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面具

水流顺着指缝往下淌,带着沁骨的凉。

陆离用力搓着掌心,指腹抠进指缝反复摩挲,连手腕内侧都没有放过,直致每一寸肌肤都泛起红痕,力道重得几乎要搓破皮肉。

茉茉在一旁不安地看着她,小声道:“小姐……”

陆离没抬头,指尖扣着铜盆的边缘,“再换一盆水,还是要冰的。”

茉茉看着她通红的双手,声音发颤:“小姐这是何必……要不我……”

“快去。”

茉茉不敢看她的眼睛,垂着脑袋接过铜盆,默默往水井处走去。

陆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明明指尖早已被泡得发皱泛白,可为什么无论洗多少次,手上都像沾着一层洗不掉的黏腻。

连带着口腔里面也是一样,明明漱了无数遍口,可那股咸味依然萦绕着。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温和恬静的声音:

“你这样洗是没用的,不过是在和自个较劲,白白苦了自己。”

“我知道,求个心理安慰罢了,”陆离没有回头,“我还以为你会迟些上门,起码夜深人静,看来是早早就派人蹲着我了?”

她回头朝院外看去,一个裹着雪白貂裘的美人正站在月牙门边,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正是白日里在祖师堂上见过的姜雨。

只是今晚她倒是没戴那支点翠步摇,只在云鬓间插着一根墨玉簪子。

月光淌在她雪色貂裘上,泛着一层柔润的银辉,衬得她肌肤白皙胜雪。

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可偏偏在这远山秋水之间,藏着一丝淡淡的郁色,平添了几许风情。

与这端庄华贵的美人一比,一旁捧着水盆的茉茉就跟棵狗尾巴草般不起眼。

小丫头不安地蹭着脚步,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

陆离给了她个安慰的眼神,茉茉担心地望着她,捏捏衣角,硬着头皮从姜雨的身边绕了过去。

庭下月光如水,将二人的影子拉的狭长。

姜雨听出了陆离言语里的不善,脸上倒没有丝毫不豫,只是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晚上要来找你?”

陆离抱臂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当时看我的眼神那么明显,就好像下一刻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哪怕是傻子都知道你要做些什么。”

“那你说,我来找你做什么呀?”姜雨眼睛亮起,笑吟吟地看着她。

“当然是……”陆离刚要开口,猛地一咬嘴唇,心里暗骂了声荡妇。

月黑风高,她还能来找自己做什么?

肯定是上床啊!

难不成是来看家里的猫会不会后空翻呐……可是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陆离到底是没有青楼里多年混的姐儿放得开,见她脸面渐红,姜雨嘴角微翘,竟径直朝陆离走了过来。

陆离连忙后退两步,靠着屋门警惕地盯着她。

姜雨果然停在了院子中央,一副受伤的模样,“姐姐就这么不堪么,竟让你如此厌恶。”

“没有没有……”陆离舔了舔嘴唇,干笑道,“姐姐风姿卓越,我哪有厌恶的道理,只是我今日身子实在不适,不如……改天?”

姜雨掩住红唇,娇笑道:“嘴上不老实,身子却诚实地很呢。你瞧你,明明裤子间都涨起来了,还说不适呢~”

陆离下意识地低头看去,鼻尖香风一飘,一个身影瞬间欺到身前。

陆离的身子蓦地软了下来,她先是一怔,连忙暗骂自己犯蠢,自己这不举之症目前除了湘姬和元瑶师姐外无人能解,怎么就着了这姐儿的道,真信了她的鬼话!

姜雨将陆离一把按在门墙上,手掌越过她肩侧抵着墙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温热的呼吸拂动陆离的额发,带着脂粉的香气。

“你要做什么?”陆离浑身僵硬,月光透过稀疏的枝桠照下来,映着她发红的鼻尖。

“做什么……当然是吃你呀,”姜雨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哑,尾音微微上挑,“你这小模样真的是男子?姐姐我吃过这么多,也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俏的……该不会……”

她眼睛一眯,坏笑着向下抓去。

陆离瞳孔微缩,嘴里那声“不要”还没说出口,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要脸的骚姐儿居然直接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裙子里!

怎么这个世界的女人都喜欢见面掏我裤裆,陆离心里大骂。

然后她就看见姜雨的眼神变了,先是淡淡的得意,后来是讶然,紧接着那缕讶然渐渐化作了一丝不解。

她收回了手,愕然地看着面前的陆离,“你居然当真对我没有一丝情欲……这怎么可能?我这秘法何等精妙,即便是摩柯院的高僧都扛不住,你一个小小筑基怎么会有如此定力!”

