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镜何圆

2026年2月24日。年初八,清晨。

阳光从窗帘缝中照进房间,街道汽车驶过的沙沙声,楼下小孩在小区设施游玩的欢笑声……

这些日常的真实将苟良从循环了5次的日子里拽出来。

他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

客厅没有声响。

他不敢出去。

不敢去想象妈妈此刻的表情,不敢去面对那双愤怒的眼睛。

妈妈或许已经收拾掉昨夜的杯盘狼藉,坐在拒绝他靠近的沙发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什么之前?你放开手!快放开!救命!”

昨晚那充满恐惧的呼喊声在脑海中反复折磨着他的神经。

这声音和之前几次循环里,在他身下承欢时那充满欲望的呻吟,形成最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最后一次那简单的吻,都会被她抗拒?她可以对那些更深入的亵渎无力抵抗甚至配合吸吮,却抗拒一个淡淡的亲吻?

难道她只有在模糊不清的意识中,身体才会背叛她的理性,做出那些虚假的迎合?

难道那些他解读为情动的反应,不过是自作多情?她内心深处,从未有过丝毫情愿?

他在循环的保护伞下肆意妄为,品尝了这世间最美妙的滋味,到最后却发现那可能只是他用卑劣手段从妈妈身上强行榨取的禁忌果实。

他不是征服者,他只是一个用能力进行强奸的罪犯。

恐惧和自责让他根本没有勇气去拉开卧室的门。

直到临近午饭的时候。

客厅里终于传来了极其轻微的走动声。

苟良像竖起耳朵听,那似乎是在厨房走动做菜的声音,他没有呼唤,不清楚妈妈到底是什么态度。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妈妈叫他吃饭之类的,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饥饿,硬着头皮下床并开门走了出去。

文绮珍在厨房门口,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只用眼角扫视了站在远处的儿子。

她的表情平静无波,那眼神之中没有任何有关愤怒或者怨恨相关的感情,只有一片好像是毫不相关的陌生感。

“妈,早。”苟良的声音低微得似乎根本没打算让文绮珍听见。

文绮珍没有回应,她只是在杯子中抿了一口水,然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关门的一声轻响,将两人隔绝开来。

苟良立在原地,他感觉自己在一个孤立无援的地方,前面是万丈悬崖,身后是无底深渊,进退两难。

完蛋了。

苟良看到餐桌上冒着一丝热气,他走过去看到是一碗饭和一碟菜,那是自己的碗和筷子,原来刚才妈妈是在给自己做饭。

他来到文绮珍的房门前,轻声说道:“妈妈,对不起……”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接下来几天的寒假时光,变成了苟良最漫长煎熬的酷刑。

文绮珍无声地在家里劳碌地工作,仅仅是这样才能显示出她还是一个生活在家里的人。

她回避一切与苟良的眼神接触,当不得不和他共处时,比如吃饭,她都会快速吃完然后离开餐桌,躲进自己的卧室。

他试探性地问道:“妈,你看的那部电视剧结局好看吗?”

文绮珍只是“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回应,仿佛再多一个字都是浪费自己的力气。

“妈,要不今晚……”他鼓起勇气,试图重现人日前那些自然轻松的聊天节奏,“我们挺久没去看电影了,不如一起去看个电影?有部电影挺不错的。”

文绮珍看都没看他,只留下一句硬邦邦的“不了,我不喜欢看电影”。

当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她靠近,试图复刻以前那种手肘无意碰一下或者递东西时指尖擦过身体的动作,她都会像被针扎到一样,极其明显地向身旁挪开半个身位的距离。

每一次都在提醒着他,那道由他亲手挖掘的鸿沟太深了。

他所有的试探和讨好,都如同将石子投入深不见底的贝加尔湖,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

他用循环日重置一切来安慰自己,她完全不记得那四次彩排,她只记得第五天那个试图强吻被她痛斥赶走的混蛋儿子。

还自然算不上是罪大恶极,但她的反应……

那种戒备和拒斥,那种无声的控诉,简直像在指控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

他想不清楚,那个吻至于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吗?

假如真的话,为什么循环日里面那些更过分的事情却可以?

