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地下二层的静思室里,灯光冷白。
这里与其说是让人静思,不如说更像一间高级牢房。
墙壁是吸音的软包材质,除了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小茶几,再无他物。
妈妈身上的鱼尾裙和丝袜早已不见踪影,此刻的她穿着一套干净柔软的白色酒店睡袍。
袍子很宽大,松松垮垮地罩在她高挑健美的身体上,却反而更凸显出一种别样的性感。
领口微微敞开,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以及胸前那片雪白肌肤上残留的红痕。
她蜷缩在沙发里,双臂紧紧抱着膝盖,眼眶又红又肿,显然是刚刚痛哭过一场。
王建军下在酒里的催情药效力正一点点褪去,身体里那股焚心般的燥热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汹涌的疼痛和屈辱,以及对我的无尽担忧。
她不敢想,如果自己真的被王建军得逞,如果自己真的彻底沦为那些男人的玩物,我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妈妈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规律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哒、哒、哒——”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沈总。”是两个保镖低沉的声音。
“她怎么样了?”沈妍曦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关切。
“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叫人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脸和胳膊上的伤口也用药水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不太稳定。”
“嗯,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过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是。”
保镖的脚步声远去,接着便是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的声音。
门被推开,那个衣着光鲜的女人踩着银色的细高跟,款款走了进来。
她身上那件紧身连衣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包裹得淋漓尽致,与房间里穿着白色睡袍、狼狈不堪的妈妈形成了无比刺眼的对比。
妈妈缓缓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冷看着她,眼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激烈,只剩下死灰般的平静。
沈妍曦却像是根本没看到妈妈眼中的恨意,径直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优雅地交叠起一双裹着薄薄肉丝的美腿,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擦擦吧,眼泪都哭花了,多难看。”
妈妈没有接,只是冷冷开口道:“沈妍曦,别再装了,你不觉得恶心吗?”
沈妍曦闻言并没生气,她收回手,用纸巾慢条斯理擦了擦自己的指甲。
“玲玲,我的好姐姐,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把王总的脸都抓出血了,如果刚才我不给你两巴掌,把他的火气先压下去,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
沈妍曦身子微微前倾,凑近妈妈,声音压得极低:“他会当场把你打个半死,然后叫人把你拖出去,随便找个地方活埋了都不会有人知道!我那是在演戏给他看,是在保护你,你懂不懂?”
“保护我?”妈妈冷笑一声,愤怒的情绪让她胸口微微起伏,“把我骗来,给我下药,趁我喝醉把我扔进房间,等着他上门,我一反抗,你就闯进来哐哐给我两巴掌,这就是你说的保护?”
“不然呢?!”
“他刚才都说了,要打电话把你儿子从楼上扔下去!”
“那种情况,我不那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我本来给你铺了一条多好的路?”
沈妍曦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妈妈,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陪陪酒,撒撒娇,对那些男人笑一笑,钱不就到手了吗?是你自己!非要在这种人面前立什么贞节牌坊,把事情搞到今天这一步!你差点害死你自己,害死你儿子,也差点把我一起拖下水!”
妈妈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宽大的睡袍领口滑落,露出了半边浑圆白皙的肩头和胸前大片的春光,可她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一条好路?!一条把我骗去拍那种下流照片,哄我签下卖身契,最后把我像妓女一样送上男人床的路?!沈妍曦,这就是你所谓的好路?!”
说着说着,妈妈眼中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我当初瞎了眼才会信你!我走投无路,看到你在朋友圈过得那么风光,我以为……我以为我是在找我大学时最好的闺蜜拉我一把!我哪知道你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
面对妈妈声泪俱下的控诉,沈妍曦的表情却重新恢复了平静。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妈妈,等她把所有的话都吼完,才淡淡地开口问道:“你觉得委屈?”
“我当然委屈!我是人,不是你用来讨好权贵的商品!”