陆离拍了拍裙摆上的褶皱,淡定地说道:“雕虫小技而已,我心坚如磐石,怎能会被外物所扰。”

姜雨皱眉看了她一阵,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古怪:“你该不会……是不举吧?”

“胡说!”陆离心里发紧,连忙否认。

“是么?”姜雨吃吃笑道,“听说有些富商和人贩子会私下豢养娈童,平日里喂些秘药、淫蛊,促其乳儿胀大,连喉结都会磨去……只是连带着会影响到阳物呢。”

“那和我有啥关系……”陆离喉头发紧。

姜雨忽然俯下身子,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陆离能清晰看见她纤长的睫毛,还有眼底自己微红的脸颊,呼吸骤然一滞,下意识偏过头,却被姜雨用指腹捏住下巴,强行转了回来。

“原来想对你这些小家伙来些软点的手段,看来这下子是不行了……”

陆离能感受到这美人微凉的指尖扣在自己的脖颈处,顿时生出一股不安,扭着身子挣脱,谁料那力道居然奇大,一时间竟摆脱不开。

陆离心里一惊,再看姜雨时,那双眼睛不知何时变得无比明亮,原本的旖念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实在是对不住妹妹,姐姐也是迫不得已……姐姐想问你几句实话,你好好说,我绝不为难你。”姜雨的红唇贴着陆离的耳垂,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滞涩,“可你若是有什么张嘴呼救的动作,我……我一瞬就能杀了你,明白了么?”

姜雨那张柔情似水的脸说出这话来,委实没有多少杀伤力,但陆离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决绝,咽了口唾沫,艰难地点了点头。

“乖孩子。”

姜雨松了口气,展颜一笑,松开了扣住她脖颈的手指。

陆离不舒服地摸了摸脖子,皱眉看着她。

姜雨原地沉思了一阵,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原来姓陆,对么?”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那轮明月渐渐隐入云中。

陆离缓缓将手放了下去,与那双灼热的目光坦然相对,“你究竟是谁?”

“你先回答我。”姜雨盯着她的眼睛。

她应该不是登仙楼的人,不然今晚来的应该是兰姑才对。

陆离在这一瞬间大脑飞速运转,太初门?

也不对,这楼子上上下下有多少太初门的人,何必这样遮遮掩掩地找自己。

难道是天罗的线人?

可自己进楼之前已和巳蛇通了气,楼里能动用的人不过是几个龟公、小厮、妓女,而不是姜雨这样的头牌,还是金丹真君。

不属于登仙楼、太初门、天罗的其他势力,还精准地道出了自己的姓氏……此人究竟是谁?

陆离的心跳得飞快,后背已沁出薄汗。几息之间她已经有了决断,皱眉看着她,“是唐镜仁告诉你的?”

姜雨明显地愣了一下,睫毛微闪,“这冤家……连我的事情都和外人说了?”

居然真被自己猜中了!听语气说不定还是唐镜仁的姘头,陆离绷紧脸上的表情,心里一阵狂呼。

紧接着姜雨便察觉到了什么,挑眉道:“不对,若她真和旁人说过我,天罗应该早就找上门了才是……是你这小家伙猜出来的?”

陆离眼珠一转,连忙道:“嫂嫂好!不瞒嫂嫂,我真名的确姓陆,单名一个离字。好嫂嫂,我可是唐兄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连他死之前的遗言,都是交代的我。您可千万千万别误会了我啊!”

姜雨面色愈发古怪,“可我怎么听山上山下的人都在传,是你素玉仙子亲自手刃了他,连首级都割了下来送去了主峰?”

陆离脸色一变,刚要狡辩,谁料姜雨扑哧一笑,“行了,行了,看你那紧张的小模样,姐姐逗你玩呢……若真是你杀的他,天罗早就第一时间找上门了。说起来,是湘姬那个女人叫你来的?”

这是在摸自己的底?陆离打了个哈哈,模棱两可地说道:“说起来我能来这,还和唐兄也颇多关系。”

姜雨果然来了兴趣,陆离暗道她既然知道自己的真名,多半早就从唐镜仁那听说过,这一下午估计早就把自己的事儿摸得七七八八。

遂略去了诸多细节,只将唐镜仁临终前和自己说的话,以及那托付“午马”的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庭间的风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陆离平缓的叙述声。烛火映着姜雨的脸,她原本微扬的唇角渐渐放平,眼神一点点失焦。

陆离小心地瞥了眼她的神色,忍不住劝告道:“嫂嫂,唐兄走的匆忙,遗言中虽然没有提及你,但……”

“你误会了,”姜雨轻声道,“我不是什么嫂嫂,他和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关系。”

陆离愣了下,不可能啊……先前她提起唐镜仁时,那恍惚的眼神不似作伪,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姜雨犹豫了下,压低声线,“陆离……素玉,你还记得桃红和春月么?”