他完全想不通,直到自己根本不敢再想下去,他开始刻意减少待在家里的时间。

背着包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有时候他会去图书馆坐一整天,找了一本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有时候坐在人潮汹涌的商场长椅上发呆,看着人来人往的母子有说有笑,心里空落落的。

他宁愿再次陷入无休止的循环日,至少在那些只有他记得的重复里,即使是被迫,她也会接受他的欲望与亲昵。

现实里的母亲,用她无声的抗拒与疏远,将他推入了地狱。

开学的日子最终来临。

3月初,春寒料峭。

苟良沉默地收拾着行李。

文绮珍站在房门口看着他,手里拿了一瓶新的面霜。她的手在瓶身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咳。”她清了清嗓子,“这个,思旖前些天给的,说用着好。”

她将那瓶面霜放在他书桌的一角:“在外面注意防晒。”

然后她转身离开了。

没有往常临行时那啰嗦的叮嘱,没有站在门口目送他出门,甚至没有问他钱够不够、东西带没带全。

只有厨房稀疏的声音证明她在忙着自己的晚餐。

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苟良感觉自己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他站在楼下不远的地方,忍不住回头望向自己家所在的那扇窗户。

仔细远眺,确认窗户后空无一人。

没有他幻想中可能出现的注视,只有紧闭着的玻璃窗。

苟良叹了一口怅怅的气,神色低落地回到了学校。

熟悉的大学宿舍,男生特有的喧嚣让苟良回到了社会。

“哟!苟老板回来了!”经过西域3万加价出发一事后,舍友知道了苟良是个低调的富豪,“西域玩得爽不爽?给我们说一说你的经历,我也想去那边旅游。”

“是啊是啊,西域肯定爽歪歪了,良哥你做个攻略,给兄弟介绍个路线吧,我暑假也去。”

舍友们嘻嘻哈哈地招呼,试图拉他打游戏或者聊八卦。

苟良强打精神笑了笑,敷衍了几句“还行”,“一般”,推脱说自己回来很累,想休息一下,便把行李塞进柜子,整个人倒在自己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

他闭上眼睛,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却避不开脑海中反复出现文绮珍被自己强行按在沙发上时那双惊恐的眼睛,她那声凄厉的“救命!”以及离家时无言的送别……

“喂,苟子?”关伟豪的声音在床边响起。他是苟良对铺的,虽然平日大大咧咧,但其实他的心思十分敏感,比其他人观察的更加敏锐。

他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抱着篮球,“你这情绪不对啊?咋了?寒假不愉快?”

苟良从枕头里动了动,没说话。

“嘿!”关伟豪把篮球往自己床下一丢,顺势拍了一下苟良床沿,“失恋了?还是被骗财了?”

“没有……”苟良闷闷地嘟囔。

关伟豪也不催,就在对床坐着,宿舍里其他人都在吵闹。

沉默了几分钟,苟良感觉心里那股憋得快爆炸的情绪需要向一个或许能理解他的人倾诉?

等到另外的舍友去隔壁找人开黑的时候,宿舍剩下苟良和关伟豪,他起床关上宿舍门,目光死死地盯着关伟豪,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豪哥,上次南都酒店,那晚你和叶阿姨,我看见了。”

关伟豪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眼睛里掠过被戳破秘密的慌乱。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张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当他看到苟良的眼神时,他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他不可能单纯就为了揭穿这个秘密而如此痛苦。

良久,关伟豪脸上那种平日里阳光开朗的态度褪去,换上了一副极度复杂的神情,他声音压得更低:“你看见什么了?”

苟良看着关伟豪的脸色变化,那种仿佛找到了救命索的激动情绪冲垮了最后一点顾忌。

他几乎是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态度吐露心声:“我看见你和叶阿姨亲吻,搂着进了房间。”他顿了顿,仿佛用了毕生最大的勇气,盯着关伟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我也对我妈有想法。我……我疯了……”

这句话让关伟豪瞳孔猛缩,差点从床边跳起来。

“我艹……”关伟豪惊得骂了半句脏话,后面的却肉眼可见地眯起了眼,绽开灿烂的笑容,“你……同道中人啊!”

