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一名不虔诚的传教士根据臆造,雕琢出了美轮美奂的水晶高跟鞋,在献给波斯王后当做礼物的途中,他遇到了从海边乘船而来的东方人。
两人一见如故,于是便对着高跟鞋狠狠撸动鸡巴,他们把各自的精液都射入其中,以此种方式结拜为兄弟。
但是在后来,东方人又趁传教士熟睡之际,偷偷拿走了水晶高跟鞋。
此故事来源于——《航海奇闻录》。
正文
女王接过宫侍递来的画册,开始认真审阅起来。画册是由多张连环画组成,以白纸黑墨的图文形式生动展开,让人看了身临其境:
[叫…我…爷!]
[我揍死你这个假斯文……]
[我揍死你这个瘦面猴……]
[砰砰啪啪……]
画册声情并茂,上面还描有拟声词!
女王黛眉微蹙,从头看到了尾。
台下官员们忍俊不禁,他们一边偷笑陈斯文被揍得确实惨,一边又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女王陛下会如何惩罚她那个城防兵统领。
丞相司徒空与众人不同,他和武戍的恩怨由来已久。当初就是那小子拐跑了自己准儿媳凌玉若的,害得自家儿子到现在都没娶亲。
现在武戍当街行凶已成事实,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岂能放过?他严色道:“此等狂徒目无法纪,扰民安定,应当立即处死!”
“是啊,女王陛下~”
“此等狂徒,应当立即处死!”
百官们纷纷跟风,书生们群情激。
“好了,肃静!”女王挥手喝止下面的轰议。
她当然不会处死自己的亲卫长了,况且本朝也无此等严苛峻法,但还是要秉持公平公正的态度以按众心,温声道:“御医何在?”
“臣在。”
御医听到传唤,从殿侧站了出来。
女王接着说道:“本王命你好生医治陈文士,如需特殊药品,可到王宫内自取,请务必医好陈文士的伤情,不得有半分差池。”
“是,臣领命。”
御医领命后,去到陈斯文身旁待候。
陈斯文受宠若惊,赶紧匍匐在大殿上,撅起屁股谢恩道:“多谢女王陛下关心,女王陛下能为小生主持公道,小生倍感荣幸。”
女王看着跪在下面的陈斯文,继续安抚他道:“武卫长行凶之事,待本王核查属实,定当严加责罚于他。陈文士…你不必悲切。”
“是,多谢女王陛下厚爱!”
陈斯文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次武戍就算不砍头,也得挨个几十板子吧?呵呵~
“今日事议闭,退朝吧。”
女王站起身子,转而离开了大殿。
※※※
王宫分为前殿和后殿,前殿由城墙围护,以供朝中官员们议事所用;后殿则是女王的栖身之所。
虽无城墙护守,然其相临海域,且有一段较长的崖壁阻隔着,外人也无从攀登。
望景殿坐落在后殿之南,壁崖之上。
武戍在殿内迟迟不见女王陛下归来,读完信件后,他就无聊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打开了。
女王进入殿内,本想问责武戍是否有当街行凶之事,却看他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没有叫醒他。
而是缓步走到圆桌旁,从衣袖里探出一只纤白玉手,轻轻抚摸着他那刚毅的脸颊。
武戍感觉痒,翻了个侧脸继续睡。
女王不得已抽回了手,即又俯看着这个曾经舍命救过自己的男人。虽说,他是无规无距的武林中人,却能够深深俘获自己的芳心。
只可惜,他到现在还是榆木疙瘩。
女王幽幽叹息一声,解下自己的衣袍披在武戍肩膀上。随后,独自一人去往了楼台。
孤冷地欣赏着大海。
武戍被一股暖意惹醒,歪头发现肩膀上披着女王的衣袍。顿生疑惑:女王回来了?
赶紧起身,捧着衣袍去到楼台。
遂见女王长身婀娜地站在那里,冠后的长发随风飘舞,一袭白色单薄长裙款款垂至脚裸处。优雅的窈影,透出高贵典雅的气质。
“女王陛下,您的衣袍。”
武戍说着支起双臂,作势递还衣袍。
“你醒了?”
女王不曾转身,话语中带着责备之意。
“啊?卑职,我……”
武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想着刚才自己分明在看信,怎么就睡着了呢?
忽然想起今天来此的目的,酝酿了一下,小心道:“女王陛下,卑职…恳求您将玉若姐姐赐婚于我!”
女王心中微颤,旋即转过身来,眼含复杂地看着武戍。这其中有柔情、亦有些失望。
武戍近距离地欣赏着女王高贵的华容,心跳急剧加速,但就是读不懂女王眼眸中的深意,仍是坚持道:“请女王陛下恩准!”