这名字隐约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陆离略一思索,不确定地说道:“我隐约记得桃红,春月倒没有印象……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进登仙楼时便见过她,是个年轻可人的小娘,那晚唐兄一直搂着她说话……她是姐姐的朋友?”

姜雨眼皮微垂,“她们……是我的女儿。”

“啊?!”陆离愣住了。

好哇!

唐镜仁,你这家伙死的不冤啊!

我当你姐妹双飞已是艳福不浅,可万万没想到连人家的娘亲都惦记上了!

这是要玩全家桶啊……怪不得今天人家一见我,眼珠子就滴溜溜地盯着不动,这他妈能不注意么,你当年到底把我卖给了多少人啊?!

陆离腹诽了一阵,无奈道:“唐兄一死,桃红和春月小姐一定难过的很,福祸难料,还请节哀。”

然而姜雨却沉默了下来,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嘴唇颤抖了片刻后,只是摇了摇头,眼中分明流出了一缕极浓的凄苦,“桃红已经死了,春月……抗下了拷打,但仍是被打进了雪尽台里。”

“怎么会……”陆离失声道。

她隐约记得那个活泼的小娘,缠着唐镜仁的胳膊撒娇,声音娇嫩柔软。唐镜仁谈笑的时候,小姑娘会捧着下巴仰头看他,满眼都是动人的情意。

然而这样的动人的小娘却已经死了。

她猛地反应了过来,沉声道:“是因为她们受到了唐镜仁的牵连?”

姜雨咬着牙点了点头,朝院外看了一眼,陆离瞬时会意,起身推开了屋门。

……

夜风吹得窗棂轻响,烛火在案头摇曳,屏风上人影绰绰约约。

“算起来,我已在这楼子里蹉跎了二十余年了。青楼熬人啊……当时好几次实在扛不住,半夜跑到后院湖边,只想一了百了。可没想到却被人救了上来,那时候我满心都是死意,谁料药师却跟我说了句晴天霹雳的话……我已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陆离叹息道:“既是在登仙楼里怀的孕,那孩子的父亲想来不知是何许人。”

姜雨眼神恍惚,眼底漫开一层浅浅的愁绪。

陆离给她的杯盏里注满茶水,细心问道:“按着筑基之能,雨姐姐那时候应该能斩断赤龙才是,怎会暗结了珠胎?”

“都是楼里的妈妈说的,那时候还不是兰姑……妈妈跟我讲筑基期切不可妄动,不然根基不稳。若斩去赤龙,只怕要连自己的半条命也一起斩了,”姜雨缓缓摇头,“我那时几次想把这腹中的胎儿打了,但楼里一直没个回音,我也是整日惶惶,一是不忍,二是……”

“二是姐姐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份念想,对这个世界的念想。”

姜雨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声音愈发凄楚:

“后来肚子慢慢大了些,楼里的人就传话过来,说让我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将来养在楼里,等长大了做雏妓,还特意给我加了赏钱。可我怎么能……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一落地,就掉进这火坑里头啊!”

陆离听得有些愣神,寻常青楼按着惯例,理应对生育之事极其避讳才是,毕竟妓女怀孕,既影响生意,又容易惹了客人。

可这登仙楼所行怎么看,都好像对此都很……纵容?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有一个人出现了。”姜雨似乎想起了什么,脸颊渐渐漫开一层浅浅的红晕,“他原先也只是楼里的客人,专门来寻大肚婆玩的。可当他听闻了我的遭遇后,起了恻隐之心,竟花了大笔的银钱包了我五个月,这种事情也算惯例,登仙楼自有不允。”

“唐镜仁?”陆离挑眉道。

“是……”姜雨转着手里的茶杯,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只是那时候他叫别的名字,至于唐镜仁这名,我猜也是假的。我那时已是无依无靠,只道他是个极有风度的淫人,喜好孕妇才包了我。但那五个月以来,他找我欢好的次数寥寥无几,大部分时候都不见其人,只将我安在一处院子里,派嬷嬷、丫鬟照顾我。这冤家虽然不在,但一日三餐从未短过我,我只需安心养胎。细细想来,那竟是我这么多年来难得的清静日子,甚至……甚至盼着他来看我。”

“等我肚子愈发大了,他也收了玩弄的心思,竟还给我请了稳婆,医师,日夜在偏房看着。我感激他待我真诚,甚至一度想委身于他,可我……可我毕竟已是残花败柳,哪里拉的下脸来。”

