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诗人挽留的不坚定,维修斯也无意继续留在公寓里。
也没多少东西,用牛批斗篷一包就完事了。
卡米拉把白蛇塞进衣服里,维修斯心想:这条白蛇如果能活到宋朝,就差不多是白素贞的年纪吧?
出了公寓,他扛起卡米拉,去寻找阿奎利亚的别墅。
今天街道给他的感觉不太好,街上时常有强吻发生。
“救命、救命。”一个女孩在人群中穿过来,后面有个脏兮兮的男人喜笑颜开地追逐她。
经过维修斯身边时,他用铁护臂一肘击砸在男人的面门上。
男人下身向前滑出,脑袋向下砸在石路上,当场离世。
喔~,周边的人们吓了一跳,躲避他。
维修斯扛着卡米拉继续往山上走,一个摸他腰带的小偷被他一把抓住衣服拎起来。
“饶了我,饶了我。”不满十岁的脏兮兮小偷求饶道。
“维斯塔贞女,阿奎利亚家你知道在哪吗?”
“知道,我知道。”
“带我去,就给你一枚银币,带错路就杀了你。”
“我想要银币买食物,不想要死。”小偷说着开始小跑着带路。
其实没多少路,只是迷宫一般的罗马,自己找可能要找好久。
这里是富人区,旁边的别墅都维护得整洁、气派,唯独阿奎利亚这套别墅呈现破败之像。
别墅的门在中间,门的两边是两间关闭的铺子,一间门口堆满了垃圾,另一间被黑漆画满了涂鸦:‘阿奎利亚是荡妇’,“阿奎利亚失贞”,以及一个张开双腿露出夸张生殖器的女人涂鸦。
是这里没错。
“亲爱的,给他一枚银币。”
卡米拉从钱袋里翻出一枚银币扔在地上,小偷捡了钱就跑了。
从门上的涂鸦来看,阿奎利亚遇上麻烦了,毕竟这种谣言对维斯塔贞女是致命的。
明明是要他解决麻烦,却装成给他嫁妆,维修斯不喜欢这种心眼多的女人。说穿了还是段位低,被他看穿了,就不喜了。
马尼亚那种心眼很多,却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误以为她是个傻白甜,才是真正的厉害。
他敲了一会门,刷着红漆的门很厚重,发出沉闷的声音,门上钉着上百颗门钉。
罗马人习惯每一年在门上钉一颗钉子,这上百颗门钉诉说着家族曾经拥有过的荣耀。
门板开了一条隙缝,露出一只眼睛。
“你有什么事?”一个男声问道。
“你的女主人让我来找你。”他把阿奎利亚给的金戒指和莎草纸从隙缝中塞进去。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中老年男人向他鞠躬行礼,说:“主人身体安康,我是管家盖乌斯,请你收好戒指,请随我进门。”
“你收着戒指吧。”
“不,我不能收主人的戒指,请主人你戴好。”
因为门的两边是铺子,中间是一条长4米的狭长的马赛克通道,马赛克拼出拉丁字“内有猛犬”,通道尽头是前庭。
“主人稍等,我去把狗关好。盖亚、盖亚,快出来拜见新主人。”
管家去把一只黑色母狗关好,并禁止它叫。一只黑色的小狗摇着尾巴,欢快地围着他们的脚又扑又舔。
维修斯把行李扔在地上,把卡米拉从肩上放下来。
前庭收拾的挺干净,除了两只狗,没有其它动物。靠墙放着一顶轿子,两个储物间里码放着大量的木柴、小麦和卷心菜、萝卜。
一个中年妇人从里面走出来,管家说:“盖亚,这是女主人的未婚夫——半神维修斯。”
“主人安康。”
“这位是?”管家看着卡米拉。
“她是我的妻子,卡米拉。”
“啊?噢!拜见女主人。”管家愣了一下,对卡米拉行礼,显然不打算刨根问底。
“盖亚你去准备点心,把这张莎草纸烧掉。主人请跟我往里面走。”
管家把他们往里面带,小黑狗就停住了,还挺乖的。
进入中庭,中央是天井,天井下面是个大蓄水池,因为雨季,水池里水满了,从溢水口流向不知何处。
墙上是大片的关于特洛伊战争的壁画,有书房、餐厅、浴室、厕所、客房。
再往里走,进入后庭,天井下种着一棵橄榄树和小乔木,墙上有很多与性有关的壁画,柱廊四周有很多间卧室以及一个家族墓穴。
“家里没人了?”维修斯问。
“苏拉和马略的内战时期,老主人战死了,其它的主人们有些死了,有些逃到行省去了。因为女主人高贵的贞女身份,这处别墅才得以保留。”管家回答。
“你没有孩子?”
