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城已经疯了,极端人士的煽动,加上泼皮、乞丐的乘机作乱,女人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否则一路上不知道要被多少张嘴亲过去。
连中老年女奴盖亚出门采买,都半路逃回来了。
罗马当局派出卫兵上街进行镇压。
维修斯在别墅的仓库里找到了兵器,这几天除了陪她练长矛,还和她训练前空翻、后空翻、劈叉。
任何人都会喜欢做自己擅长的事,当卡米拉熟练了前后空翻,就变成了小猴子,动不动就要翻一个。
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天赋,文静的女孩开始变得好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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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神节后的第一天,罗马的最高权力机构——元老院,吵翻天。
众议员不断攻击、指责克拉苏开启了灾难的源头。
面对这样的指责,克拉苏没有辩解,而是开始脱衣服,脱得精光。
“克拉苏,你脱衣服干什么?难道是想要用你毛茸茸的身体色诱我们?”克劳狄乌斯大声说。
“哈哈哈哈~”议员们都笑起来。
克拉苏在众人面前旋转了一圈,说:“如果这是我的错,那么神为什么没有惩罚我?看看我的身体,我没有任何疾病,我健康的很!我向来洁身自好,从不触碰任何不洁之人。你呢?克劳狄乌斯?你嘴角的疱疹时怎么回事?是你亲吻了哪个肮脏的女人?如果是我有错,那么为什么神会惩罚你?”
克劳狄乌斯哑口无言,坐下了。
克拉苏向独自坐在大堂中央的独裁官苏拉行李,说:“请独裁官允许我先行离开,我要赤裸地走在罗马的大道上,让民众看到我的身体,我没有被众神诅咒。”
苏拉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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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罗马城的状况不断在变糟,路人愈发多见疱疹、溃疡,走在马路上,随处可以听到疼痛的呻吟和哭泣声。
病痛终止了这场强吻的骚乱。
维修斯预感会有一轮死亡高峰期,如果那些尸体来不处理妥当,还会引发瘟疫。
罗马城本来就不宜居,现在更糟糕了。
他戴上护具和牛皮斗篷,趁疫情还没发作,准备离开罗马。
他走出门,看到管家正在一间铺子里和人讨价还价,一个农神节也未见克拉苏的报复,胆大的人试图抢先租下这位置不错的商铺。
“主人。”管家向他打招呼。
卡米拉拉拉他的手,他把手放下,她把脚踩在他手心里,他把她托起来。
“海格力斯!”想要承租商铺的男人对管家说:“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价格,我租下了。”
维修斯往山下走,左手拿着卡米拉的长矛,右手托举着她这个掌中宝。
身上绑着皮带的卡米拉张开双臂,假装是站在雅典娜手中的那位胜利女神尼刻(Nike)。
“丈夫,我像不像你的胜利女神?”
“像。”
“嘿~”她轻叫一声,脚用力一蹬。
他知道她又要翻跟斗了,看着她的落脚点,在她一个前空翻后,用手掌接住她落下的脚。
“好~好~”路人们看到欢呼鼓掌。
“呜~,疼!”有个小孩哭泣着。
维修斯沿着奥雷利亚大道往西走,准备去海港城市奥斯蒂亚(Ostia),在奥斯蒂亚坐船返回西西里。
因为他们来的时候是在台伯河南边来的,所以走的时候他打算穿过到台伯河北边去,看看是否会有不一样的景色。
台伯河的桥台附近,水淹到了膝盖位置,他拉起裤腿,淌水过去。
水十分混浊,各种污秽自水面上漂过。
前面有一辆牛车,车上堆着很多尸体,一对看起来像是父子的男人,把尸体搬到桥边,往台伯河里扔。
“这些尸体为什么不火化?”维修斯走过去问。
罗马人是有火化墓葬的习俗的,而现在直接抛尸让他奇怪。
“啊,外乡人。这些人死的不是时候,春天、夏天、秋天,穷人也能得到集体火化,埋在城外大道旁的公共墓地里。但冬天,活人都得不到柴火,吃草的动物都在挨饿,大道旁的墓地也被台伯河水淹没了,只能这样。”男人头也不回地说,“儿子,这个检查了吗?”