姜雨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已带上了一丝哭腔。

陆离柔声安抚了几句,可她只是一个劲摇头,哽咽着往下说:“等我将桃红、春月生下来后,约定的日子也到了。我心里愈发不舍,整日以泪洗面,心里甚至起了想将这对女儿托付给他的念头……毕竟,毕竟哪个母亲也不想自己的女儿一出生,就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雏妓。”

“但你终究是舍不得。”陆离轻声道。

像被说中了心事,姜雨的身子猛地颤栗起来,眼中现出了一丝执拗,“是的,我舍不得……我根本舍不得!孩子出生之前,我成天盘算着怎么把她们送出去,交给农家也好、商贾也罢,只要我的孩子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哪怕她们一辈子不认我,我都认了。可当我看见那两张皱巴巴的,吐着泡泡的小脸时,我……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把她们送出去,我以为她们离开了我会活不下去……到最后才发现,活不下去的是我。”

晃动的灯影里,这一刻她似乎不再是一个青楼的妓女,也不再是什么金丹真君,而是一个母亲。

陆离将杯里渐凉的茶抿尽了,缓缓问道:“这楼子里有多少人知道桃红和春月是你的女儿?”

姜雨用指腹拭去眼泪,眼中渐渐恢复了清明,“时过境迁,知道的人要么早死了,要么离开了楼子。这座楼里每天都会发生新奇又重复的事,有人死了,有人怀上了,我的事不值一提,没人会在意的。除却当年那些丫鬟、仆从外,估计只有楼主一人还记得了。”

“牡……”陆离刚要开口,嘴唇却陡地被一只手掌捂住。

她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姜雨,谁料姜雨竟一脸惊惧,拼命摇头道,“在这里切莫说出她的名字,她……真的能听见!”

化神之境竟有如此之能?陆离眼中阴晴不定,将这关键情报记了下来。

姜雨缓了一阵,眼中渐渐现出了一丝决然,“等我回到楼里后,消息不知怎的传到了楼主耳中,竟亲自召见了我。她对我颇为赏识,还说我的底子极好,问我愿不愿意跟着她一起修行。”

“你答应了?”

“那毕竟是楼主,还是化神境……”姜雨捏着杯沿轻叹一声,一缕鬓发垂在脸上,“她跟我说,只要我在十年赎身期满后继续留在楼里,她便赐予我通往金丹的修行秘法,还能保我一对女儿平安长大。”

“直到唐镜仁再次出现。”陆离缓缓道。

“是的,直到唐镜仁再次出现……”姜雨愣愣地看着她,“这也是你猜的?”

“很简单的推断而已,我记得以前那个老鸨说起过,唐镜仁每次来登仙楼只会找桃红和春月……他真正想找的其实是你吧,你是他发展的线人?”

姜雨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丝哀伤,“是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帮天罗传递各种消息。从前是唐公子,现在……现在妾身唯一能倚靠的,便只有你了……”

陆离刚想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瞧着姜雨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时,突然警醒了过来。

不对啊……如果她真是像嘴里所说那般孤苦无依,为何不开始就踏踏实实从了楼主,又或者不干脆并在天罗门下。

毕竟巳蛇给的那份人员名单里,可没有她的名字啊!

再一联想到她从见到自己第一面,就开始就准备色诱,色诱不成又威逼的模样。陆离哪里还反应不过来,这妖女分明这是在打感情牌呢!

干哦!青楼套路怎么这么深啊!陆离忍不住捂额。

“别装了,姐姐,”陆离将双手一摊,痛痛快快地说道,“戏再演下去就过了,你来找我必有所求,咱们还是真诚点为好……你能在楼里左右逢源,想必是身有依仗才是,你若是不说,我就只能端茶送客了。”

姜雨错愕地凝视着陆离的脸,忽然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你很敏感呢,好妹妹,真不愧是唐公子看中的接班人。你猜的不错,我还真有别的身份。”

说着她便往前凑了凑,微微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陆离的耳廓,声音压得又轻又低,“其实……我是圣教驻青州的香主……”

陆离脸色瞬间僵住,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这一刻,什么母女情深、什么同情叹息、什么恩客与妓女的戏码通通丢的一干二净。

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是圣教隐藏在东洲的卧底!

怪不得唐镜仁对登仙楼如此熟悉,怪不得姜雨敢直接提及湘姬的名号,好嘛,这下一清二楚了。

端名儿的圣教,皮儿厚的太初,虽说天底下的修士们人人都在骂太初门与圣教是一丘之貉,但太初门好歹还做着表面文章,可圣教却是真正邪到了骨子里的门派!

剥人皮以炼法衣,收魂魄以成幡旗……真个将天下的邪法恶人聚了个满盆冒光。

说一声魔教都不过分!