“有两个,跟随伺候其他主人去了。”
“门上的涂鸦是怎么回事?”
“是克拉苏派人干的,他想要这栋别墅。主人,你想住哪间卧室?”
“这间吧。”他选了一间有大床的卧室。
“女主人,你住哪间卧室?”
“和我丈夫住一起。”
“我这就去铺床。”管家往外走。
因为女人有经期、孕期、哺乳期,加之男主人的床上经常要出现妓女、女奴或美少年,所以罗马贵族的习惯,夫妻是住不同卧室的,管家的提问倒不是故意对卡米拉区别对待,风俗如此。
维修斯对别墅的环境挺满意,水池里蓄满水,就不需要喝罗马铅管里流出的自来水了。
他在天井柱廊下包着坐垫的椅子上坐下,卡米拉靠过来坐在他腿上。
“丈夫,未婚夫和这栋别墅是怎么回事?”她低垂的脑袋靠在他胸口上问到。
卡米拉能一直憋着到现在,只剩下他们俩了,才开始问他,足见她是个有教养的贵族女孩,他很满意。
“昨晚我出去杀人,后来迷路了,遇到了维斯塔神庙。阿奎利亚是母亲马尼亚的徒弟,我就问她要个别墅住。至于未婚夫,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就如信徒用祭品向神祷告,神未必会满足信徒的愿望。我也不会满足阿奎利亚的愿望。你不用担心,没人能动摇你的地位。”他安抚她道。
“可是,你把我抢走,我都没时间准备我的嫁妆。”
“钱财对我毫无意义,你如果要给我一些有用的东西,那就掌握暴力,拥有暴力就拥有一切。明白吗?”
“嗯。”
“你的身体今天怎么样?”
“好一些了。”
“明天继续训练。”
管家端来了一壶温酒和银杯,说:“因为没有主人居住,没有储备肉食,我已经叫盖亚去采买了。主人,你要用银杯喝酒,还是老主人的骨杯?”
“骨杯是什么?”他问。
“在书房里,请随我来。”
他跟着管家进入书房,书房的两面墙上全都是头骨制品。
“主人,你应该记得西西里造反的犹太三胞胎——雅典尼昂,你杀掉的是第二个,老主人阿奎利乌斯杀掉的是第三个,这个是用雅典尼昂的头骨制成的尿壶。这里所有的骨制品,都是老主人亲自斩杀的人。”管家说。
“啊!很有品位,我很喜欢,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用。”
这么多头骨,阿奎利乌斯不愧是马略的共同执政官,这实力不是吹的呀。
“主人,可以选这个头骨酒杯,这是德鲁伊的头骨所制。德鲁伊是凯尔特人的智者,据说他们可以从自然界获得法力,老主人说这个头骨酒杯对健康有益。”
“好,就这个。”
他拿酒壶给骨杯倒满葡萄酒,用银杯给卡米拉倒了一小杯。
“以后多准备水或奶,少弄酒。从水池里舀水,用维斯塔滤水灌过滤一次,然后煮沸给我们喝。奶一定要新鲜、煮沸,再加入蜂蜜。不要买沙巴糖浆,我不喜欢那玩意。还有椰枣,我喜欢吃椰枣。”
“是主人。”
“卡米拉,把钱袋给管家。”
她把钱袋给管家后,他把她抱在身上,开始喝酒。
“我们就住一下这间别墅,所以开销还是我们自己来。”他对她说。
“嗯!”
