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火燃尽最后一滴蜡油,黑暗如粘稠的液体般将整个房间彻底吞没之后,某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又以一种更加扭曲的方式重新建立起来。
清晨的微光挣扎着穿透被尘埃与污垢蒙蔽的窗户,在地面上投下几道灰白色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是尘土的腥气、挥之不去的腐败气息,以及昨夜那场交易后残余的、带着咸湿汗意的麝香。
林雪晴几乎是在光线触及眼皮的第一时间就醒了。
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腰腹和大腿内侧,仿佛被一场剧烈的运动彻底透支。
她无声地蜷缩了一下,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刘子樾早已起身,正坐在不远处的木箱上,背对着她,宽阔的脊背在晨光中形成一道沉默而强硬的剪影。
他没有在擦拭那根棒球棍,而是在用一块磨刀石,专注地打磨着一把军用匕首的锋刃。
动作沉稳而富有节奏,一下,一下,金属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手中那柄即将变得更加锋利、也更加致命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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