男孩熟练地用一片木板撬开尸体的嘴,摸出一枚铜币,揣进兜里。
穿过桥,在桥西看到了一座神庙,神庙的地基很高,没有淹水,但一半台阶和道路淹在水中。
淌水时,有石子进到维修斯的皮鞋里,他走到台阶上,把掌中宝放下来,解开皮带掏石子。
“你们是在私奔吗?打扮成女奴的贵族小姐。”头上戴着王座装饰、手上戴着羽毛装饰、手持权杖和安卡护符的埃及女祭司从神庙里走出来说话。
“啊,伊西斯神庙,我喜欢埃及人。”维修斯说。
“你喜欢埃及人?”
“当然,我深入了解过一位埃及女医生,埃及医生的手艺很好,而且埃及人特别爱干净,身上没有臭味。”
“噢!那我不得不请你到神庙里休息一会了。”
走进神庙,中间是一尊伊西斯的石雕,四周墙壁上壁画着的是:伊西斯寻找奥西里斯的尸块进行缝合;阿努比斯把奥西里斯包成木乃伊;伊西斯变成鸟在尸体上飞舞唤醒了奥西里斯的性欲使其复活;伊西斯在芦苇地生下、养育荷鲁斯的一系列故事。
卡米拉有外人在的时候很安静,她认真地看着墙上的壁画。
维修斯指着墙上的壁画说给她听:“这个人头鸟身的是伊西斯,她在木乃伊奥西里斯上面盘旋跳舞,用性欲唤醒了奥西里斯。你看奥西里斯竖着的阳具,实际上伊西斯找到了奥西里斯的尸块,除了阳具,他的阳具被尼罗河里的鱼吃了。这个假的阳具实际上是纸莎草的茎代替的。”
“一个日耳曼人对我们的神明这么了解,让我很惊讶,伊西斯女神的信徒一般都是女人。”祭司补充说:“伊西斯用魔法赋予了奥西里斯的假阳具能力,和他进行交合,怀上了荷鲁斯。这一场性交,不光是荷鲁斯这个新生命的起点,也是亡者奥西里斯复生的起点。所以性是生命的起点,也是死亡的终点,而这一切都是女性给予的,伟大的母亲。”
“我同意,伟大的母亲。祭司,我能吃几颗女神的椰枣吗?我有点饿了。”他有点馋了。
“当然,伊西斯女神送你过来,自然不会介意的。”祭司从祭坛上抓了把椰枣,给了他两颗,卡米拉一颗。
他们在闲聊天,外面的渐渐响起了吵架声。
“啊~,是我的邻居们又出来骂街了。”
“为什么会有邻居出来骂街?”
“这几天泼皮到处亲女人的事你们知道吧。我的犹太邻居把街道堵上了,禁止别人通过他们的社区。”
“这里有犹太人?”维修斯惊讶地问到。
“喏~那边,那就是犹太社区。”祭司走到神庙门口,指着一排房子说:“即使没有这些事,我的犹太邻居平时也不好打交道。他们不管到哪,都不会融入当地社会。”
维修斯看到十字路口,犹太人正和其他想要通过街道的人叫骂,他问祭司:“祭司,我听说有犹太人出埃及记,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我可太愿意和你讲这个了!”祭司的声音显得很愉悦,她去后面搬了两张长凳出来,又从祭坛上抓了一把椰枣分一下。
祭司坐在一张长凳上,翘起二郎腿,啃着椰枣说:“希伯来这个词源自哈比鲁,是指在沙漠边缘游荡,专门劫掠农耕民族的游牧强盗。由于美索不达米亚逐渐的沙漠化,希伯来人无法游牧了,迁移至迦南开始农耕。亚布拉罕到了迦南,生下儿子以撒,以撒又生下了以扫和雅各,雅各娶了舅舅拉班的两个女儿莉亚和拉杰,生下了12个儿子。雅各的12个儿子发展为12个支派,其中犹大(Judah)是最强大的支派,也是犹太人(Jew)这个称呼的来源。犹太人本身就是表兄妹乱伦的产物,却敢以乱伦之名指责埃及人。”
(中文称呼它们犹太人,而非尤太人,足见老祖宗火眼金睛。)
“呵呵,祭司请继续讲下去。”
“又过了一些年,迦南爆发了饥荒,雅各就带着全家来到了我们埃及,并且改了一个新的名字——以色列。据他们的经书《妥拉》里吹嘘,雅各与天使摔跤,在希伯来语里,以色列就是抓住的意思,抓住天使。埃及人接纳了以色列人,教他们如何在尼罗河耕种,以色列人就在埃及定居了下来。可是,后来呢...哼!”