管家来回走动,抱着床单、毛毯、枕头去卧室铺床。
卡米拉去前庭,把小黑狗抱进来玩,小孩都喜欢狗,她也一样。
罗马人一天两顿,富裕的家庭才会在中午加一顿点心。
中午,维修斯下厨,用橄榄油煎了6个荷包蛋和香肠,和卷心菜叶、萝卜丝一起夹在面包里吃。
“丈夫,你做的食物真好吃。”卡米拉吃得很开心。她现在食量是真的大,让维修斯担心她会把胃塞爆。
“这是我的女奴塞纳最喜欢的吃法,你知道奴隶总是吃主人剩下的。塞纳喜欢把从主人那里得到的各种零碎铺在面包里,夹起来一起吃,这样可以一下尝到几种不同的味道。”他说。
吃了午餐,维修斯看卡米拉在庭院里和小黑狗追来赶去。
住别墅,生活水平上升了一大截,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两个奴隶使唤,很是方便。
管家听到门外什么声响,去门缝往外张望,快步走过来说:“主人,流氓又来了。”
“嗯,我去。”他起身往外走,住人的房子,替人消灾。
卡米拉把匕首插在腰带上,跟着他。
“主人,我给你佩戴护臂、护胫。”管家拎着护具说。
杀几个混混是用不到护具的,但管家都拿着护胫蹲下了,就由他戴吧,这管家还行,会主动做事。
“主人,你这套纯铁护臂、护胫,可比老主人的重多了。”
管家给他戴好护具,打开门板。
维修斯走出去,看到两个泼皮正在指挥一个车夫,把平板推车上的垃圾往商铺门口倾倒。
两个泼皮看他走出来,吓了一跳。
这两个泼皮像两只身高不超过160的瘦猴,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破袍子,俩个人加起来都没有维修斯重,看到他会感到害怕是正常反应。
“你是哪里叫来的打手,你别多管闲事,这背后的人你可惹不起!”泼皮色厉内荏地边后退边叫到。
三人想逃,维修斯追上去抓住车夫和一个泼皮的头发。
“我只是他们雇来的车夫,我祈求你饶了我!饶了我!”车夫跪下求饶。
“把这里垃圾运走我就饶了你。”他对车夫说。
“是,是,我马上就运走。”
“是昆图斯叫我们这么做的,他每次给我两枚铜币让我做这些,这不是我的主意。”泼皮辩解到。
“那你就帮我给昆图斯带个话吧。”
“什么话,我一定带到,我马上就去找他说。”
维修斯把泼皮推在地上,一脚踩住其后背,对卡米拉说:“阉割了他。”
卡米拉听了话,掀开泼皮的短袍,往下扯下其缠腰布。
“不!不!是克拉苏,你们得罪不起克拉苏的!快住手!”泼皮剧烈地挣扎。
维修斯两只脚都站到泼皮背上去,压的泼皮动弹不得,他对卡米拉说:“小心点,别割伤你自己。”
卡米拉抓住泼皮的阴囊,在其尖叫、求饶和咒骂声中,用匕首割下了阴囊。
维修斯从泼皮背上下来,把其拉起来,从卡米拉手上拿过血淋淋的毛蛋,塞进其手里说:“拿好,这就是我要你给昆图斯和克拉苏带的话,滚吧,趁你还没死。”
泼皮踉跄着逃离,血滴了一路。
“丈夫,我们要跟过去,把他们的巢穴清空吗?”
“不用,克拉苏为了消灭证据,会杀光他们的。”
“我们要去杀了克拉苏吗?”
“也不用,帮阿奎利亚太多的话,她就会以为我很在乎她,就敢以我的名义去欺压别人,我讨厌被人利用。走,我们回去洗手。”他搂着卡米拉往回走,又对管家说:“管家,让这车夫多叫几个人过来,快点把这里弄干净,我不喜欢肮脏。”
“是,主人。”管家大声地回应。
他们回去,盖亚马上打水给他们洗手。
“不管是泼皮、贞女、克拉苏议员、还是独裁官苏拉,或是这只小黑狗。”他把卡米拉手里的小黑狗拎起来说:“只要一刀,都一样是宰了。”
“不要杀小黑。”她把小狗抢回去。
“对,只要我们喜欢,一只小狗也可以比罗马独裁官的命更珍贵。”
卡米拉把小狗翻过来,这是一只小公狗。
“亲爱的,你想不想看我和小黑交配?”
