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楼梯间灯泡闪了几下彻底灭了,顾澄扶着腹部拿右肩硬抵着防盗门站起来,动作迟缓地将钥匙插进锁眼,进屋后整个房子除了浴室还亮着灯,哪里都是黑漆漆的。
他静静站了会儿,最后还是落魄地弯腰换鞋,然后一个人垂头进了卧室对着试衣镜敞开棉服撩起下衣摆,只见腹部肋骨处一大块淤青,皱眉闭了闭眼泄气地放下衣服,握了握左手,知觉好像一点点恢复回来了,可还是麻得他手背直颤。
再忍忍,再忍忍,顾澄咬住后槽牙,等日子好过起来,他就带着妈妈彻底离开这座城市,去北国,去那个冰雪封原的地方,去完成一个女孩的心愿。
“妈?”顾澄捂着疼痛不堪的肋骨敲了敲浴室的门道“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里面静悄悄的,顾澄甚至在黑暗中能听到没拧紧的水龙头在那滴水。
“妈?”一种不详的预感席卷上来,“我进来了……”
门一打开,地上孤零零的躺了个人。
S城又下雪了。
在漫天飘飞的雪粒子中路人们戴上棉服帽子,围巾包住脸,低着头神色匆匆地往前赶路。
所有人只想马上回到温暖明亮的家,煮一壶烫酒,围着家人吃上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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