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跌跌撞撞地冲回房间，门一关上就猛地反锁，整个人背贴着门板，气喘如牛。
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刚才那片灼热还贴在她身上，每一下都在灼她的皮肤、烫她的脑子。
她差点就真的跟着沦陷下去了，那种气氛下她根本没有想逃，只想着要更靠近。
哥哥气息的热度、嘴唇的触感、指尖落在腰间的力道，全都像烙印一样印在她身上，感觉连呼吸都还残留着他胸口的温度。
那种酥麻感一阵一阵地往上翻，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她一边喘一边喃喃地骂：“天啊……我在干嘛……”
她手指死死掐着自己的裙摆，越想越慌，刚刚她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是自己在那样贴着他、攀着他。
她羞耻得整张脸都烫了，胸口又紧又乱，像有什么要从里面爆开。
“疯了……”她小声说，声音都抖，“我居然——”
居然也想着跟哥哥做。
话没说完，她整个人蹲下去，双臂环着膝盖，把脸埋进去，耳根红得发烫。
可就算这样，心里那个声音还是止不住地冒出来——
哥哥真的讨厌她吗？如果讨厌……为什么她做什么都在加分？
“呜呜呜呜呜……不行……”舒舒抱着头蹲到门边，整张脸红透，像要冒烟了一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舒舒。”门外传来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低哑又轻柔，“开门，是哥哥。”
下一秒，门把轻轻地动了一下。
她吓得像被电到似的弹起来，一把死死握住那扇门的门把，额头抵着门板，满身是汗，呼吸乱七八糟。
门外安静了几秒，然后他低声开口了。
“你刚刚的反应……骗不了人。”
他语气极轻，却像贴着她耳朵说话，声音低得发烫：“抖成那样，是因为喜欢吧？”
舒舒呼吸一窒，手指紧抓门把，整张脸瞬间烧起来。
“哥哥还记得你刚刚是怎么抓着我不放……”他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像温柔的陷阱，“如果讨厌的话，你刚才会马上推开我，不是吗？”
舒舒疯狂地摇头，脸埋在手臂里，耳朵红得发烫：“闭嘴……你、你走开……”
门外却传来一声轻笑，温柔又轻慢，像被她的反应撩得愉悦：“舒舒，不用害羞，哥哥很喜欢你那样。”
“刚刚你还贴在哥哥身上抖……”他停顿一下，像故意放慢语气，“你的腿刚刚夹那么紧……舒舒也觉得很舒服对吧？”
“你开门，我们可以做更舒服的事情。”
跟哥哥一起做更舒服的事……
她瞪大眼，感觉发热得要烧起来，下腹不争气地一抽，腿根发痒，刚刚的酥麻感还隐隐回绕，她居然可耻因为他的话兴奋了。
“我没有！”她尖叫出声，“你……你走开！你滚！”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着他大喊叫他滚，吼完门外一阵沉默，舒舒惶惶不安地贴着门板，心脏跳得快炸开，过了好几秒，才听见一个轻轻的叹息，然后脚步声慢慢离开。
她瞪着那支还紧握在手里的侦测器，屏幕上的橘中带红的爱心还在闪，红得刺眼，红得像在嘲笑她刚才的反应。
虽然心里很担心哥哥现在红灯没解决的状态，程舒舒还是很怂货的躲在房里，门没开过半分缝。
连李妈敲门叫她吃晚餐，她也只是隔着门回了一句：“我没胃口，想睡觉。”
包在棉被里一直到半夜，肚子饿得咕噜乱叫实在受不了了，她才终于起身裹着外套，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
一缕冷风灌进来，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整栋屋子一片静谧，灯全暗了，只剩楼梯口那盏小夜灯投出微弱的光晕。
她鬼鬼祟祟地走出房门，连脚步声都小心压低，像个偷渡犯一样蹑手蹑脚地往厨房移动，心里只想着——千万别被任何人看见，尤其是哥哥。
舒舒小心翼翼地下楼，走进厨房时几乎屏住了呼吸。冰箱的冷光亮起，她在里头翻了翻，找到剩下的饭团和一盒水果。
她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感动得差点落泪，仿佛吃到了人间极品。
“好吃！太好吃惹……”
就在舒舒狂吃猛嚼的时候，厨房昏暗的灯光之外，有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藏在阴影里无声无息。
程昱珩就站在楼梯转角的暗影中，冷静地看着妹妹坐在桌边，像只饿坏的小仓鼠一样狂塞东西，一边嚼一边皱着鼻子，看起来饿得快昏过去。
她满足的吃完食物，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嗝，又倒了杯热牛奶，正舒服的放松啜饮，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嗓音慢悠悠道：
“有吃饱吗？要不要再帮你热点菜？”
舒舒差点把杯子震掉，牛奶在她手里晃了晃，白色的泡沫还沾在唇角。她脸瞬间白一半红一半，慌得像要钻进桌缝。
舒舒僵硬地回：“呃，不用了，我…我吃饱了。”
程昱珩低低看着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是吗？但哥哥还没吃饱，还有点饿。”
“那哥哥慢慢吃，我先回房了哈。”她说着脚底抹油，想从他身边晃过，整个人紧张得像要飞起来。
他哪那么容易又让她逃，一只手像无影般伸出，牢牢攫住她的手腕一拉，她整个人就被卷进他怀里。她的背撞上他的胸，心跳又一次被掐住。
程昱珩的掌心贴在她后腰，力道并不粗暴，却让她动弹不得。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那我就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