“不想。”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看人兽交配吗?你是觉得我不如索菲亚吗?”卡米拉十分介意,连珠炮般地发问。
维修斯心想,索菲亚是农庄里长大的,对各种动物的饲养、秉性都十分了解,自带野兽亲近光环,要和索菲亚比兽交,你肯定拍马难追,但他不能这么直白地说。
“你和索菲亚是不同的人,你有你自己的美,不要去模仿她或和她攀比,你不可能比索菲亚更索菲亚,所以你要去学她时你就输啦。”
“我没有要学她,我只是想做你喜欢的事。”
“我喜欢你和我一起杀人,这个索菲亚做不到。”
她听了开心地笑起来,抱着小狗坐到他怀里来。
“今天不练舞习武,就是学音乐吧,去把琴和叉铃拿来。”
她放下小狗,去把乐器拿来,他就开始弹唱,她循着拍子摇叉铃伴奏。
傍晚,管家从外面进来,对维修斯说:“主人,你回来后,周边邻居的管家就来向我打听情况,我就说是女人把别墅送给你了。”
“嗯。”
“邻居卢修斯·埃利乌斯·利伯图斯邀请你去吃晚餐。”
“他为什么请我去?”维修斯有些疑问,还有老鼠请猫去家里做客的?
“利伯图斯是个伊比利亚被释奴,他承办晚宴赚了很多钱,在这里买了别墅,但他毕竟曾经是奴隶,邻居们只和他做买卖但不和他谈交情。他看你是辛布里人,以为你和他一样的出身,所以邀请你去赴宴。”
“他是个厨子?”
“不,他有很多经过训练的奴隶,在宴会上演奏音乐、跳舞和各种下流表演。”
“噢?”维修斯听到有下流表演就来了兴趣,作为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越下流他就越喜欢。
“那么,我去告诉利伯图斯的管家,主人你将去赴宴。”管家看出他想去。
“嗯,去吧。”
过了好一段时间,管家去而复返,对他说:“主人,我替你赠送了3枚金币给利伯图斯做礼物,利伯图斯的轿子在门外等候你了。”
维修斯觉得这个管家还行,会办事,对管家说:“嗯,我们回来后要洗澡。”
“是,主人。”
“宝贝,那我们去吧,带好筷子和餐巾。”
卡米拉去用餐巾包好两双筷子。
他们出门后,维修斯抱着卡米拉坐上了四人抬的轿子。
实际路程不超过50米,显然就是用来耍派头的。
进入别墅,在前厅下轿,一个混血男人在两个女奴和两个打手的环绕下等候着。
“我是卢修斯·埃利乌斯·利伯图斯,欢迎你来赴宴,维修斯。”利伯图斯摊开双手说道。
利伯图斯看起皮肤介于橄榄色和白皙之间,浅棕色的圈发,淡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像是腓尼基人和高卢人的混血,外貌颜值还算不错。
“这位姑娘是?”利伯图斯问。
“卡米拉,我的妻子。”维修斯回答。
“维修斯,你是获释奴(Freed-man)还是自由民(Freeborn)?”
“获释奴,我曾是角斗士奴隶,后来被我的女主人收为养子。”
“哈~,那你能继承你女主人的遗产?你真是个宠儿。站在这里聊天真是失礼,请跟我进入餐厅。”
进入一间宽敞的餐厅,地上摆着木炭火盆,墙边点着油灯,挺温暖的。
餐厅的中间,有三张沙发床。
坐到沙发床上,奴隶们就端来了温水,给他们脱鞋洗脚。
古罗马的皮鞋穿着是很容易脚臭的,所以上沙发床前洗脚是习俗。
躺在沙发床上后,奴隶们又端来温水洗手。
“维修斯,你的全名是?”利伯图斯问。
“马尼乌斯·维修斯。”如果非要安上一个姓氏,那么他是马尼亚的释奴,应该姓马尼乌斯。
“你的妻子皮肤白皙,面颊纤瘦,似乎是个富裕家庭的女儿。”
“对,她是贵族卡米利乌斯家的女儿。”
“你有一个贵族妻子?”利伯图斯震惊地从躺姿坐起来问:“贵族是不会和我们通婚的,那你又为什么要剪掉她的长发?拥有一个贵族出身的妻子,是值得炫耀的事。”
“我是个以暴力为生的人,我把她抢过来,就剪掉她的长发,宣告她是我的女奴。但她太可爱了,我就娶了她。”他把卡米拉搂进怀里说。
“你?就凭你一个人?抢劫贵族的女儿,和克拉苏对抗?你怎么做到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这对你的性命有害。”
“好吧,我不知道我邀请一个如此危险之人做客,我现在很安全是吧?”
