘞~”叶琉璃也恢复了往日笑嘻嘻的神情…毫不怜香惜玉地捏开柳云裳的嘴,将一枚黑色丹药塞了进去。
柳云裳剧烈挣扎,却无济于事,很快眼神变得涣散,陷入了昏睡。
澹台月这才转向穆月,脸上又重新挂起了那温柔的的一面,只是眼神深处依旧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冰冷…
“公子,您看到了。所谓的正派圣女,不过是虚伪秩序下的既得利益者,她们的光鲜亮丽,脚下踩着的是无尽白骨,您无需有任何心理负担。”她的声音再次变得柔和。
“您体内的‘种子’需要滋养,而她们,是最好的选择。这无关对错,只是这天地间最原始的生存法则…弱者,注定被掠夺。”
“而我们存在的意义,便是为您掠夺一切所需,助您登临绝顶。任何阻碍此事、对公子不敬者,皆是我等死敌。”
穆月看着昏睡的柳云裳,又看了看眼前温柔而危险的澹台月,以及旁边一脸无所谓的叶琉璃,心中那片是非对错的迷雾似乎被一股冰冷的狂风吹散了许多。
这个世界的规则,原来如此简单,却如此残酷。
他缓缓站起身,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中的迷茫已渐渐被一种复杂的、带着一丝暗沉的幽光所取代。
“我…我知道了…”他低声说道,声音平静了许多,“后续,便有劳你们了…”
“分内之事。”澹台月微笑颔首。
夺仙之道,魔种之初,便在正与邪的激烈争论与血淋淋的真相中,在穆月的心底,扎下了更深、更黑暗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