“与以色列同源的希克索斯人入侵埃及,以色列人做了希克索斯人的内应,他们毒杀皇室,暗杀军官,借着对埃及的熟悉,引领希克索斯人长驱直入。”祭司站起来,长舒一口气,说:“埃及被异族统治了。”
“埃及人被外族奴役了一百年,以色列人因为对埃及语言和地理的熟悉,成为希克索斯人的官员,他们迫害了在他们流浪时接纳他们的埃及人,一百年!”祭司举起双手,义愤填膺地叫道。
“我们埃及人不断抗争,直到在阿赫摩斯的带领下,推翻了希克索斯人的暴政,也展开了对以色列人的清算。”祭司情绪稍稍平静,又坐下说:“摩西这个尼罗河之子,带着以色列人离开埃及,而在他们的经书里,只有埃及人对他们的迫害,这就是出埃及记。”
“可是命运捉弄人,女神的神庙却要和犹太人做邻居。犹太人在埃及学会了耕种,现在却嘲笑耕种是贱业,农民是贱民。农耕民族都会养猪,犹太人以前在埃及农耕时也养猪,现在却以猪会乱伦把猪定位贱畜,他们也是兄妹乱伦的产物,以他们的逻辑,他们也是贱畜。”
“祭司说的好,他们确实是贱畜。”维修斯轻轻鼓掌,又问:“犹太人不愿耕种,那么它们以什么为生呢?”
“放贷或现钱交易的小买卖。各个民族的人都习惯在签定契约时去神庙,在神的见证下赌咒发誓,而犹太人根本不认可其他民族的神,也不肯进入神庙,其他人又怎么能放心和犹太人做买卖呢。”
“合乎逻辑,他们不耕种,又无法和其他民族互信,简单的金钱交易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祭司,我们要走了。”
“愿女神保佑你们,如果下次再来,记得带上给女神的贡品。”
抱起卡米拉,他向犹太社区走去。
“丈夫,我们要去杀犹太人了?”
“犹太人不是放贷嘛,我们去找犹太人借点钱。”
犹太人在路口搭了拒马,阻止通行,三个手持木棍的犹太青年在拒马后面守着。
维修斯挤开叫骂的人群走过去,人们看到他的块头安静下来。
“我是来借钱的。”他大声道。
“你用什么做抵押?”一个青年走近了说。
“我自己。”
“我们不接受借款人抵押自己,这个女孩可以做抵押。”青年指着卡米拉说。
维修斯左手向前一刺,矛头扎进青年的喉咙。
青年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双手捧着不停流血的喉咙。
“危险!危险!”另外两个年轻人大叫起来。
“叮叮叮叮~”铁条被一个妇人敲响。
维修斯把卡米拉放下来,把长矛交给她,把拒马举起来扔开,向里走。
青年震惊地看自己手上的血,喉咙上的血窟窿里随着呼吸不断冒出、吸回血泡。
卡米拉一矛扎进其面门,将其推倒在地上。
社区里的成年犹太男人都拿着棍棒剑斧等武器跑出来聚拢在一起,足有二三十个。
“你是什么人?怎么胆敢来此杀人?”一个大胡子男人站在人群中间大神叫道。
“维修斯,我是来借钱的。”
“借钱为何要杀人?”
“不杀人,你们怎么会借钱给我?”
