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我今日忽然极想吃城东‘五味斋’新出的玫瑰糖蒸酥酪,听说用的是清晨现挤的羊乳,拌了番邦来的玫瑰露,要热热地吃才香甜。”宁幽倚在软榻上,蹙着眉,纤手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腹,语气带着赵嬷嬷也难以招架的娇气。
赵嬷嬷为难:“夫人,五味斋离府远,这酥酪又需现做现吃,恐怕……”
“唉,”宁幽幽幽叹气,眉眼间染上轻愁,“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吃这一口,想得心口都闷闷的。陈大夫也说,孕妇口味多变,想吃什么若是吃不到,郁结于心,反倒对胎儿不好。”她说着,眼角余光瞥向门外。
果然,很快便有耳报神将话递到了正院。
老夫人如今是万事“孙”为大,一听是为了宝贝金孙的口腹之欲,立刻拍板:“不过是一碗酥酪!快!派最稳当的人,骑马去买!多给银钱,务必让五味斋现做一份热腾腾的回来!若是凉了,仔细你们的皮!”
酥酪很快送来,宁幽只尝了两口便搁下,又道夜里忽然馋西市胡人酒肆的炙羊肉,要撒足孜然和西域胡椒的。
接着是衣物用具。
嫌府中库房的锦缎不够柔软,指名要江南“云锦记”今春特定的几款软烟罗和流光缎,颜色又要得刁钻,非得是“雨过天青”和“暮山紫”不可。
枕头必须是塞了决明子和晒干菊花的,熏香只能是城外“慈恩寺”后山某棵特定老梅树下收的雪水凝的梅花香饼……
这些要求琐碎、费时、耗财,且常常朝令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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