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九十九级汉白玉台阶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今日的早朝与往日截然不同。
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赤金龙椅旁，竟然多设了一张凤座。
虽略低半寸，但那种并肩而立的姿态，已然昭示了某种惊世骇俗的变局。
赵无极端坐于龙椅之上，一身明黄色的九龙衮服威严赫赫，只是此刻，他的手指死死扣在纯金扶手的龙头之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的呼吸略显粗重，金色的竖瞳若隐若现，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某种翻涌的躁动。
在他身侧，苏青青慵懒地倚靠在凤座中。
她今日并未穿繁琐的宫装，而是一袭如雪的冰蓝色曳地长裙，外罩银丝绣边的薄纱。
那布料极为贴身，勾勒出她惊心动魄的起伏曲线，却又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寒气。
她没有戴凤冠，满头青丝仅用一支冰莲玉簪随意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颈侧。
她就那样坐着，眼神淡漠地俯视着下方跪拜的文武百官，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陛下！”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臣手持象牙笏板，跪行出列，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此女来历不明，岂可与陛下同坐金銮？此乃乱了纲常，大不敬啊！请陛下三思，将此妖女逐出大殿！”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一时间，御史台的官员们纷纷跪倒，大殿内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如同一波波声浪冲击着高台之上的两人。
赵无极的眉头狠狠跳动了一下，喉咙深处发出一种类似野兽低吼的咕噜声——那是龙吟的前奏。
这些老东西，平日里对他指手画脚也就罢了，今日竟敢当着她的面……
他刚想发作，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骤然降临。
苏青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头，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扫过喧闹的群臣。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指尖在扶手上看似无意地敲击了一下。
“咚。”
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直接敲击在所有人的心脏上。大殿内的温度瞬间骤降，连空气中的尘埃仿佛都被冻结。
那名老臣只觉喉咙一紧，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扼住，后半截谏言硬生生卡在嗓子眼里，满脸涨成猪肝色。
“孤坐在哪里，还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
苏青青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不大，清冷如碎玉投冰，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位者威压，让人本能地想要臣服。
说话间，她在宽大的袖袍遮掩下，微微动了动身子。
赵无极浑身猛地一僵。
因为他感觉到，一只冰凉、滑腻的小脚，不知何时挣脱了鞋袜的束缚，悄无声息地探入了他厚重的龙袍下摆之中。
苏青青的足尖如同一条冰冷的蛇，沿着赵无极紧绷的小腿肌肉缓缓上滑。
她的脚极冷，没有一丝凡人的热气，触碰到赵无极滚烫的皮肤时，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那种冷并非寒冷，而是一种能够穿透骨髓的刺激。
“呃……”赵无极猝不及防，喉间溢出一丝极其压抑的闷哼。
底下的老臣以为陛下是被气到了，更加痛心疾首：“陛下！您听听，这妖女竟自称‘孤’！这是大逆不道啊！陛下切莫被美色所惑，应当立即将其拿下……”
“闭嘴……”赵无极咬着牙，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不敢低头，甚至不敢乱动。
因为那只作乱的玉足已经越过了他的膝盖，正踩在他大腿内侧最敏感的软肉上。
她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只是用圆润的脚趾轻轻地研磨、画圈，指甲偶尔若有若无地刮过那处早已充血肿胀的布料。
苏青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慷慨陈词的大臣，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她在识海中直接对赵无极传音，声音带着戏谑的回响：
“我的陛下，你的臣子在教你如何做皇帝呢。你怎么不说话？”
赵无极的双手死死抓着龙椅，手背上青筋暴起，宛如虬龙。
他的竖瞳剧烈收缩，视线中那些大臣的脸都变得模糊扭曲，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两腿之间那只冰冷的小脚上。
那只脚越发放肆了。
苏青青微微施力，足弓绷紧，直接踩踏在了那团炽热硬挺的突起之上。她像是在试探一块踏脚石的硬度，毫不留情地碾压了下去。
“唔！”赵无极猛地挺直了腰背，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
痛并快乐着。
那种被她踩在脚底、视为草芥的屈辱感，竟然与身体本能的爽利交织在一起，点燃了他血脉深处属于“废太子”的那份受虐渴望。
他渴望被她管教，渴望被她践踏，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属于她。
“硬成这样？”苏青青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他们在讨论国运，你在想什么？想着怎么射在孤的脚上吗？脏东西。”
随着最后三个字落下，她的脚趾猛地用力一勾，隔着布料狠狠掐了一下那敏感的顶端。
“够了！！”
赵无极终于崩溃了。这声咆哮夹杂着浑厚的内力与无法宣泄的欲火，震得大殿的金砖都在嗡嗡作响。
一声若有若无的龙吟在大殿穹顶回荡。
老臣被吓得瘫软在地，以为天子震怒是要降罪于自己，连忙磕头如捣蒜：“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臣……老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啊！”
赵无极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双眼赤红，金色的竖瞳死死盯着那个老臣，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一股想要择人而噬的暴戾：
“朕的家事，何时轮到你们置喙！她便是朕的天，朕的神！谁再敢对神女不敬，朕便诛他九族！”
这哪里是帝王的威仪，这分明是被触碰了逆鳞的恶龙在护食。
全场死寂。
苏青青满意地收回了脚。她在宽大的裙摆下慢条斯理地穿回鞋履，动作优雅得如同刚刚只是弹去了一粒灰尘。
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无极，眼神中带着一丝驯兽师对猛兽表现良好的嘉许。
“退朝。”
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无人敢不从。
直到群臣战战兢兢地退去，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两人。赵无极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龙椅上，眼神迷离地望着身边的女人。
那种被掌控、被羞辱后的余韵，让他感到一种变态的安宁。他看着苏青青的背影，眼中的暴虐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与虔诚。
这天下是他的，而他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