关伟豪一直都害怕这个秘密被泄露,现在被自己的舍友发现了,他却是和自己一样对妈妈有着世俗不能忍的渴望,这种在独木桥上见到同行旅人的感觉使得他有点兴奋。

这反应出乎苟良的意料,他预想到多种关伟豪被自己拆穿秘密后恼羞成怒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他甚至做好最坏的打算,他首先会死不承认,然后与自己反目成仇。

唯独没有料到他是那种伯牙子期遇知音的反应。

遇到能诉说的对象,憋了很久的他终于将心底里的恐惧喷发出来:“我怕啊!我他妈快怕疯了!”苟良几乎是吼出来,“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就是想她!恨不得永远和她在一起!但是我搞砸了,现在完了!她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肮脏的罪犯!我该怎么办?豪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双手死死地抓住关伟豪的胳膊,将他抓得生疼。

他沉默了很久,看着几乎要崩溃的苟良,反手拍了拍苟良的手背:“别嚎了……”关伟豪带着一种过来人的了然,“这事,确实很难办,但既然你遇到了我……”

他眼神飘忽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这种事,第一步永远是让她相信,你不是一时糊涂,也不是疯子,你是真的……”

“真心”这两个字他没能说出口,他觉得这是屁话,但看着苟良那渴望的眼神,还是把话接了下去,“让她缓过劲来,让她慢慢感觉,你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不过每家人的情况不一样,不一定我的经验对你有用。你先说说具体的情况?我好分析分析。”

苟良疲惫地闭上眼睛:“我可能太急了。”他斟酌着措辞,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无法描述循环日里的细节,只能含糊其辞,“我试探了一下。在她清醒的时候,想亲她……”

“她非常抗拒,像看着什么丑陋的东西一样看我。之后就凉了。”他睁开眼,眼底是深深的茫然,“明明之前感觉很好的,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你到底是怎么……怎么让你妈接受你的?你们之间怎么做到那种亲密……”

他终于问出了那个纠缠他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疑问。

“良哥你这也太莽了啊。”关伟豪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们跟你和你妈的情况,不太一样。”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在组织语言。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紧闭的宿舍门,声音压低:“这事儿急不得,你把她吓到了胆。你想想啊,一个从来对儿子都没有超乎母子想法的人,假如某一天儿子突然以爱你的身份亲你,你换位思考一下,也是很难接受的。你先别想着什么亲嘴拥抱,先用你以前孝子贤孙的模式。温水煮青蛙!懂吗?然后……”他的声音更低,“再想办法找帮手。”

“找帮手?”苟良茫然。

“嗯……”关伟豪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事儿,光我们自己瞎琢磨没用。我妈……跟你妈关系不错吧,等我跟我妈聊聊,看她愿不愿意帮你。”

几天后,城市另一端,“馥嘉生活”高端美容会所内。

文绮珍正趴在水疗床上,背部赤裸,一名女技师正舒缓着她紧绷的肩颈。

隔着一张护理床,叶馥嘉穿着一件丝质浴袍,姿态慵懒地接受技师的按摩,目光却隔着袅袅热气落在文绮珍的背上。

“都下去吧。”叶馥嘉抬手示意两名技师,“我没叫你们进来,你们就别进来。”

门被轻轻带上,水疗室内只剩下两人,叶馥嘉半坐起身,丝滑的浴袍顺着肩头滑落一小截。

她端起一旁温热的香草茶抿了一口,懒洋洋地开口:“绮珍啊,年过完了,你家那小大人也开学了吧?前两天在商场好像看到他了,神情恍惚的,是不是失恋了,还是你在家里骂他呀?”

文绮珍身体几不可察地愣了一下。闭着眼睛,没有回答。阿良的失魂落魄,她肯定是留意到的。是她伤了他?可他又何尝没有伤了她?

“怎么了,绮珍?”见文绮珍没有回答,叶馥嘉的声音带着点勾人的滋味,

“你这几天有心事啊?是和你家的小大人吵架了?所以两个人都闷闷不乐的?哎呀,两母子哪有隔夜仇的,你这都多久了,差不多半个月了吧。”

被问到痛处,文绮珍下意识地否认:“没什么,就是孩子开学了,家里冷清,有点不适应。”这借口苍白得她自己都不信。

“哦?”叶馥嘉拖长的鼻音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冷清?我看不是冷清吧?是不是有什么憋得太久没出来?”

“什么憋得太久?”文绮珍根本没反应过来叶馥嘉在说什么。

她走到文绮珍的身旁,声音放得更低:“说说,你憋了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更久?”

叶馥嘉的手在文绮珍背上游走,精油的香气让文绮珍松弛下来。

她这带着调侃的话,让文绮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馥嘉你……”文绮珍无力地辩驳,“胡说什么呢?”

