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捷醒来时,已是次日正午。
营帐内温暖干燥,是她连日来睡得最深、最踏实的一觉。
这一觉睡得极沉,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她睁开眼,盯着帐顶粗糙的麻布纹理发了一会儿呆,身体那种透支后的酸软感虽在,脑中那根紧绷了多日的弦却终于松了下来。
她缓缓坐起身,帐外传来低沉的马嘶和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营地一片寂静,再无前些日子撕心裂肺的嚎叫,长风吹过营帐,带起一片呼啸之声。
她披衣起身,正欲掀帘而出,手刚触到厚重的毡帘,动作却猛地顿住。
帐外有人在说话。
那声音极熟,却又极陌生。说的是潦森地道的琅越话,听起来却冷硬又疏离。
“……宋将军。在下是奉王命前来,所言所行皆代表潦森。烦请将军回避,使者公务,不便外人旁听。”
江捷的心脏猛地一缩,甚至来不及思考,手已经先于意识一把掀开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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