圣教的一位金丹真君就这么坐在自己面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自己讲她在楼里的悲惨过往……亏自己还跟着长吁短叹,恨不得即刻杀上雪尽台,帮她把女儿救出来,真是邪门他妈给邪门开门了!

陆离大汗淋漓,毕竟她明面上埋在青州的窑子里,背地里盯着的是谁,哪怕是傻子都知道。

陆离突然间反应过来了什么,天罗的楼主、圣教的香主齐聚青州,这是要做什么?

“怎么,被吓到了?”姜雨将陆离方才一瞬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笑吟吟地问道。

陆离收敛情绪,认真问道:“所以你找我来,是想通过我重新联系天罗,以救出你的女儿?”

姜雨脸色渐冷,“这是天罗欠我们母女的。”

“我当然可以帮你联系天罗……”陆离斟酌着语气,沉声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见姜雨露出了理应如此的表情,陆离继续道:“你既然调查过我的名字,理应知道我有一个……一个仇人,就在这登仙楼里。”

“你要我帮你除去清秋仙子?看来传言不虚啊……”姜雨啧啧称奇,忽然眉梢一挑,“先前倒是碰过一面,如果我所料不差,她应该也修行了楼主给予的秘法,以借此冲击金丹……只是有楼主盯着,只怕接近不易。”

又是楼主所赐?陆离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安,忙道:“不用姐姐出力,只需要帮我把她结丹之地,近况等一一调查清楚即可。”

“这个简单,等着便是。”

烛火在案头摇曳,投下一片昏黄的光影,姜雨缓缓起身,指尖按在椅扶手时忽然一顿,指节微微泛白。

她缓缓回头,眼底浸着一层细碎的水光,那张柔媚的脸上竟露出了脆弱与恳求,“我知道,我们圣教在你们眼里的名声早已不堪。可是……可是,我的女儿,她们还是无辜的,还请……还请你……”

姜雨忽然别过脸,没再往下说一个字。推门的瞬间,夜风卷着寒意涌进来,吹得烛火猛地一晃,

陆离望着伊人离去的背影,微微有些愣神,就连自己也一时间分不清,她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了。

……

怎么要聊这么久啊……茉茉打了个哈欠,蹲在雪地上用木棍画圈圈。

风一吹,雪沫子扑在脸上,凉丝丝的,她缩了缩脖子,把棉袄领子拢得更紧了些。

睡眼朦胧间,远远出现了一串昏黄的光。

茉茉来了精神,知道是夜巡的来了,连忙拍了拍身上的雪沫,扫了一圈,见不远处有片茂密的矮树丛,当即猫着腰,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

“咯吱——咯吱——”

厚重的靴底碾过积雪,阴影渐长。茉茉蹲在墙角眯眼瞧着,见两道高壮的黑影伴着两个佝偻的身影从廊下走过,正是登仙楼的护院和龟公。

“什么人?!” 为首的护院突然低喝,手迅速按在腰间的配刀上,眼神锐利地扫向墙角。

茉茉吓得一哆嗦,连忙缩着肩膀,怯生生地从阴影里走出来。小姑娘发顶积着薄雪,鼻尖冻得通红,“陆哥,是我……”

那龟公中为首的正是陆哥儿,他眯着眼睛凑近瞧了瞧,摆着手对护院笑道:“放心放心,我认得!这是素玉小姐身边的小丫鬟茉茉,许是在外头等自家主子呢。”

护院闻言,紧绷的肩膀才松了些,收回按在佩刀上的手。

那小姑娘傻兮兮地站在原地,脸颊带着红晕,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陆哥儿心头一动,低声对几个同僚道:“你们自去巡夜,我还有些事与她说。”

几个男人顿时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窃笑声,陆哥儿笑骂一阵,等那几个人走远了,朝茉茉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茉茉怯怯地看着他,“陆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 陆哥儿轻佻地笑了两声,伸手就要去捉她的手腕。

小丫头下意识一缩,整个人踉跄着退到了墙角,“陆哥,你别这样……我还要等我家小姐,你、你快走吧!”

“又不听话?”陆哥儿眯起三角眼,啧了一声,“先前怎么说来着,旁人在的时候叫陆哥,旁人不在呢?!”

茉茉顿时焉了下来,捏着衣角踟蹰了好一会,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主……主人……”

“这才乖嘛!”陆哥儿眉开眼笑,上前摸她脸蛋儿,茉茉躲闪两下,便闭着眼睛由他捉弄了,小巧的耳垂红的发烫。

陆哥儿摸了一阵,手就要向下伸入衣襟,吓得茉茉连忙抓住他的手,急声道,“主人,别这样……”

陆哥儿脸色一沉,“摸你两下就扭扭捏捏,咋的,这才刚攀上高枝,就忘了自个儿以前是啥光景,连旧人都不认了?”