“呵……”叶馥嘉的手指开始沿着文绮珍背脊缓缓下滑,前往她圆润挺翘的臀部,“是不是胡说,身体最清楚。”

文绮珍身体一僵,叶馥嘉的动作已经不是单纯的按摩了!

“馥嘉,你别这样……”她的拒绝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惊讶的欲拒还休。

“嘘……”叶馥嘉的手指已经滑到了她腰窝,“别紧张,这里只有我们俩,让你舒服一下而已。”她的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着文绮珍臀部,一种陌生又熟悉的酸胀感从身体深处弥漫开来。

“唔……”一股酥麻传遍全身,文绮珍发出一声轻吟。

叶馥嘉仿佛没听到这声低吟,她几乎贴着文绮珍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呼过:

“绮珍,你身子这么美,这么软……”她的指尖拂过文绮珍的臀部,“怎么就没有一个男人在身边呢?”

“你……”文绮珍想起身,却被叶馥嘉轻轻按住。

“放轻松。”叶馥嘉的手掌重新落回她腰际,“就当是一次特别的解乏疗程。”

“躺平过来。”叶馥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羞耻感让文绮珍根本不敢动弹,叶馥嘉见到她并不配合,一手按住她柔软的腹部,将文绮珍半强迫地翻转过去。

平坦的小腹、饱满的胸脯和那惊惶失措的脸庞,全都暴露在叶馥嘉的视线下。

文绮珍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双手徒劳地想环住胸口,却被叶馥嘉轻轻按住手腕。

“躲什么?”叶馥嘉的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都是女人,你的胸部比我的还大还圆润。”她的声音充满了赞叹,手指却已划过那平坦的小腹,握住了她饱满的乳球,指尖挑弄着那颗挺立的乳尖,“这么久没有男人,真是浪费了……”

文绮珍的心脏狂跳起来,她想拒绝,想呵斥叶馥嘉的无礼,但身体深处那股被揉按带起的渴求,却让她涌动着羞耻的期待。

“别这样,嘉嘉……”文绮珍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更多的却是身体深处被挑起的燥热。

叶馥嘉仿佛没听见,她的目光和手指同时向下移去,落在文绮珍那被迫微开的双腿之间。

她俯低身体,两人的脸庞靠得极近:“绮珍……”叶馥嘉的声音带着一种雌性的魅惑力,“你其实很想释放的吧?”她的指尖轻轻地点在了文绮珍那片因紧张而微微凸起的阴阜之上。

文绮珍整个人向上弹起,双腿下意识就要死死并拢夹住那只作恶的手。

“唔啊!不!”

然而叶馥嘉早有准备,她的身体半压过去,膝盖强行顶开了文绮珍试图夹紧的双腿,温热而有力的手指按在那饱满的阴阜上方,拇指甚至开始在阴部上方那区域缓缓地摩挲。

“呜……”文绮珍身体内那被遗忘的渴求被粗暴地唤醒。她扭动着身体,然而徒劳无功,叶馥嘉的技巧远超她的想象。

“这里就是源头了吧?”叶馥嘉的声音低沉如同魔咒,“这么敏感,自己也很久没DIY过了吧?”

带着精油的指尖,抚摸着文绮珍那已然微硬的阴蒂。

“啊!”极致羞耻的快感袭来,文绮珍忍不住尖叫起来。

“舒服吗?”叶馥嘉的声音充满淫靡,“想叫就叫出来吧,这里就我和你。”

她像一名魅魔那样诱惑着面前的女子。

强烈的快感几乎要将文绮珍溺毙,就在她快要迷失在这陌生的狂潮中时,那根带着魔力的手指却突然离开了。

巨大的空虚感袭来,文绮珍的身体还在颤抖,眼神涣散失焦,充满了对那消逝快感的渴求。

叶馥嘉十分满意自己第一次做这些事情就达到这样的效果,她走到旁边的储物柜,拿出特意为今天准备的东西。

那是一个造型逼真的硅胶假阳具,龟头硕大,青筋分明,后面还有一个可以调节的电动开关。

文绮珍涣散的目光扫到那东西的瞬间喊道:“不!馥嘉!这个不行!你不要这样!”双腿死命夹紧。

“嘘……”叶馥嘉轻易地再次压住她乱蹬的腿,“怕什么?你要是想走的话,门又没有锁着,你怎么就夹着腿呢?”她的话语让文绮珍无法反驳,“你没试过这个吧?这可比手指爽多了,我新买没用过的,试过你觉得好的话我给你带回家。”

