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大魏与北梁交界处,三不管地带——黑石寨。
这里是被大魏律法遗弃的角落,也是人间最真实的炼狱。
聚集在这里的,没有什么良民。
背着命案的逃犯、断了手的流寇、浑身毒疮的乞丐、贩卖私盐的亡命徒……
他们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挤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寨子里,在这个法外之地苟延残喘,释放着最原始、最丑陋的兽欲。
在寨子最偏僻、最阴暗的西南角,有一排依山而建的半地下土窑洞。
窑洞口挂着几盏破破烂烂的红灯笼,在风沙中死气沉沉地摇曳,仿佛几只充血的鬼眼,冷冷地注视着过往的行人。
这就是黑石寨最低贱、最肮脏的去处——“暗香窟”。
说是“香”,其实隔着二里地都能闻到那股子精液混合着霉菌的腥臊味。
“哐当——!” 一声巨响,厚重的木板门被人一脚踹开,门板摇摇欲坠,震落了一地的灰尘。
风沙倒灌,原本还在大厅里吆五喝六的几个赤膊大汉吓了一跳,刚想骂娘,却在看到门口那个满身煞气的黑衣男人时,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来人一身风尘仆仆的劲装,腰间别着一把没有刀鞘的短刃,刀刃上暗红色的血迹还没干透。
男人眉宇间狠戾的痞气,就像是一头刚吃完人的野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赵狂面无表情地跨过门槛,肩膀一抖,将肩上扛着的一个巨大的麻袋重重地扔在地上。
“砰!”重物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麻袋里的人似乎早已失去了知觉,连哼都没哼一声。
哎哟! 这是哪阵风把您这尊煞神给吹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着一阵刺鼻的劣质脂粉味,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妇人扭着水桶腰迎了出来。
妇人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谄媚至极,此人正是这暗香窟的老鸨,人称“鬼婆”。
鬼婆在黑石寨混了几十年,最擅长察言观色。
一眼就看出赵狂是个杀过人见过血的主,绝不好惹。
她挥着手里那块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手帕,满脸堆笑地凑上去:
“这位爷,看着眼生啊。 您这是…… 来玩儿的,还是来办事的? ”
“送个货。”赵狂声音冷漠,眼神冰冷地扫过四周那些衣衫褴褛、眼神淫邪的嫖客。
“送货?” 鬼婆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只还在微微蠕动的麻袋上,眼珠子骨碌一转,“爷,丑话老婆子我可得说在前头。 咱们这'暗香窟'虽是做皮肉生意的,但也不是收破烂的。 若是那些个又老又丑的村妇,爷您还是趁早拉去乱葬岗埋了省事。 ”
老? 丑?赵狂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随即弯下腰,一把解开了麻袋口早已被磨断的粗绳。
“那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说着,他粗暴地拽住那一截露出来的脚踝,用力往外一拖。
“刺啦——”麻袋翻转,里面的“货物”被直接拖到了满是污泥和酒渍的地面上。
经过这七日不眠不休的颠簸,再加上赵狂这一路如同畜生般的折磨,女人早已没了人形。
她浑身赤裸,身上只胡乱裹着一件破毯子。
那毯子根本遮不住什么,随着赵狂的拖拽,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嘶……” 四周响起了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只见那具身体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青紫交错的淤痕、鞭子抽打的血印、甚至还有烟头烫过的焦疤……
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不仅没有破坏她的美感,反而在那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衬托下,生出一种令人疯狂的凌虐之美。
更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她的下身。
随着她的双腿无力地瘫软分开,众人赫然看到,女人的花穴里,竟然还插着一根足有儿臂粗细的墨绿色玉势!
那玉势大半根都没入体内,只留下一截圆润的尾端在外面。
因为长时间的撑开,那处的嫩肉有些外翻,随着她身体本能的微微抽搐,那玉势还在缓缓转动,带出一丝丝透明的淫液。
“这……这……”
鬼婆原本正想嫌弃,却在赵狂一把抓起萧慕晚那满是污垢的长发,强迫她抬起头时,僵住了。
哪怕满脸污垢,哪怕形容枯槁,哪怕眼神空洞如死灰。
但那五官的底子,那骨子里透出来的绝色风华,根本就不是庸脂俗粉能拥有的!
女人眉如远山含黛,唇若三月桃花,哪怕此刻干裂苍白,也透着一股子让人想狠狠蹂躏的破碎感。
“天爷啊……”鬼婆那双浑浊的老眼里瞬间冒出了贪婪的绿光,激动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她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来,这绝对是个极品中的极品!
这等姿色,别说是这鸟不拉屎的黑石寨,就是放在京城最红火的醉梦楼,那也是当之无愧的花魁头牌啊!
“爷! 这…… 这是哪家的落难千金? 还是哪个大官犯了事的小妾? ”
鬼婆搓着手,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人抢过来,“这可是棵摇钱树啊! 只要交给我,养上个把月,把这一身的伤养好了,再洗干净打扮一番…… 别说一两银子,就是一百两银子一晚,也有大把的富商豪客抢着要啊! ”
“养? 洗干净? ”
赵狂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刺耳的话,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他冷笑一声,抬起满是尘土的黑色马靴,毫不留情地踩在了萧慕晚那原本高耸挺立、此刻却布满齿痕的酥胸上。
“唔……” 即便已经神志不清,但胸口传来的剧痛还是让萧慕晚本能地闷哼了一声。
赵狂脚下用力,坚硬的靴底狠狠碾压着她那两粒早已肿大充血的乳尖,看着那两团软肉在自己脚下变形、被踩得充血紫涨,他眼底的快意愈发浓烈。
他转过头,看着一脸贪婪的鬼婆,嗤笑道:“老鬼婆,你搞错了。”
“老子不远千里把她弄到这儿来,是为了让她赎罪的,不是让她来这儿享福当头牌的!”
“一百两? 呵,这种贱人,她配吗? ”
“啊?” 鬼婆被他这股狠劲吓了一跳,有些摸不着头脑,“那…… 爷您的意思是? ”
赵狂随手从怀里摸出一锭沉甸甸的银锭,像扔骨头一样扔到鬼婆怀里。
“这五十两银子,是给你的辛苦费。 人,我免费送给你。 ”
鬼婆手忙脚乱地接住银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赵狂接下来的话惊得哑口无言。
赵狂指着地上像烂肉一样的女人,语气阴森恐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毒汁:
“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