“不……不是!”小丫头慌忙摆手,躲闪着眼神道,“这是大路,会被人看见……”

陆哥儿嗤笑一声,朝她扬了扬下巴,“跟我来。”

茉茉望了望晓春别院的大门,耳边忽然响起了陆哥儿的一声“还磨蹭!”,吓得她只好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走路也打着哆嗦。

陆哥儿嫌她走得慢,抬脚就踹了她两下,疼得小姑娘嘴角一抽,慌忙加快了脚步,小身子还在不住发颤。

两人绕过长廊,进了一间偏僻的小屋。

屋里生着炉子,暖烘烘的热气裹着烟味扑面而来,一看就是龟公和护院们平日里歇脚的地方。

只是这会儿屋里空无一人,陆哥儿没给她半分犹豫的余地,一把将茉茉推了进去,门 “砰” 地一声关上。

陆哥儿自顾自地坐到了暖榻上,大马金刀地往上一坐,刚将棉袄敞开半扇,就看见茉茉站在原地,低着头夹住腿,顿时来了脾气,“你瞧瞧你那张苦瓜脸,大爷能玩你是你的福气,哭丧个什么劲!还不快滚过来!”

茉茉吓得一哆嗦,竟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一咬牙,手脚并用地爬到了陆哥儿的跟前。这龟公哈哈一乐,拍拍她的脑袋,“去,把衣服脱了。”

茉茉咬着下唇看他,“主人……得先给钱。”

“我又不是没玩过,先让我爽了再说!”陆哥儿刚要伸手,见她躲闪开来,脸色顿时一黑,骂骂咧咧地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铢。

等瞧见茉茉那殷切的眼神,陆哥儿眼珠忽然一转,坏笑着取出一枚,塞进了小丫头的嘴里。

茉茉咬着那颗带着汗腥味的铜铢,睁着眼睛看他,支支吾吾道:“不够啊……”

“爱要不要!不要连一颗都没有!”

茉茉急得眼泪就要掉下来,那龟公懒得在和她掰扯,抓住她肩膀就将她抱到了榻上,将手伸进她衣襟里一阵揉捏。

茉茉身材颇为娇小,头顶只到陆哥儿的下颌,乳房却丰满坚挺,充满了诱人的弹性。

男人的手又冰又糙,还带着老茧,小姑娘冻得发颤,别过脸不想看他,身体微微颤栗。

“这小婊子,又不是没被主人摸过,装什么害臊?”

陆哥儿贴着她耳垂调笑两句,顺着乳根一路而上,等触到那小巧的乳头时,眉头忽然一皱,“先前给你戴的那物呢?哪去了?”

茉茉低着头,细声细气地说道:“前两天兰姑按惯例验身,我怕兰姑瞧见端倪,便早早除了……”

“还不快戴上!”

见茉茉低着头,脸上满是犹豫,陆哥儿顿时明白过来,眼睛一瞪,破口骂道:“年纪轻轻的,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小婊子,等你正式梳拢,指不定能卖出什么骚!”

说罢,陆哥儿一边骂着一边从兜里又掏出几枚铜铢来。茉茉这才在裙里一阵摸索,掏出两枚小小的银环来。

“自己戴上。”陆哥儿往榻上一躺,斜倚着枕头,饶有兴趣滴看着她。

茉茉咬着下唇,颤着睫毛,慢吞吞地将外面的棉袄脱了下来,连带着里面的小衣也一并褪去。

等到她解开胸衣的系带,两只小巧玲珑的鸽乳立刻弹跳出来。

少女的躯体雪一样白嫩而光滑,两团乳儿更是娇嫩欲滴,艳若缨珠,只是在那玛瑙似的乳首上,隐隐透着发黑的小孔。

在陆龟公灼热的目光中,茉茉红着脸捧住自己的乳儿,另一只手捏着银环,颤抖着穿了上去。许是平常戴惯了,竟连滴血也没淌出来。

陆龟公吹了个口哨,曲起手指往那乳环上一弹,乳首便像被电了一下似的,茉茉娇滴滴地叫了一声。

陆龟公心下火热,三下五除二将身上衣裳脱了个干净,上前抱住这小骚货,就要扯她腿间的裙子。

他动作粗暴至极,茉茉生怕他扯坏自己衣裳,只好推开他胸膛自己动手。等到裙裳从腰胯上滑落,顿时露出一具雪滑的玉体。

少女的肌肤柔嫩得像是花骨朵一样,晶莹的肌肤下透出一层薄薄的玫瑰红,细嫩得仿佛吹弹可破。

阴部光洁无毛,只有一条细密的肉缝,沾着星星点点的露珠。

那雪白臀部更是像精心雕琢的玉球一样光滑圆润。

可就在这白腻的臀肉间,却分明嵌着一团褐色的屁眼儿,像是呼吸一样张合着,像是一朵盛开的艳菊。

陆龟公在她屄上摸了摸,却沾了一手的水儿,忍不住嗤笑道:“好个小骚货,早就湿的一塌糊涂了,还隔这装模作样!”