“当然!我从不为难向我递出橄榄枝的人。”
“维修斯,我和你分享我的人生。我为奴30年,有20几年睡在主人的床上。最初我是主人的情人,后来也成为了女主人的情人,有几个奴隶试图抢夺主人对我的爱,但是他们都失败了,现在依旧是奴隶。我很自豪,女主人曾为我生下一个女孩,可惜3岁时夭折了。主人在遗嘱中赐我自由,他去世后我就获得了自由。我的主人、女主人都是非常好的人,他们正直、善良,他们教我阅读、写作,传授我知识,使我拥有获得成功的能力。我曾作为主人的娈童,我并不以此为耻,因为那时我是奴隶,满足主人是奴隶的工作,没有人应该为做好自己的工作而感到羞耻,你认为呢?你也是取得女主人的欢心,才被收为养子的是吗?”利伯图斯问。
维修斯说:“我认为你说的非常对,奴隶不该为满足了主人而羞耻。”
利伯图斯拍拍手,喊道:“上酒。”
一个女奴从门外爬进来,另一个女奴用托盘端着三个银杯。
“与人体温相近的酒是最适合饮用的,我设计了一个圆筒的酒壶,放入奴隶的身体里,使酒与人的体温相同。”利伯图斯表情自豪地说。
女奴把酒杯放在跪地女奴的身后,把跪地女奴拉起,酒从屁眼里伸出来的铜管流进银杯里。
真会糟蹋人啊!
维修斯尝了一下,酒确实是温的。
“给我妻子一杯热奶或石榴汁。”他说,这酒度数挺高,他觉得总是让卡米拉喝酒,可能会对她的大脑发育不利。
利伯图斯点头示意奴隶照做。
利伯图斯喝了几口,问:“维修斯,你知道希腊人与罗马人对奴隶的态度有什么区别吗?”
“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人家想说,维修斯就给人家接茬,让人家说。
“希腊人认为,从内在天性看,世人各有不同。那些做苦力活的人都是天生的奴隶,最好由具有更优天性的人来管理。一个能从属于他人的人生来就是奴隶,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只能依附别人而活。希腊人说,上天显然想把自由人的身体和灵魂与奴隶的分开来。奴隶体魄强壮,天生就是干体力活的,理性推理则是他们的弱势。反之,自由人身姿挺拔,不是干粗活的料,但是他们有充满智慧的灵魂,适合参与政治或军事之类的社群生活。亚里士多德曾说:奴隶生来就有奴性,所以应该被高等的希腊人奴役。”利伯图斯说。
“嗯。”维修斯点头。
“但罗马人认为主人和奴隶之间没有先天的区别,单纯是权力运用产生的不公平。很多奴隶在面对巨大危机时表现得非常勇敢和高尚,说明他们不是生来就要做奴隶的。同理,如果奴隶非天生,那么主人也不是天生的。奴性藏在每个人心中,有的人是性欲的奴隶,有的人是食欲的奴隶,有的人是财富的奴隶,所有人都是希望和恐惧的奴隶。”
“嗯。”
“维修斯,你赞同哪种观念?”
“我赞同罗马人的观念。”
这时,卡米拉的热羊奶端上来了,开胃菜也上来了:腌萝卜、生菜沙拉和烤海胆。
奴隶把餐食放在沙发床前的小桌上,他们拿出筷子吃起来。
几个奴隶拿着里拉琴、双管笛、叉铃和鼓进来,音乐演奏起来。三个奴隶端着一个大托盘走进来,托盘里面是一团圆形的驼鸟毛。
托盘放在三张沙发床之间的地上后,驼鸟毛打开,里面站起一个舞女。
这个舞女有一对硕大的奶子,奶头上打了乳钉,乳钉上挂着银饰坠,腰间缠着各种贝壳串成的腰带,遮挡住阴部。
舞女双手拿着鸵鸟羽毛的扇子,挺起胸,两个奶子剧烈摇摆起来,她耸动肩膀,左边的奶子逆时针摇晃,右边的奶子顺时针摇晃,银饰坠甩得晃眼。
两个大奶子的肉翻滚得好似层层海浪,维修斯很喜欢看。
舞女跳舞完毕、离开,音乐停下,奴隶们上来把开胃菜撤走,女奴又爬过来,用屁眼里的铜壶倒酒。
一个长发女奴在利伯图斯的沙发床前跪下,利伯图斯用女奴的头发擦手。
“祝酒,愿你身体健康。”利伯图斯举起酒杯说。
维修斯也举起酒杯同饮一口。
“说到奴性,我有很强的奴性。”利伯图斯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我当奴隶的30年,取悦主人使我快乐,让我觉得自己有价值,也有归属感。如果奴性是劣质的品质,那么我的成功就说不通。我以前喜欢取悦主人,现在喜欢取悦顾客。我安排奴隶在宴会上演出,每当我看到客人的笑脸或是被勾起欲望的痴迷,我就感到十分愉悦。如今我拥有众多价值很高的奴隶,皆是因为我有取悦于人的天赋。维修斯,你以暴力为生,你还会有奴性吗?”