“试试……”叶馥嘉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味道,“舒服了就不烦了,然后……”

她顿了顿,看着文绮珍那双盛满了惊恐羞耻的眼睛,叶馥嘉知道,在这下面还有文绮珍自己都无法否认的好奇。

“然后我们再聊聊你家小大人的事。”她终于点破了今天的目的。

文绮珍的挣扎在听到小大人三个字时,顿时有些呆滞。

叶馥嘉抓住那稍纵即逝的妥协,没有给她考虑的机会。

她分开文绮珍那夹紧又微微分开的腿,一只手固定住她无力挣扎的腰肢。

假阳具冰冷的头部,裹挟着文绮珍刚才被挑逗出的大量爱液,猝不及防地闯入了那温热紧窄的柔软穴口!

“呃啊?”异物填塞感让文绮珍发出了惊呼。

那假肉棒进入文绮珍的身体初时,她感觉到一阵久未经人事的疼痛,不过没多久,渐身体深处传来阵阵久违的快感。

叶馥嘉的手握着假肉棒毫不犹豫地开始前后推送,清晰而羞耻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伴随着文绮珍低沉的呻吟:“不……呜啊啊……”

无论嘴上做么抗拒,那假肉棒插进阴道内壁时候,文绮珍还是产生了无法抗拒的生理快感。

叶馥嘉看着文绮珍渐入佳境,另一只手复上她挺立的乳尖,对着她的乳房进行搓揉拧捏。

叶馥嘉有点羡慕妒忌恨,文绮珍的腰肢这么细,腿这么好看,怎么胸就这么大呢?虽然自己的也很好看,不过相比起来,她的比例更是火辣。

身体深处那无法言语的堕落快感将文绮珍的大脑变成一片空白的浆糊,所有的抵抗意志彻底土崩瓦解。

她的双腿开始迎合那假肉棒的进出,腰身不受控制地迎着叶馥嘉的动作而向上挺动。

“馥嘉,呃啊……不行,求你了……”她的哭喊声逐渐被变成了快感的娇吟吞没。

终于,那根科技阳具再一次撞击她花心深处时,一股久违的极乐刺激在文绮珍身体深处传来。

双腿死死缠住叶馥嘉紧的手臂,一股滚烫的爱液从花心深处喷涌而出。

“呃啊啊啊……”

她仿佛在这一刻魂飞魄散,脑海一片空白,只有身体在失控地抽搐。

叶馥嘉缓缓地抽出了那假肉棒,高潮余韵中的文绮珍瘫在护理床上,眼神失焦,浑身香汗淋漓,胸口剧烈地起伏,嘴巴里呼出娇喘。

叶馥嘉低头看着她这副彻底失神的模样,拿起一块温热的湿毛巾,用它慢慢擦着自己手上混合着精油和文绮珍爱液的湿滑。

“绮珍……”她褪下魅魔皮,声音恢复柔和,“舒服吧?”

文绮珍嘴唇微微颤抖,无法回答。

叶馥嘉不在意她的失神,凑近文绮珍的耳边,尽管房间没有第三个人,也没有监控,但他依然用只有她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低语:“这假肉棒啊,再怎么花哨……”

她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也比不上……”

她顿了一下,用嘴吹了一口温热的气息温热在文绮珍的脸颊上:“比不上一个血气方刚的儿子。”

儿子两个字,她咬得异常清晰。

叶馥嘉用如此直白的方式,将那个她逃避的名字,与这场淫靡联系在一起!

“肉棒”和“儿子”这样的字眼并列出来,这种赤裸的亵渎,让文绮珍感到巨大的羞耻和恐慌,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你!”她扭过头,双目赤红地瞪着一副玩世不恭神情的叶馥嘉,愤怒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体的酥软无力,“叶馥嘉!你再说一遍?你怎么敢,怎么敢拿他说这种……”

她气得浑身发抖,后面的话羞耻得根本无法说出口!这简直要把她身为母亲的尊严踩在脚下碾碎。

叶馥嘉面对文绮珍的怒目和嘶吼,不仅没有退缩,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绮珍,你看你……”

她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再次俯身,距离文绮珍的脸庞只有咫尺之遥,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慌乱和心虚:“这反应,大了点?”