女王没有立即答应,短暂沉默后,轻抬玉手抚上武戍的胸口,隔着甲胄抚摸他曾经被箭矢射伤的地方,柔声问道:“当初你不顾性命为本王挡了一箭,现在这里还痛么?”
“不痛了…已经痊愈了。”
武戍不明白女王为何会突然关心自己,不敢逾越君臣之礼,他赶忙向后退了一步。
女王的手悬在半空,眼眸里的柔情渐渐消失。诚是喜欢眼前男人不假,可也不会像民间女子那般倒贴于他,更不会直白吐露心声。
先前之所以会把自己的雪鹭赏赐给他,无非是想让对方明白,自己甘愿化作母马供他骑乘,甚至是放弃王位,陪他浪迹天涯也不是不可以,尤其希望对方能够主动来追求自己。
可依现在来看,武戍还是不懂。
“跪下!”
女王突然冷声道。
武戍惊颤,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随即“扑通”一声,膝甲重重跪击在地上,害怕道:“女王陛下,卑职…犯了什么事?”
女王抬起脚,踩在武戍的头上。
“本王问你~”
“今日你可有当街行凶?”
女王身姿高挑,以站立之姿踩惩武戍并不费力。然她本不想这样踩惩心爱之人,可武戍太过于咄咄逼人了,她只得以威严示之。
武戍跪伏在地上,头又被女王的脚狠狠踩压着,只能艰难地把脸侧开,抬眼上瞄。
发现女王裙摆大开,两条修长美腿被里裤包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半点儿可供亵渎之处。
武戍虽然愚钝,不明白女王心意,可也是个好色的实诚男人,当下不免有些失落。
为何女王裙下也穿得这样保守呢?
见武戍不答,女王仍是居高临下地踩着他的头,训道:“本王问你,你可知罪?”
武戍心里乱得很,想着今天本来是求女王陛下赐婚的,怎么突然就被女王降罚了?
再者说了,作为习武之人,本就是秉持着豪爽且不记仇的美好品德,如何能记得今早都干了些什么呢?道:“请女王陛下明示!”
“陈文士的伤…可是你所为?”
听到这里,武戍算是彻底明白了。
原来是陈狗屁那家伙跑朝堂上告自己的状了。当下心里那个恨呀!自己都原谅他了,他还不知好歹,竟敢跑到女王陛下面前卖惨?
下次见到他,定要让他好看!
“女王陛下…您轻点踩。”
“卑职知错了。”
“知错就应该认罚!”
女王踩着武戍的头,如是说道。
武戍委屈极了,忍不住把压抑在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言道:“女王陛下,卑职当初行走江湖是多么的快意恩仇啊,若非遇到叛军围刺圣驾…卑职也绝对不会做什么亲卫长,说不定早就和玉若姐姐成婚了呢,还能在江湖中混个响亮的名头也说不定,别提多快活了,如今到了王城,竟还要承受这等屈辱不成?”
“喔?这么说是本王亏待你了。”
女王故意拉高腔调,以示对其否认。
因为,她自视对武戍偏爱有加,即便武戍整天惹祸,也没想着责罚于他。
只是,他一味地索求要将凌玉若赐婚于他,这才稍加施以惩处,没想到竟把他的心里话给逼问出来了?
这不是武戍心里话,却也是心里话,或者说是气话,气得是陈狗屁打不过自己只会嘴上逞能。
遂又想起临下山时师父曾说过的话,他说:徒儿啊,你下山后,一定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且不可因畏惧强权而折腰呀……
想到此处,武戍更觉得委屈了。
先不说除没除暴、安没安良。
现在不正是被女王的强权踩压着么?
“女王对卑职自然是厚爱有加…”武戍说着,话风突变“但卑职乃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岂能受此脚下惩辱?”
女王听武戍这般说辞,便不好再继续踩惩了,因为她也是尊重‘男子汉’的,她也不想踩弯武戍刚直的性格,她还要等着武戍来征服自己呢。
见武戍已然认错,收脚立住身形,高冷道:“你退下吧,这次本王饶了你!”
武戍虚惊一场,站起身子擦擦汗。
“多谢女王陛下宽恕!”
说罢,头也不回地逃离了望景殿。
※※※
临近午时,城外的街道喧嚣又繁闹。店小二站在客栈门前低头哈腰地招揽客人;花楼里的歌女探出身子,对过往路人们搔首弄姿。
武戍旁若无物,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本不想承认的。
可被女王踩在脚下的时候,武戍鸡巴确实硬得难受。现在,迫切想找凌玉若泄泄火。
进入城西的街道,行人相对少了些。
…
推开府门,没有看到凌玉若。
却听见几句寥寥粗鄙之语:
“叫你不听话?”
