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少女睁眼感受的就是柔软软的羊绒衫以及熨帖的体温,她睡得有些迷糊,窸窸窣窣抬起脑袋对上的是张靖辞下垂的视线时她呆了一下,呼吸都下意识放缓了。
她抓着男人皮肉的手因为用力又往里陷了几分,反应过来后她连忙松手,安抚般揉了揉可能被她掐出印子的地方。
张了张嘴想喊他,却又不知道喊他什么。
喊大哥?抱着亲大哥睡觉着实不太像话。喊张靖辞?昨天还好,今天直呼全名似乎又太过不礼貌。
少女的脸逐渐烫起来,下一秒她鸵鸟一样将脸埋回他的胸膛,闷闷道:“几点了?”
那只不安分的手终于停止了对羊绒衫纤维的摧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笨拙的抚摸。
隔着衣料,掌心温热,那种小心翼翼打圈揉按的动作,像是在安抚一只被无意冒犯的大型猛兽。
张靖辞垂眸,视线落在那几根试图抹平刚才“罪证”的纤细手指上,胸腔内随着呼吸起伏,顶得那只手微微晃动。
So you do realize you have claws.(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有爪子。)
Rubbing it won't erase the fact that you used me as a stress ball.(揉两下并不能抹消你把我当解压球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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