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院的穹顶之下,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镶嵌着宝石的立柱投下长长的阴影,如同权谋交织的网。
阿格莱雅立于中央,身姿依旧挺拔如奥林匹斯山上的白杨,那袭简单的白色长袍在珠光宝气的人群中,反而显得卓尔不群,带着不容亵渎的神性。
几位元老,袍服上绣着古老家系的纹章,言语如同淬毒的匕首,裹挟着看似忧心城邦的外衣,质疑着她近期收容过多难民的政策,质疑“逐火之旅”消耗的资源,甚至隐隐质疑她这位“黄金织者”是否因长久的生命而变得……过于独断。
阿格莱雅静默地听着,碧绿的眼眸如同结冰的湖面,倒映着那些或贪婪、或畏惧、或算计的面孔。
她纤细的指尖,无人察觉地,轻轻捻动着。
一缕唯有她能看见的、比发丝更细的金色丝线,自她指尖悄然逸出,如同拥有生命的游蛇,无声无息地缠绕上那位言辞最激烈的元老的腕间。
她心中了然。并非所有不和谐的声音都源于短视或私欲,有些根系,已然腐烂,连通着敌人。
当那位元老再次慷慨陈词,试图煽动更多人反对时,阿格莱雅抬起了手。
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整个喧嚣的元老院竟瞬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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