茉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主人……”

陆哥儿再也忍受不住,抱住茉茉滑嫩的雪臀,将她娇小的身体托起,阳具直挺起来,硬邦邦顶在少女下腹那条娇嫩的肉缝间。

茉茉吓了一跳,抓住他胳膊央求道:“主人,楼里有规矩的!我们这些雏妓在正式开苞前必须保证完璧,不然我会被兰姑打死的!”

“知道知道,我就是蹭蹭。”陆哥儿不耐烦地拨开少女的手,一边抱住她的腰,一边用龟头不断地在少女湿润的蜜穴前滑弄。

少女的私处敏感至极,不消片刻便分泌出了晶莹的花蜜,将那龟头浇得水光淋淋。

茉茉又怕又羞,只好用两手掩住下体,生怕他一急插了进去。好在陆哥儿只是磨了一会,便将龟头移了位置,顶在了她后庭上。

那只又粗又硬的龟头硬邦邦顶住肛洞,茉茉心跳蓦然加速。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中间,那个小小的肉孔正在发热,突然被一只火热的龟头顶住,顿时被烫得抽动起来。

陆哥儿这边却看着有趣,眼见得那龟头前的肉孔不断地张合,像是一张小嘴般在祈求,当下便直接挺着肉棒捣了进去。

“啊——”茉茉梗着脖子长叫了一声,连带着胸口前的两枚乳环都战栗地抖了起来。

肛洞骤然被火热的龟头硬生生捅入,又胀又痛。茉茉嘴边一扁,当下便哭出了声,然而陆哥儿毫不怜惜,一把抓住她胸口的乳儿加紧肉棒深入。

“啊呀……主人慢些……慢些……奴奴快要被干死啦……”

那肉棒随着茉茉的凄叫声一点点没入雪臀,随着不断深入,那小巧的肛口猛地弹起,肉棒忽然一探,已然完全陷入软嫩的肛洞中。

肠道内撑得满满当当,带着淡淡的便意,茉茉张着嘴,无神地望着头顶的房梁。后庭彷佛下一刻就要裂开,传来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痛意。

“奶奶的,就几天没进去,怎么又变得这么紧!”

陆哥儿发出了大功告成的一声轻叹,开始试探着一点点耸动起来。

少女的肛洞柔软而滑腻,被那淫水一浇,竟连润滑也不用,陆哥儿操了一阵,干脆直接坐起身来,在她的屁眼里不断抽送。

陆哥儿的肉棒算不得多长,但胜在粗度足够,被这阳物一下又一下地干着,少女原本小巧的屁眼很快便撑成了一个圆口。

茉茉这时也渐渐尝到了快美,一边小声抽泣着,一边在榻上不安地扭着身子,下意识想要伸手握他的手掌,却被男人不耐烦地拍开,只用她的屁眼套弄着自己的阳具。

“主人轻点……好痛……啊……啊……”

陆哥儿动作越来越快,少女双腿夹在他腰间,白嫩的肉体抛动着,前面的蜜穴竟抛出了几滴花蜜,身子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赤裸的乳房随着男人的动作上下滑动着,两枚乳环也跟着一甩一甩,明明是还未开苞的少女,却分明绽放出熟女都未有的风情。

肛洞原本胀裂般的痛楚渐渐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阳具撑满的快感,硬邦邦的龟头一下又一下地刮在肠壁上。

茉茉身子舒畅地发出了一声淫叫,连忙又捂住了嘴,那张稚嫩的面孔布满娇羞的神态,情不自禁地用手臂遮住了眼睛,不料下一刻却被陆哥儿掰开。

少女害羞地别过了脸,听见陆哥儿一边操弄着自己,一边喘息着命令道:“把舌头吐出来。”

茉茉不明所以,只好老老实实地张开了嘴,将香舌吐了出来。

紧接着她便感到身下的肉棒迅速抽出,随着“啵”的一声,雪臀也跟着微微战栗,只留下还在隐隐发烫的屁眼。

茉茉的心里莫名地涌出一股失落感,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陆哥儿勃张至极的肉棒已欺到了面前,茉茉顿时明白了过来,娇嗔着瞥了他一眼,张开小嘴,将那龟头含了进去。