叶馥嘉字字诛心:“要是心里一点那念头都没有,听到这种话,应该觉得荒谬可笑才对。”

她用手指在文绮珍剧烈起伏的胸口轻轻点了一下,文绮珍向后一缩:“被我说中了吧?”

叶馥嘉的眼神仿佛刺穿了文绮珍愤怒之下的那层伪装。

她的嘴唇几乎是贴着文绮珍的耳边,低声说道:“你怕我揭穿,你那个见不得光的念头!”

文绮珍的瞳孔骤然放大,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叶馥嘉最后那句“见不得光的念头”,直接将她所有想要质问的勇气都磨灭,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将她吞噬。

“呃,呜呜呜……”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叶馥嘉看着好友崩溃的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做得够绝,但这一步不得不迈,不然文绮珍的心永远在打着死结,解不开就是一辈子了。

她没有再刺激她,只是默默拿起早已备好的温热湿毛巾,轻轻地替文绮珍擦拭脸上的泪痕,以及沾染在她乳尖、小腹甚至大腿内侧那些的精油和爱液。

过了许久,文绮珍那悲泣终于渐渐变为低抑的哽咽。

叶馥嘉取来一件干净的浴袍,轻柔地盖在文绮珍赤裸的身躯上,她坐在床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恢复了平常的语调:“绮珍,刚才是不是很爽?”

她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文绮珍的身体又是一颤,她不敢看叶馥嘉的眼睛。爽吗?确实很爽,久未被插入的小穴得到了填充,无疑是一种爽快。

叶馥嘉轻轻拍了拍文绮珍的手臂:“不用回答我,身体不会骗人,你那身子早就想这些想疯了,只是你用理智压住了,不过能压多久?堵不如疏啊。”

她指着已经完成使命的假肉棒,嫌弃地说道:“不过嘛,这东西顶天了也就是死物,哪有真人爽?”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种诱惑:“你真不想试一下,你那个最亲近熟悉的小大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叶馥嘉的声音拖长,仿佛在回味什么:“那才是极乐。”

文绮珍抬头看见叶馥嘉脸上闪过一抹妖冶又沉醉的红晕,叶馥嘉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一直都参加车友会的活动。”叶馥嘉舔舔嘴唇,像是回味琼浆玉液,“活动说是聚会,其实就是男男女女的那些事情。小豪毕业后就给他买了车,他理所当然便加入了车友会。那天我们去参加活动,我事先是不知道他也来的,不过既然心知肚明,当场拆穿母子关系也不妥当,那里毕竟有十几人,这个概率还是很小的。”

“我们玩了AR抢红包游戏,抢得最多的男方和抢得最少的女方就要受到惩罚。小豪抢得最多,而我佛系抢得最少,不过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她轻笑,仿佛在讲一个无比有趣的八卦,“然后,他们让男女分开就座,在大厅中间竖了一块只在下身开了一个圆洞的木板,男方站在木板后,把小头伸到洞口……”

她的声音变得如丝如缕,充满魔力:“另一边,女的就用嘴和舌头完成对男方小头的清洁和问候?”

文绮珍的呼吸屏住了,隔着木板用嘴?

“当时所有人都看着我,”叶馥嘉的声音带着点陶醉,“我就跪在那儿,木板那头,小豪那个肉棒的气味就那么清晰地传过来,我是不知道对面是他,毕竟他长大了,我也没见他肉棒十几年了,居然是那么长那么粗,后来,我就……”

她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就凑近那个洞口,感觉着对面的热度,然后……”

她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文绮珍的脑海里瞬间补全了那幅画面——隔着木板,无法对视,在众人目光下,红唇贴上对面男子伸出来的肉棒,尽情地去舔舐吞吐……

“后来我们睡觉是女方自己挑选房间进去,男方随机抽取房卡,好巧不巧,还是小豪抽中了我的房间……”

叶馥嘉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当晚她和关伟豪第一次做爱的场景,这个故事如同潘多拉的魔盒在文绮珍面前缓缓开启了一条缝隙。

仅仅是想象一下,那种由儿子本人带来的禁忌的拥抱和贯穿,仅仅是想象着他在自己身上放肆,那团压抑了许久的、属于“苟良”而非“儿子”的火焰,仿佛在体内无声地、剧烈地爆燃了一下,竟让她刚刚平复的身体深处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