“啪啪啪~”
“打你的屁股!”
武戍耳根子抽动,寻声过去,看见马夫正骑着雪鹭在前院里溜达,并还时不时拿鞭子抽打雪鹭的屁股。
雪鹭则不停地嘶鸣着,前腿连续蹬踏,似乎很不情愿被这个下人骑乘。
见此情况,武戍瞬间怒了。
原因无他,这是女王所赐的胭脂马,是等同于女王般高贵的存在,岂能被贱奴骑玩?
当即怒指道:“马管子,你好大的胆,竟敢偷骑爷的母马?”
马管子见主人回来,吓得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接着赶紧跪在地上,一边抽自己嘴巴,一边慌张地解释道:“爷…管奴知错了,管奴也是太…太喜欢雪鹭了,没忍住就试骑了,请爷放过管奴吧,管奴下次再也不敢骑它了。”
武戍本想严惩他的,但见他的认错态度良好,又念及他平时还算忠心,便打算放过他这一次,但并没有原谅,还是怒道:“记住,以后没有爷的允许,不可再骑它,知道么?”
“是,管奴谨记,管奴再也不骑了。”
马管子说着,还不停往自己脸上抽打!
“啪啪啪……”
武戍见他腮帮子都扇出手印了,不免暗衬这管奴也太耿实了吧?连忙挥手阻止道:“行了,别打了,我现在问你,夫人在何处?”
马管子止住了抽打,但还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他哽咽了一下,低声低眉道:“夫人,夫人她在后花园里教…教狗儿读书呢。”
武戍赶紧朝后花园走去,可不能多耽误功夫。再磨蹭下去,鸡巴的硬劲儿就过去了。
来到后花园,果然看见凉亭下,凌玉若雅姿静态地坐在书案前。
她右手握着戒尺,左手端着一本典籍,正在言教对面坐着的布衣少年读书,那布衣少年正是马夫所说的狗儿。
武戍知道这个狗儿。
他姓李,本名就叫李狗儿,有十五六岁,父母双亡,是劈柴工老李头的孙子,平时没有人看护他,他就总往府里跑。
老李头送他去读私塾,他总读不进去,无奈之下,老李头就只能恳求凌玉若来教他了。
凌玉若是文渊阁的大才女,又统管着府中下人,并非不通情理,她只是答应,在闲暇时间可以教狗儿读书。
这件事武戍知道,也没什么意见。
凌玉若见武戍回来,放下手中的戒尺,轻语道:“你回来这么早,没去巡防么?”
“什么…武大哥回来了?”
狗儿起身张望,快步跑来迎接。
武戍被狗儿撞了个满怀,嫌弃似的地将他推开,并揪住他的招风耳朵,训斥道:“臭小子,爷不在的时候,有没有调皮捣蛋啊?”
“哎呀,疼疼疼……”
狗儿身材瘦小,被揪住耳朵后,只能踮起脚尖、伸着灯芯脖子来减轻疼痛感。
他撅着小翻唇说道:“武大哥,我可听话了,你快松手呀…啊呀疼,我的耳朵都被你揪大了!”
武戍不再逗弄他,松开他的招风耳,走到凌玉若面前,直接道:“我想吃鲍鱼!”
这是一句暗语,旁人难懂。
凌玉若的脸颊迅速绯红,欲言又止,似乎是在怪罪武戍不该当着狗儿的面说这些话。
“什么?鲍鱼…我也想吃鲍鱼!”
狗儿被整蒙了,他自从来到府中蹭吃蹭喝后,不是没有吃过鲍鱼,但夫人很少下厨,都是由厨娘孟晚香在做菜,武大哥怎么会向夫人要鲍鱼吃呢,莫非夫人的鲍鱼比较好吃?
武戍瞪了狗儿一眼,嫌他碍事,大吼道:“滚蛋,我和夫人谈点事,你自己玩去!”
狗儿吓得一愣,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凌玉若叫住他,把手中典籍递给他,温声道:“狗儿,你去把这本经典语录再熟读一遍。”
狗儿接过书籍,注意到夫人的表情很不自然,心中泛起嘀咕:吃个鲍鱼要这么神秘么?说道:“是…夫人,狗儿这就去读!”
他说完,就立马跑开了。
凌玉若转而不解地看向武戍,她知道武戍把狗儿支开意味着什么?她爱武戍,可以无时无刻地满足武戍,但是绝不能在这里做!
“我们去前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