“每个人都有奴性,我以暴力抢夺卡米拉为妻,却反被她的爱俘获,我如今成了爱的奴隶。”他说。
卡米拉亲昵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哈哈~,爱的奴隶。”利伯图斯笑着说:“阿多尼斯(Adonis)的母亲米尔拉(Myrrha),因其自夸美貌超越阿弗洛狄忒,激怒了爱神。阿弗洛狄忒施加诅咒,使米尔拉对自己的父亲产生禁忌的爱欲。米尔拉在女奴的帮助下趁父亲醉酒时与父同床,最终怀孕。她意识到自己的罪行后试图自杀,但被神化做没药树(myrrh tree)。十个月后,树裂开,生下婴儿阿多尼斯。阿弗洛狄忒被婴儿阿多尼斯的美貌吸引,将他放入一个箱子,交给冥后珀耳塞福涅抚养。当阿多尼斯成长为一位英俊无比的青年时,阿弗洛狄忒和珀耳塞福涅都爱上了他。阿弗洛狄忒因他的美貌和自己的初始介入而声称拥有他,而珀耳塞福涅因抚养之恩不愿放手。两位女神的纷争由仲裁者卡利俄佩裁定,阿多尼斯每年三分之一时间与阿弗洛狄忒相处,三分之一与珀耳塞福涅,三分之一自由。”
“哈哈~,连爱神都要与他人分享情人。”利伯图斯笑着说:“阿多尼斯喜好狩猎,阿弗洛狄忒为了他抛弃奥林匹斯山,陪伴他在森林和山野中狩猎,化身为狩猎女神般的模样,穿着短裙,携弓箭,追逐野兽。阿弗洛狄忒对阿多尼斯的痴迷激怒了她的老情人阿瑞斯(Ares)的愤怒。阿弗洛狄忒虽然再三叮嘱阿多尼斯不要独自狩猎,但当他独自看到一头由阿瑞斯驱使的野猪时,便把爱神的叮嘱抛之脑后。野猪顶死了阿多尼斯,他的血滴在地上,化成一种寿命短暂的花朵——风信子。”
维修斯轻轻拍手,赞赏利伯图斯的故事。
“连阿弗洛狄忒都成为爱与欲的奴隶,凡人又有何不可?”利伯图斯说。
“那么你呢,你有妻子、爱人吗?”维修斯问利伯图斯。
“啊~,我的爱人埃利亚,她是我主人的女儿。她因为我曾是奴隶而不肯接受我。我很伤心,就离开西班牙来到罗马。宙斯为了惩罚阿弗洛狄忒的傲慢,让她爱上了凡人牧羊人安喀塞斯。女神假扮成普通农妇与牧羊人结合,生下了特洛伊英雄——埃涅阿斯。特洛伊陷落后,埃涅阿斯逃亡来到达意大利。罗马人自诩是女神和牧羊人的后代,如今却阻止贵族和平民的结合。难不成贵族和被释奴之间的差距,竟然比女神和牧羊人之间的差距还要大?让我们敬为爱不顾一切的阿弗洛狄忒!”利伯图斯举杯说。
“敬阿弗洛狄忒!”维修斯和卡米拉一起举杯。
这时,奴隶们端上了主菜:烤乳猪、烤生蚝和鱼肉蛋羹,音乐又再次演奏起来,一个戴着假发、头冠的裸体舞女走进来,开始跳舞。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舞,就像无论你如何摇晃一只鸡,鸡头都不会动。
这个舞女的身体扭得好似一条水蛇,脑袋却几乎不动,静止的脑袋和剧烈扭动的身体形成强烈对比,性感又有趣。
舞女跳舞结束下去,又来了一对身体赤裸涂满橄榄油的男女奴隶,这对男女的阴毛、腋毛刮得很干净。
男人蹲着,双手往上托,女人双手撑在男人手掌上,男人站起来时,女人倒立推直双手,双腿在空中一字劈叉,是裸体体操表演啊。
男、女的力量很强,配合紧密,涂了油的肉体在火光的映照下,线条感很足。
维修斯边吃边看,寻思着卡米拉的身体很柔软,只要稍加训练,她应该也能做到这些。
当这对男女的头慢慢靠近,吻在一起时,他毫不吝啬于掌声。
表演十分精彩,两人在各种高难度的体操动作下进行接吻、口交,简直令人赞叹。
主菜撤下去,甜点与卡米拉的石榴汁端了上来。
“维修斯,你最喜欢今晚的哪个表演?”利伯图斯问。
“最后的这对男女。”
“他们是我最珍贵的奴隶,为我赢得了很多的荣誉。”