“呃……”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抑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呜咽。

叶馥嘉听到那一声强行压抑的闷哼,知道她肯定是被自己的故事所吸引,在幻想这自己加的小大人压在身上是什么用的感觉了。

“小豪,我这次豁出去了,简直都不像自己了,不过好歹完成任务了,接下来就看你舍友的表现了。”叶馥嘉穿上袍子离开房间,房间内空留文绮珍自己默默发呆。

几天后,在大学城附近,苟良约了郭思旖在一家环境清雅的日料小馆吃饭。

他特意选在餐馆僻静的角落,郭思旖知道表弟肯定有事相求,很不客气地点了一大盆后切三文鱼。

苟良看着眼前这位与林师兄感情极好的表姐,联想到他们说的故事,心头的迷茫更甚。

“表姐,”他犹豫再三,终于试探着开口,“前几天在家你说你和林师兄那前世的牵绊,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声音低沉下去,“如果上一世,你作为崔雪,没有在那场车祸里丧生。你那一世,还能够像现在这样,和林师兄毫无芥蒂地在一起吗?”

郭思旖咀嚼的动作倏然停住,她放下筷子,那双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表情收敛,眼睛变得异常清亮,仿佛能洞悉人心。她看着苟良,没有说话。

苟良被她看得有些心慌,强装镇定:“我就是对你们说的那个故事好奇,随便问问。”

郭思旖拿起茶抿了一口,眼神飘向了窗外的街道,她是聪明人,大概了解苟良这次请她吃饭的原因了。

沉默了好一阵子,她才缓缓开口:“阿良,你知道吗?这一千多年来,我和你的林师兄,遇到过太多事情了,失之交臂是常有的结局,我都很烦恼,为什么要让我们记得前世累积起来的遗憾呢?”

她看向苟良,平日开朗的她竟泛起苦笑:“有十几次转世,我根本没遇见他,或者看见了那颗胎记,但对方只是个匆匆擦肩的路人,转眼即逝,徒留自己突然涌上的莫名其妙的前世记忆痛苦迷茫一生,那还不算最痛苦的,毕竟那还可以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段虚构的以假乱真的记忆罢了。”

她顿了顿,眼神更加幽深,仿佛在回忆刻骨铭心的片段:“最痛苦是什么?是认出来了,也确认这段记忆是存在于灵魂深处的前世回忆,却只能眼睁睁地错过。”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在南宋某个时期,我生在江南一个布商家里,呃……那一辈子是个男的。上元灯节,我在桥头人群里,看到了一个年轻书生,他在游玩的时候露出了手臂上的胎记,我认出了他,那感觉不会错。”

“我看着他牵着妻子的手,在彩灯下笑得那么幸福。”她摇摇头,“纵使后来我们相认了,可是我们两个男的,又能做什么呢?他已成家立室,我只能转身离去吧。”

郭思旖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有些激动,眼中竟然泛起了水幕,苟良马上递纸巾给她,她擦了擦眼睛后,继续说道:

“还有在明朝弘治年间,金陵城里。”她的声音更轻,“我是在城南独自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寡妇,而他是二十出头的探花,看到他的那一刻,他正在春风得意地跨马游街……”

她的眼神越过苟良,投向了窗外的星空,仿佛那里面沉淀了千年岁月的无奈与荒凉。

“我是立了贞节牌坊的老女人,居然和探花郎相爱了,世人怎么看?本来我们已经打算冲破一切了,后来被人发现我是他家族的长辈,在那个年代,我们怎么能在一起?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

“那就怎样?”苟良被郭思旖的故事吸引,幻想着他们能有令人羡慕的好结局,不过听她的语气,大概下场也不怎样。

“还能怎样,殉情呗,一起跳崖了。”

“还有一辈子啊,清朝嘉庆时期吧,我是一个小女孩,有一次跟着娘去拜访城里的大户,我见到了他。他那时候已经五十多岁了,我俩一见到面,对上胎记,我便非此君不可了。家里人拗不过我,再加上联姻也是正常的事,本来让我和他的孙子结婚,没想到居然被她截胡了。”

郭思旖想到这里,觉得有点好笑,轻笑了几声:“那时候成年和现在的年龄段不一样,我等了几年,终于到了成年了,他正要将我明媒正娶,却在下聘的那一天死了。”

“造化弄人啊……”苟良听到这些故事,只能这么概括。

她看了看苟良,用前辈的口吻说道:“那一千年里,能让我们俩在同一时空相遇、彼此认出、年龄合适、身份匹配、都还是自由之身没有束缚,并且最终在一起的结局,一次都没有!”