“你休想活着离开,打死他给西门复仇。”
大胡子一指,犹太男人们冲过来。
这么多人,维修斯怕卡米拉受伤,抱着她的屁股冲向一栋两层高的房子,在墙上蹬了一步,扒住屋檐跃上去。
“你在这里坐好,别掉下去了。”他对她说。
“嗯。”
转头,他跳出去,踩在一个男人身上做缓冲。
各种武器招呼过来,他用护臂格住一柄短剑,至于打来的木棒他都懒得闪躲。
他抓住一个犹太人的手臂,转身背靠着犹太人,再转身把犹太人抡起来。
大风车转起来,手里犹太人变成他的武器,不断把人群砸开。
惊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张张脸孔被砸翻。
轮了十来圈,手中的犹太人胳膊早就脱臼,肩膀处的肉被绞断,飞了出去。地上倒了一地的犹太人,有十来人靠在墙边躲开。
“你是维修斯?”另一个大胡子叫道。
“是啊,刚才不就说了?”
“恶魔,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们神圣的民族?”
“神圣的东西必须要经过考验,你们可能不信,我就是你们的加百列,YHWH让我来考验你们。”维修斯把手上的断臂扔在地上说。
“你胡说,你是利维坦!”大胡子叫道。
“行吧,那我们还是谈谈钱吧,我要借1000枚金币。”
“给你钱你就会离开?”
“是的,我凭YHWH起誓。”
大胡子和身边几个犹太人开始商量,地上的犹太人挣扎着爬起来。
维修斯走到卡米拉那边,对她说:“跳下来。”
“我害怕。”
“脚分开往下跳,相信我。”
她把长矛扔下来,脸上带着恐惧跳下来,他双手接住她的双脚给她缓冲。
“我肯定会接住你的,你永远都要相信你的丈夫。”
“嗯。”
维修斯又向几个大胡子走去,卡米拉捡起长矛跟在他身后。
“钱呢?”他问。
“我们可以给你530枚金币,我们只有这么多。”
“拿来。”
犹太人拿来一个精致的小木箱,然后各个犹太人回家里拿来金币放进木箱里。
等最后一人把金币放进箱子,大胡子说:“我们所有的金币都在这里了,拿走吧,别再来了。”
“嗯,拿纸笔写借据吧。”
“不用借据了,你拿走吧,别再来了。”
“我让你们写借据!我要1000枚金币,你们给我530枚,不就欠我470枚嘛!快写借据!”
“你是要把我们逼死!”
“我只等一刻,如果不写,我会杀光所有男人。”
暴力的压迫下,大胡子们只得写下借据。
“我明天会来收账,快去筹钱吧。”维修斯撂下话,收了借据,抱起箱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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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阿奎利亚的别墅,维修斯思索怎么对付犹太人。凭他一个人,能欺负得了几个犹太人,还得要靠系统性的力量。
次日,维修斯在路上问了元老院的位置,带着卡米拉去上班了。
他也算罗马的顶级贵族了,怎么从来没有人请他去元老院开会?
爬上元老院的屋顶往里看,里面还挺热闹的。
他从近10米的屋顶跳下去。
呯~,脚跟着地带来一声巨响,把议员们吓了一跳。
“跳下来。”他抬头对卡米拉说。
“太高了,我好怕!”
“相信我。”
卡米拉眼睛一闭跳下来。
他往上跳,在空中接住她的脚给她缓冲,着地。
他托着掌中宝走到大厅的中央,议员们都吓得站起来往后退。
“我是维修斯,议员们。”
“你是独裁官苏拉吗?”他问单独坐在大厅中间的老人。
“是我。尊敬的暴力之神,维修斯。”苏拉站起来行礼。
维修斯一甩头,苏拉离开座位。
“去坐。”他推了一下卡米拉说。
“我坐?”她惊讶地问他。
“当然,凡人的座位,难道我去坐吗?”
卡米拉拘谨地去坐在执政官的座位上。
“暴力之神,你为何而来?”苏拉问。
“我为罗马而来。”维修斯扫视全场,回答道。
他看到一个北欧面孔,问苏拉:“那个日耳曼人是谁?哪里人?”
“他是西格伯特,撒克逊人。”
“噢?我听闻辛布里战争时,从辛布里人背后偷袭的就是他们吧?”
“是的。”
“他应该是和马略结盟的,为什么会坐在你的大厅里?”
“他在我和马略的内战中,向我投诚了。”
“噢!”维修斯点头,对苏拉说:“我想请你帮我杀了他全家,可以做到吗?”