“呵呵……”
沈妍曦轻笑一声,靠近妈妈,轻轻帮她把滑落的睡袍领口拉好,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她温热的肌肤,“玲玲,你听好了。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本来就是商品,唯一的区别,就是有的卖得贵,有的卖得贱。我这些天为你做的所有事,都是想让你……卖得更贵一点而已。”
妈妈被她这句话彻底惊得愣在了原地。
“你以为我的保时捷,我的大别墅,我那个公司是怎么来的?都是靠我自己,用身体一点一点换来的。”
妈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沈妍曦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还记得大二那年吗?你拿了大学生运动会的短跑冠军,成了全校的风云人物,所有人都为你欢呼。而我为了能进模特圈,陪一个五十多岁的摄影师睡了一个月。他有老婆有孩子,每次都不喜欢戴套,就喜欢内射,完事了就让我自己去洗。”
“大四那年,你备战全国锦标赛,前途一片光明。我呢,为了争取一个走秀的机会,被叫去参加一个圈内大佬的酒局。那晚我被灌了很多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在一个陌生的酒店房间里。我浑身光溜溜的,下面又疼又肿,黏糊糊的全是东西,我整个人像躺在一片精液的水洼里。我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有多少个男人在我身上爬过。”
“毕业你就进了省队,而我为了签下一个大客户,去他办公室找他。他在办公桌后面处理文件,让我脱光衣服,就那么跪在他面前的地毯上。我整整跪了一个小时,膝盖都跪紫了,他才慢悠悠地处理完工作,把合同扔在我身上,让我在他面前签了字……”
听着沈妍曦的讲述,妈妈眼中的愤怒和恨意,渐渐被一种巨大的震惊所取代。
她从未想过,这个永远光鲜亮丽、巧笑嫣然的女人,背后竟然有这样一段过去。
沈妍曦看着妈妈震惊的表情,自嘲地笑了笑:“你看,我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吗?那些男人,他们都以为睡了我,就能控制我、占有我,但实际上他们都错了。”
“真正控制一切的人,是我。我让他们在我身上发泄欲望,是为了让他们放下戒备。他们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猎人,而我是温顺的猎物,但最后,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每一个都会乖乖按照我的想法,把他们手里的资源、人脉和金钱,送到我的手上。”
“……控制他们?”妈妈失神地重复着这句话。
“没错。”
说到这里,沈妍曦再次靠近妈妈,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就像刚才,我让保镖把你从房间里强行带走,然后留下来跟王建军周旋,我不是在向他摇尾乞怜,我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争取一个全新的机会!”
“一个让你不用再靠出卖身体,而是靠你的专业,靠你曾经引以为傲的本事,去摆脱那份合同的机会!”
沈妍曦扶在妈妈肩膀的双手微微用力。
“玲玲,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
“你是想继续回到床上伺候王建军,再伺候李总、赵总、这个总那个总,直到被他们彻底玩烂玩腻,像块破布一样被扔掉?”
“还是……想听听我为你争取到的这个机会,用你自己的本事,把丢掉的尊严和自由,堂堂正正地赢回来?”
妈妈被沈妍曦最后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继续像今晚这样,被当成一件物品送上不同男人的床,直到彻底被玩坏?还是抓住眼前这个听上去虚无缥缈,却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她那颗被酒精、药物和屈辱反复灼烧得几近麻木的大脑,此刻仿佛终于透进了一丝微光。
“……什么机会?”妈妈几乎是脱口而出。
沈妍曦笑了。
她松开扶着妈妈肩膀的双手,转而轻轻按着她的肩,将她重新按回到柔软的沙发里。
然后,就在妈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妍曦竟是提起裙摆,侧过身,就这么直接坐到了妈妈的大腿上。
沈妍曦身上的紧身连衣裙布料光滑,而妈妈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睡袍,两层薄薄的布料几乎没有任何阻隔。
沈妍曦那丰腴挺翘的屁股就这样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妈妈那双充满力量感的大长腿上,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瞬间传来,让妈妈浑身都僵硬了一下。
沈妍曦却像是毫无察觉,她自然而然地伸出双臂挽住了妈妈的脖子,将自己的上半身也贴了上去。
隔着睡袍,沈妍曦那柔软的奶子正紧紧压着妈妈的胸膛。
“你……”
这样亲昵又暧昧的姿势,让三十四岁的妈妈感到一阵莫名的别扭和燥热。
“嘘……”
沈妍曦将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妈妈的嘴唇上,吐气如兰,“还记不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冬天我们俩就喜欢这样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你总是嫌我手脚冰,就把我整个人都搂在怀里,用你那个运动员的小火炉身体给我取暖。”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的喃喃,让妈妈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了几分。
是啊,她想起来了。
那时候她们是真的亲密无间,会一起洗澡,会换穿对方的衣服,会躺在一张床上聊一整夜的悄悄话。
那时候的沈妍曦,还没有现在这般精于算计,那时候的妈妈,也还没有被生活逼到绝境。
“……到底是什么机会?”