“太多太多时候,是相遇了,却隔着万丈深渊。”

“『错过』,才是那千年轮回里最刻骨铭心的常态。『相守于光明之下』,对我们而言,是这个时代才有的馈赠。”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苟良心底炸响。

他那些基于肉体征服的占有欲,在郭思旖口中那跨越千年、充满了错过、遗憾和无声悲鸣的无奈轮回面前,显得如此轻浮而狭隘。

他听到这些话语后,直愣愣地看着郭思旖。

郭思旖也直视着他,那目光像看到他心底那股扭曲的欲念。

“所以啊。”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想在诉说一个不能被第三人听到的秘密,“能在这个时代遇上那个人即使顶着千夫所指也想靠近的能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是多么幸运啊,如果对方和你的想法也一样,那……”

“什么年龄、身份、世俗,在『不想错过』面前,都是狗屁。谁能像我们那样,知道前世?错过就是永别!”

桌上的两人变得极度沉默,气氛一度变得有点尴尬,苟良打破这诡异的氛围,举起右手:“表姐,我有事情要问。”

看到苟良有点破坏气氛的举动,郭思旖想这大概是他想要缓和一下,便笑着回答道:“苟同学,有什么要问的吗?”

“按照表姐你说的,你和林师兄是在宋朝才开始纠缠在一起,那么更早的秦汉隋唐呢?你们有没有可能也有若干因果?”

郭思旖听后低着头沉思,她缓缓说道:“这个问题我其实也想过,不过再之前的不像是这种回看的记忆,倒是在梦中以上帝视角看过几回,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例如呢?”

“我在唐朝是一名大家族的女子,认识了一名以男装示人的女子,我本来是家族联姻的一枚棋子,用来巩固家族在当地的势力,她带了我出去见识了我平日里根本不会去的地方,在那时候我知道了她是女子,她会变很多神奇的戏法,我们会在深夜互相交换信件,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爱上她?”

苟良挠着头问道:“这怎么这么像燕子的剧情?”

郭思旖一筷子打到他的头上:“别以为我没看过红薯切片,是有点像,但这是我高中时候梦见的,那时候没有这个故事。”

“也许是梦吧?”苟良补充道。

郭思旖收回玩闹之心,叹了一口气:“也许吧,有时候我是分不清这些梦境到底是真是假。但我能确认的是,宋朝之后的这些记忆碎片,都是我和林师兄共同拥有的,做不得假。”她直视着苟良:“我不知道我有得知前世能力的本质是不是诅咒,但对今生的我和林师兄来说,这是一种祝福,你呢?你有这种能力吗?你还能像我那样寄希望于下辈子再相遇吗?这辈子能够相守便是一种幸运。”

她拿起一块寿司塞进嘴里,嚼得有些用力,仿佛咀嚼着那千年的遗憾:“我不会用什么奇怪的目光看待你,但关键是你必须确认这是双方都心甘情愿的事情,而不是扭曲的欲望!”

郭思旖说得很慢,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和最后那句带着警告意味的质问,很明显是在敲打他,她已经懂了自己问她这些事情背后的目的,也几乎挑明了。

她要苟良正视自己,自己渴望母亲的那种追求,是否纯粹源自他内心病态的占有欲和禁忌快感的刺激?

包厢内,苟良手中的茶早已冷却。

夜深了,学生宿舍区一片沉寂,苟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模糊的形状。

他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这数日来的片段,最终停留在文绮珍冰冷疏离的眼神。

没有目送,没有挽留。

他到底该不该,再往前一步?

如果往前,那一步又该踏在何处?

同一轮月光下。

文绮珍独自坐在昏暗的客厅沙发上,她没有开灯,没有了儿子往日弄出来的响动,这房子静得让人心慌。

几天前去馥嘉美容院的场景历历在目,叶馥嘉那些话语还在脑海里回绕。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是苟良刚拿到录取通知书时候拍的照片。手指停在屏幕之上。

自己应该打个电话过去骂他一顿?

自己想听听他的声音?

最终,手臂无力垂下,对未来的茫然将她淹没。

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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