“可以。”
“感谢。”他拍拍苏拉的肩膀。
“请各位议员坐下,我要发表演说。”维修斯目光扫过大厅里一百多位紫袍议员,大声说。
大门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军官的脑袋探进来看,苏拉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他对苏拉说。
议员们靠着后排坐下,维修斯说:“我喜欢罗马。我的母亲是维斯塔祭司马尼亚,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这是我的新妻子卡米拉,卡米利乌斯的女儿。我很喜欢罗马女人。”
“我喜欢罗马的奴隶制,我庄园里的家生奴十分乖巧。我也非常喜欢罗马的宗教,各种血腥的、乱伦的、兽交的神话,我都喜欢。我十分认同你们的文化。”
“昨天,我本想离开,罗马城实在太拥挤了,我想念我的庄园了。我穿过台伯河,居然看到了一个犹太社区,我担心罗马的安危,就返回了。”
“犹太人很危险?”苏拉递话。
“是。罗马很强大,罗马无法从外部灭亡,只能从内部,而灭亡罗马的必是犹太人。”
“怎么会?犹太人数量很少。”苏拉说。
“如何能灭亡一个民族?就是要消灭这个民族的文化,只要罗马的文化灭亡了,虽然意大利人还活着,但罗马却灭亡了。”
“只要意大利人还活着,罗马的文化又如何会灭亡?”
“因为你们的多神教会被犹太人的一神教取代,你们的书籍会被焚烧,你们的神庙会被拆毁改成犹太人的礼堂,你们的人民会把12主神视为恶魔。”
“这一切如何会发生?”
“回答这个问题,不如假设我是犹太人。如果我是犹太人,我相信这世上只有一个万能的神YHWH,这个神创造了人类,又创造了植物、动物来为人类服务。那么凡是不信仰YHWH的人要么就是叛徒,要么就没有灵魂,不管是哪种,都该被消灭。现在没有这样做,只是因为能力不够。所以你们多神教觉得可以和我共存,我却非消灭你们不可,因为你们的存在就是对YHWH的亵渎,我非得这么做不可。”
“犹太教是犹太人的宗教,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消灭其他所有民族。”
“这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分出去一部分犹太人,以我们犹太人的圣经成立一个可以接纳所有民族的宗教,比如叫基督教。基督教宣扬所有人都是唯一神的孩子,所有人生而平等。你们的多神教和你们的父权一样,从上向下地灌输。而我的基督教自下而上地策反,既然所有人都是神的孩子,就不该有人是奴隶,就不该有人受压迫,当奴隶比主人更接近神,毫无疑问他们就比他们的主人更高贵,那么他们必须推翻压迫他们的人。要推翻罗马的权贵,就必须推翻罗马的宗教,拆毁伪神的庙宇。做这一切的不是外来的敌人,而是意大利人自己。因为基督教是从犹太教分出去的,最终犹太人会获益。”
“目前并没有这种迹象,罗马境内的犹太人不多。一神教也不光有犹太教,还有波斯人的祆教,都是与民族绑定的宗教。”苏拉说。
“好吧,好吧,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想要你在这个里立一块碑,刻上:维修斯说灭罗马者一神教。如果我说错了,你们尽可以每天对着石碑取笑我,如果我说对了,你们的子孙会抱着石碑唾骂你们。”
“可以,我会安排。”苏拉答应。
“我还有一个要求,颁布一项法令:向犹太人借钱不用还。既然你说罗马境内的犹太人不多,颁布这项法令也没什么影响,所有民族都讨厌犹太人,这项法令也不会有人反对。你们把法令通过了,我立即离开罗马,否则,我会一个一个地说服你们。”
议员们实在太想要维修斯离开了,当场就通过了《维修斯法令》。
维修斯得偿所愿,带着卡米拉离开元老院。
“姑父、姑父!”