“确实精彩。”
“维修斯,你可相信,有人会训练、强化自己的奴性?”利伯图斯问。
“相信,这样的人不少。”维修斯第一时间想到马尼亚。
“那么你可相信,今晚进入房间服务的女奴里面,有一个是贵族的妻子?”利伯图斯自得地笑着问。
“相信。”他说。这种调调马尼亚最喜欢了,曾经的某个孔索节,她就差点去人家家里扮演一天女奴。
“你不意外?”
“我听说过。凡是禁止的事,就会有人想去做。”
“这位贵族夫人,每月会到我这里训练一两天。但你不要误会,她的贞洁无虞,我这里只负责训练她成为她丈夫想要的样子。总会有人想要把忠贞、淫荡这两种相反的品质糅合。”利伯图斯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想培养卡米拉的某项特质,也可以把她送我我这里培训。”
卡米拉紧张地转头看向维修斯。
维修斯感觉有被冒犯的,但转念一想,他又放松下来。
因为他带着的是卡米拉,被激发出了保护欲。
如果今天带的是马尼亚,这就谈不上冒犯,他还会让利伯图斯把调教项目说出来,选一个当场让马尼亚试一下,因为马尼亚就是喜欢被玩弄。
“利伯图斯,我看宴会就到这里吧。”他说完,起身穿上皮鞋扛起卡米拉就往外走。
走出利伯图斯的家,卡米拉被他抱着,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说:“丈夫,我不想被别人调教。”
这是多能忍,才能把这句话憋到走出来才说,他越发喜欢古代这种束缚女人的糟粕。
“当然了,我的小宝贝,你就像一块完美的大理石,我会慢慢雕琢你的每一道纹理,才不可能把你交给别人乱凿一通。”
俗话说: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卡米拉从封闭的家庭走出来,观念还未成型,在维修斯给她灌输完毕前,他不会让她独自接触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
回到别墅,管家已经把洗澡水准备好了。
在浴池下的夹层烧火,浴室里很暖和,墙角四周点了4盏油灯。
这些油灯非常有特色,是头骨制成,从头骨的眼眶里冒出火苗老,品味很特别。
他搂着卡米拉躺在浴池里。
“主人,这是烧过的清水。”女奴盖亚端进来两个头骨制成的杯子。
“主人,我进来给你们搓洗吧?”女奴脱光了问。
维修斯仔细打量了盖亚,身材匀称,没有淋病迹象,皮肤看上去也没问题。
“进来吧。”
盖亚进入浴池,开始给他们搓洗。
“丈夫,真的每个人都有奴性吗?”卡米拉问。
“是的,只有要欲望的人,就有奴性。对任何事物的欲望强烈,就会成为其奴隶。”他回答。
“你也有奴性吗?”
“有。为了不变成神,为了保持人性,我成为食欲和性欲、情欲的奴隶。”
“你为什么不要成为神?”
“因为在和你说话的是人的灵魂,如果变成冷血无情的神,这个灵魂就没了。所以我需要你,需要马尼亚、索菲亚,让我保持人的情感。因为带着你这个累赘,我就不能肆无忌惮,你带给我的情欲、性欲让我保持住我的人性。”
“我对你这么重要吗?”她开心地向他索吻,“丈夫,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
洗好澡,擦干,他裸体抱着卡米拉进卧室,管家拿着两盏油灯跟着。
“去把蜡烛拿来点,我不喜欢油灯的味道。”他对管家说。
“是。”
管家去拿来两支蜡烛点上,把油灯换走。
“你也去洗澡吧,明天把小黑狗弄干净,不要有跳蚤爬到卡米拉身上。”
“是,主人。要让盖亚过来陪夜吗?”