妈妈的语气软了下来,任由沈妍曦像只猫一样赖在自己身上。
“以前在省队当教练,你应该很清楚吧,”
沈妍曦一边用指尖划过妈妈的脖颈,一边说道,“咱们国家为了在田径短跑这些项目上尽快出成绩,追上那些欧美黑人选手,这几年政策上有多大的扶持力度?”
妈妈点点头:“知道,拨款、人才引进、归化……力度确实很大。”
“这就对了。”
沈妍曦的身体又往妈妈怀里蹭了蹭,姿态更加亲密,“王建军,他可不只是个卖运动服装的暴发户,他的野心大着呢。他私人搞了个『维洛丝冠军体育基金』,网罗了一大批有潜力的年轻运动员,还通过各种渠道从国外,尤其是一些穷苦的非洲国家,归化了好几个天才少年,就是想培养出能站上世界领奖台的冠军。”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妈妈皱眉,她不相信王建军那种人会有什么体育报国的情怀。
沈妍曦扭扭身子,丰满的奶子在妈妈胸前轻轻摩擦:“玲玲,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一旦他的人拿了世界冠军,穿着『维洛丝』的牌子,你猜他公司的股价能翻几倍?这叫投资,懂吗?既响应了国家号召,拿了政策红利,又能给他自己脸上贴金,把品牌打向全世界,这算盘打得多精啊。”
沈妍曦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本来,我给你规划的路线,是让你先通过陪好王总,拿到进这个圈子的投名状。可你今天这么一闹……唉……”
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后怕的表情:“你知道刚才你走之后,王建军是怎么对我的吗?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墙上,说如果我想不出一个让他消气的办法,他不仅要把你儿子从楼上扔下去,还要把我公司的那些小模特,一个个全都送去东南亚的园区当妓女!”
妈妈的心猛地揪紧了。
沈妍曦的眼眶微微泛红,看上去楚楚可怜:“我当时吓坏了,只能跪在地上求他,说尽了好话。我告诉他,你脾气是烈,可你最大的价值不是在床上,而是在跑道上!你可是全国冠军,是最优秀的短跑教练!让他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然后呢?”妈妈急切地追问。
“然后,我替你争取到了一个机会。一个让你重新当教练的机会!”
沈妍曦看着妈妈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继续说道:“王建军手下,正好有一个让他最头疼的刺头。一个从西非归化来的黑人小子,天赋高得吓人,但野性难驯,跟个畜生一样,已经气跑了好几个教练。王建军正愁没人能管得住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你去当他的教练!你去把他调教出来!只要你能让他跑出成绩,在国内拿冠军,甚至去冲击亚运会、世锦赛,乃至奥运会!你想想,到时候光是奖金分红,你就能拿到手软!区区五十万的违约金,还算个事儿吗?”
这番话一出,妈妈脑中轰的一声,震惊无比!
重新当教练……回到她最熟悉的跑道上……用她最擅长的专业去赢回一切……
这个诱惑太大了。
大到让她根本没法抗拒。
“可是……王建军他……他会这么好心放过我?”
妈妈还是不敢相信,那个满脑子淫秽思想的男人,会突然转性。
“他当然不会好心!”
沈妍曦冷哼一声,“他只是觉得这个游戏更有趣而已。但他亲口答应我了,只要你接下这个活儿,那份合同里关于『商务接待』的条款就可以暂时中止。也就是说,以后你再也不用陪酒,也不用拍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了。”
沈妍曦捧起妈妈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玲玲,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这几天我会在中间继续帮你周旋,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要不了多久,你就能重新回到你最爱的跑道上。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妈妈看着沈妍曦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眼中那“真诚”的光芒,心中的天平终于彻底倾斜。
她缓缓地,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我答应。”
“这就对了嘛!”
沈妍曦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高兴地在妈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两人就这么紧紧相拥着,仿佛真的回到了大学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沈妍曦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妈妈的后背,“你看你,脸都哭花了,身上还有伤,真让人心疼。”
她从妈妈腿上下来,拉着她的手站起身:“这么晚了,你这个样子也没法回家,免得让你儿子担心。今晚就去我家睡吧,我那有干净的衣服,我再帮你把伤口好好处理一下。”
此刻的妈妈早已心力交瘁,她搂着沈妍曦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点了点头。
“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回去,然后,你就安心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在妈妈看不到的角度,沈妍曦的眼中,闪过一丝计划得逞的狡黠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