听到后面有人喊,维修斯看到有个紫袍议员追过来,跪下抱住他的腿,说:“姑父,我是马尼乌斯啊,16年前,我们在那不勒斯的别墅里见过。”
“噢。”维修斯想起来了,是马尼亚的侄子。
“姑父,别急着走,去家里住几天吧,孩子们都想见你。”
“马尼亚是我的母亲。”
“姑父,你在我眼中永远是长辈。”
“回去吧,别来烦我。”维修斯把他推开。
马尼乌斯心里打的算盘,维修斯岂能不知,跑过来抱大腿,没弄死他都是看在马尼亚的面子上。
过了台伯河,在伊西斯神庙前,管家带着一群人正在等候。
“主人,我把妓院和奴隶商人叫过来了。”
“维修斯,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位半神维修斯?”伊西斯祭司走上前来问。
“是啊,祭司,这是我给女神的祭品。”他掏了几枚金币放在祭司手中。
维修斯走进犹太社区,犹太大胡子独自一人在街道上等候着。
“这个箱子里面是470枚金币,请放过我们吧,犹太人从未冒犯你。”
“利息。”
“这里是100枚金币,做利息。”大胡子麻利地掏出一大袋金币,放进金币箱子里。
“不够。”
“我们是在是拿不出来了。”
“给不出,那就拿人抵押吧。挨家挨户去搜,抓到人就是你们的。”维修斯对跟着的一群妓院、奴隶贩子说。
“不,你不能这样!你凭YHWH起誓的,你说了拿了钱就会走的!”大胡子试图阻拦,被打手推倒在地。
“我又不信YHWH,你让他来找我啊。”
打手们撬开门,挨家挨户抓人,只抓出来些老头老太,年轻人都已经跑了。
干活不周到,维修斯也有些无语。
“管家,那就拍卖房子吧,每栋房子1枚金币起拍。”他对管家说。
“是,主人。”
维修斯拿凳子,抱着卡米拉坐在街上。
得知有超低价房子拍卖,大量的人蜂拥而至,十几栋房子陆续拍卖掉。
到了晚上,别墅里一万多枚金币堆积如山。
“你看看这些钱,有暴力就有一切,没有暴力,积攒财富也是送给别人。”他教卡米拉。
“主人,怎么处理这些金币?”管家问。
“你去元老院叫人来搬走,就说是我提前支付阿格里真托的税收。”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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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福蒂斯·利纳里乌斯本是一个普通的纺纱工,他们一家的工作是从亚麻中沤丝制成亚麻线,这是一项重体力劳动,却又赚不到多少钱。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几年前,一艘货船带来了来自印度的‘蕉’,稀罕货向来是卖给最富有的人家。
维修斯吃了蕉,命人把种子种下(野蕉是有种子的,杂交的三倍体香蕉才没有种子)。
维修斯交办的事,园丁自然不敢怠慢,蕉就长出来了。
蕉叶被制成了扇子。
利纳里乌斯发现这蕉叶可以抽出来丝,于是他就向维修斯家族买了蕉叶、蕉茎沤丝,没成想还真成了。
维修斯家族的女工织布工坊垄断了城市的织布业,利纳里乌斯尝试把蕉线卖给工坊。
维修斯高价买下了,并签了10年的合约,奖励利纳里乌斯的发明。
利纳里乌斯家就富裕起来了。
蕉被大量的种植,其他的纺纱工也开始制作蕉线,但只有利纳里乌斯获得高价合约。
曾有纺纱工想通过利纳里乌斯,把蕉线转卖给维修斯家族,但利纳里乌斯严词拒绝。
神话里有的是贪心不足付出代价的故事,维修斯确实不管事,但索菲亚是那么好唬弄的?