“不需要。”
“小可爱,我要玩你了。”
“好。”
维修斯把卡米拉放在床上,把她的小腿掰到她的脖子后,让她的身体变成C型。她乖巧地配合,把双脚勾起来,后脑勺枕在脚跟上。
一眼就把她的脸蛋、奶子、小屄和屁眼看光光,这个姿势她动弹不得,是一种完全交出自己的姿势,他很喜欢。
他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用右手单手托着她的屁股,让她竖在他掌中,名副其实的掌中宝。
“啊~,我害怕。”摇摇欲坠的卡米拉抓着他的手臂叫道。
“我知道你害怕,但你要永远相信你的丈夫会保护好你,把手松开。你要豪不怀疑地把自己交给我。”
卡米拉看着他,把手松开去抓住夹在脑后的双脚。
维修斯把她的屁股往上一抛。
“啊~”卡米拉在惊叫中身体后空翻360°。
他再度接住她的屁股,手上流过温热的液体,这孩子又吓尿了。
“啊噢~啊噢~”她吓得满脸通红,剧烈地喘息。
“没有危险的害怕就会变成刺激,再来一次。”他又把他向空中抛弃,她又一个后空翻,屁股落在他手掌里。
她打了个冷颤,粉嫩的小屄竟然在蠕动。
“想不想要丈夫舔你的小屄?”
“想要。”
“说出来。”
“丈夫,我想要你舔我的小屄。”
“你是不是完全信任丈夫?”
“是,丈夫,我完全信任你,我毫不怀疑地信任你。”
“乖。”
他双手托着她的背,把她凑到跟前,开始品尝她的小屄。
“噢~”她呻吟起来。
女孩的身体太美妙了,他恣意地用舌头进攻她的弱点,胯下的武器完全坚挺起来。
感觉她要高潮了,他停下,一条淫丝挂在他的下巴和她的小屄之间。
她的小屄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褶皱嫩芽,十分饥饿地蠕动。
“肏我,丈夫,我想要你的大鸡巴肏我。”
他把她往下移,用湿漉漉的小屄摩擦鸡巴。
“到床上去,我想要看,看你的鸡巴肏进我的屄里。”
他把她放在床上,她自己在床上滚得头在下面,屁股朝上。
他扶着她的屁股准备肏她,又听见她说:“亲爱的,你把蜡烛拿过来,我想看清楚你的大鸡巴征服我的小屄。”
嘿~,要求还挺多,但说明卡米拉现在很会享受性了。
他把蜡烛移到床边,扶着她的屁股,把鸡巴慢慢怼进她的屄里。
“啊~,丈夫,你的鸡巴好大,我的屄好小,我被你撑开了呀~”
他开始肏她,从他的小腹和她屁股的缝隙间,可以看到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结合处。
“丈夫,我紧吗?我的小屄是不是包得你很紧?”
“是很紧,你的小屄又紧又温暖。”
“丈夫,我好喜欢看你肏我啊!你太强大了!我根本反抗不了,肏我,征服我,夺走我的一切!”
这叫床可真带劲啊!
“我也喜欢肏你,我的小妻子。”
“啊~~,我的屄肉都被你翻出来了,你这只野兽!快!我要到了!快肏我!我给你了,都给你!”
他抱着她的腰进行一轮冲刺,送她到高潮。
“丈夫,你怎么不射精啊?我都没力气了。”她缓了一会说。
“在家一般都是两三个人围着我,你一个人当然不行啦。”
“那你也不要停下来,你就接着肏我,想怎么肏就怎么肏,我宁愿受折磨也不想要满足不了你。”
“你这个样子充满了奴性。”
“我爱你,只要能让你快乐,我愿意做你的女奴。”
“我也爱你,我要让你做我的妻子。”
他继续肏她的小屄,她的双手伸到他的胯间,抚摸他的阴囊和大腿根。
他不想继续折腾她,专注感受肉体的快感,然后把精液注入她的小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