那根肉棒刚从屁眼里拔出,还带着一股浓郁的臊味,茉茉瞪着眼睛支吾两声,却被男人抓着脑袋动弹不得,只好扭动着身躯。

陆哥儿对着少女的小嘴狠狠地干了一会,忽然抱住她的秀发,在她的喉咙里尽情喷射。

他的精液量极多,不消片刻便将少女的小嘴撑的满满当当。

茉茉喉咙里被挤得难受至极,忍不住干呕起来,嘴角的精液顺着下颌,大股大股地淌到了榻上。

陆哥儿在她的小嘴里射了一阵,舒畅地呼了口气,低头一瞧,见小丫头满面红晕,眼睛水汪汪地望着自己,嘴里还含着自己的肉棒,用舌头细心地处理着马眼里的残精。

他心里忽然冒出个捉弄的主意,一边抚摸着小姑娘的头发,一边语气轻佻地问道:“真是个听话的好奴儿,主人的精液好不好吃?”

茉茉吮吸着他的肉棒,垂着眼皮,轻轻地点了点头。

陆哥儿的脸上立刻挂起戏谑的笑,“茉茉表现这么好,主人是不是得给茉茉一些奖励才是?”

茉茉顿时被他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瞳孔亮了起来。

“先张嘴,把主人的宝贝含深些”

茉茉不明所以地照做,等看清陆哥儿那讥讽的眼神时,一丝不安瞬间涌上心头。却不料下一刻,一股热流瞬间在她的喉里炸开。

那味道又臊又咸,不是尿还是什么?!

茉茉被这可怕的羞辱吓得瞬间淌出了泪花,当下就要吐出他的肉棒。

却被陆哥儿反手将她两只手抓在背后,另一只手死死抓紧茉茉的头发,把她牢牢地控制在腿间。

“老实点!能品到主人这泡尿可是你的福气!”陆哥儿欣赏着她脸上的泪珠,乐的哈哈大笑,“这张床榻爷们还要睡,要是有半滴尿漏下来,主人就叫大伙来给你把膜破了,叫你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得!”

“唔唔……唔唔!”

茉茉的红唇裹着他的肉棒,满脸惊恐地伏在男人的阴毛丛中,被迫饮着他的尿。

那嘴里的热流足足尿了几息时间才停了下来,陆哥儿颤了颤龟头,舒畅地从小姑娘的嘴里抽出了鸡巴。

茉茉呆呆地坐在榻上,嘴角还沾着精液和尿水,她浑身颤抖的厉害,两行珠泪不断地从眼中落下。

“爷们还要巡夜去,这屋里还有水盆浴桶,自己拾掇干净便是。”陆哥儿一边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一边懒懒地说道。

等了半响却没有回应,他回头一瞧,见那小姑娘呆坐在原地,往日里明亮的眼睛,此刻灰蒙蒙的,半点灵动神采也无。

那这次不会太过火了吧……陆哥儿咽了下唾沫,咬咬牙,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铢,“当啷” 一声丢在她面前的榻上。

眼瞧着茉茉一脸呆滞,他再也不愿多瞧半眼,猛地抽紧腰间的带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等到那脚步声远去了,茉茉眼神一动,渐渐亮了起来。

她低头瞥了眼那榻上的几粒铜铢,连忙将其捧在手心,擦了擦上面沾着的淫水,连带着先前几枚铜铢并在一起,开心地捂在胸口。

就在这时,她眉头一皱,捂着嘴轻轻地打了个嗝。嘴里的精液味和尿味还未完全散去,带着浓郁的臊腥气。

茉茉回味地舔了下嘴角,忍不住将手指摸向已经完全湿透的穴儿,她一边回忆着方才的羞辱,一边舒畅地自慰起来。

就在这时,她忽然瞅见被褥上还沾着一团溅出来的精液,眼睛放光地一亮。

她先是小心地听了下窗外的动静,然后再也忍不住,缓缓俯下了身。

小丫头将雪臀高高撅起,白嫩的臀肉间露出一个圆圆的入口,被撑大的肉孔隐约能看到破肛时的血丝,肛洞那圈嫩肉被干得微微肿起,红艳无比。

她小心翼翼地贴近了那团精液,嗅着那熟悉的咸腥味,眼中的雀跃再也压抑不住,迫不及待地伸出小舌,将那床褥上的残液吸吮干净,直到上面只剩下一片淡淡的水痕,这才满意地坐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叹息轻轻飘进耳际,“没想到,你背地里竟是这副模样。”

茉茉浑身猛地一震,像被冻住般瞬间僵在原地。

屋内的炉火明明灭灭,映得她脸色惨白。她缓缓转过头,视线对上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的陆离。

茉茉紧捏着身下的衣服,嘴角缓缓挤出一个怯生生的笑,“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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