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未减,但营地内的喧嚣却渐渐被营外越来越密集的马蹄声取代。
在预定的集结平原上,骑兵越聚越多,从最初的几百,到几千,最终,黑压压的一片,一万五千余名轻骑兵在雨中肃立,虽被淋透,但混乱已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强制归拢的、沉默的杀气。
我走下望楼,早有亲卫备好战马。
玄悦也已折返,手中捧着我那套特制的、兼顾灵活与防护的细鳞玄甲。
我就在雨幕中伸开双臂,任由亲卫和玄悦帮我披挂整齐。
冰冷的甲叶贴上湿透的内衬,带来一阵寒颤,但随即被胸中燃起的火焰驱散。
穿戴完毕,我翻身上马,接过缰绳。玄悦也熟练地跃上自己的战马,显然准备同行。
“玄悦,” 我勒住马,转头看向她,雨水顺着她的盔缨流下,“你不去合肥。”
玄悦一怔:“王爷?”
我目光投向南方,仿佛要穿透重重雨幕:“你另有重任。即刻出发,亲自前往舒城,面见凤镝军统领玄素,将我那份亲笔命令交给她。同时,口述我最新的指令:合肥空虚,我亲率轻骑奔袭。命她接信后,即刻按计划北移桃溪镇,并做好随时驰援合肥的准备。此次联络,事关重大,不容有失,必须你亲自去,亲眼见到玄素,亲口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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