有钱的生活就是好啊!他们全家每天都要去大食堂里吃饭。
阿格里真托有两个大食堂,海港边的大食堂离他家还要近一些,但他坚持每天去维修斯庄园里的大食堂吃饭。
据说,维修斯是认为从世界各地而来的商船的商人和水手不干净,不想让他们去庄园吃饭,所以才在城里海港边建了一座大食堂。
利纳里乌斯是搞不清楚,又不是在同一个盘子里吃,怎么就会不干净,但既然维修斯都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不干净。
你永远可以相信维修斯对食物的品味和对卫生的挑剔。
虽然城里的大食堂可以看到外乡人面对美食,但因为不会用筷子而急的抓耳挠腮令人发笑的样子。
利纳里乌斯还是愿意坚持多走一些路,去维修斯庄园吃饭。
清晨,他们全家拿着盖碗、筷子,一起向维修斯庄园走。
盖碗是为了适应这样的生活,而被市民广泛使用的餐具。
大食堂并不提供餐具,他们去食堂里吃好早餐,离开前每人再买一碗食物,用盖子盖起来带回去,晚餐就不用再来一次了。
利纳里乌斯家六口人,他们夫妻俩,加上大儿子、儿媳、孙女,小儿子。
在沿着海边的瓦莱丽亚大道上,不断和熟人打招呼,他们到了和维斯塔·马尼亚神庙紧邻的大食堂。
这座大食堂已经经过三次扩建了,为了满足大量来庄园里吃饭的市民的需要,食堂的第三次扩建移到了大道旁。食堂的门前的海就是海豚湾。
食堂非常的大,厨子、打菜的就有数十人,三十道食物排开,非常丰富。食堂里有可能有二百多号人,说话的人多,整个食堂都是嗡嗡的声音。
不断有人进来,有人出去,后厨里面食物一锅一锅地端出来,繁忙的不得了。
在食堂的一角,一群人手上端着碗的人,围在挂着一幅画的墙边,边吃边听一个站在石阶上的奴隶指着画演讲。
利纳里乌斯不差钱,给家人每人买了一碗羊肉面,端着碗也过去听讲。
墙上的画是一栋三层的公寓楼,这栋公寓已经完全没有罗马建筑的样子,但阿格里真托人对这种公寓很熟悉,因为庄园给奴隶们居住的三栋公寓就是这样。
“每个房间都有面向南边的窗,只要打开窗就能看到海。房门开在北面,对着大道。开着窗和门,风就会从房间里穿过。”维修斯家的奴隶说。
“楼下的食堂也会有这么多菜吗?”
“那肯定没有!6到9道菜吧。”
“差点意思,但如果食物可以保证和这里一样的水平,也还行。食堂是你们经营吗?不会是包给别人吧?”
“食堂是我们经营,公厕也是我们负责打扫。”
阿格里真托最让人难以割舍的就是这大食堂里的食物,只要吃到一次,你就会害怕以后吃不到了。
利纳里乌斯喝了一口飘着蒜叶的面汤,他原本住在隔壁城市,那年他来这里售卖亚麻线,拿了钱,看见食堂外有人端着个碗在吃面,他看人家把白白的面条吸进嘴里,吃吃得很享受,也忍不住奢侈了一下,买了一碗羊肉面吃。
当这滑嫩的面条吸进嘴里,鲜美的汤喝下肚,羊油从牙齿间的羊肉渗入口腔,他才明白活着是为什么。
后来他就背井离乡,带着家人来到这里居住。
“我投资后,一定能住进去吗?”
“不能,投资只是会给你分房租钱,总共才60个房间,参与投资的人摇号。”
这些事情利纳里乌斯都已经知道了,他过来是想听听有没有人提出新问题。
维修斯规定,只要超过7口人,就必须分家,如果不肯分家,那就身体和脑袋分家。
利纳里乌斯希望大儿子、儿媳能再生个孙子,小儿子也需要结婚,所以分家的事必需提上计划了。
他想要一个房间,让大儿子搬出去住,然后再给小儿子娶个妻子。
只是投资了公寓,也未必就能住进去,让他犹豫不决。
“索菲亚又不缺钱,为什么要让我们参与投资。”
这是一个好问题!利纳里乌斯为提这个问题的商人点头肯定。
“以我家主人的实力,建这栋楼当然没问题,但建好后要过一两年才会再建第二栋。让你们参与投资,这栋楼建好后,会马上在东边一里处再建第二栋。女主人计划在几年内,在瓦莱丽亚大道旁建9栋公寓楼,把住在城里的人分一些出来,也能给更多人提供工作。另外,让你们投资是为了让你们和我们家休戚与共,所以每人只能投一份,你想多投我们还不接受呢。”
利纳里乌斯点头,能弄清背后的原因,心里就不慌了,一个有神祇的家族,犯不着来骗他们这点小钱。
利纳里乌斯吃完了面,给全家人买了馒头、包子作为晚餐,他离开食堂前,听到奴隶在说:“钱财放在你们那里,一不小心就被偷了、被抢了、被骗了。投资我家的买卖,只要家族不倒,就可以传给儿子、孙子,代代相传。给女儿买一份做嫁妆,也没人能抢了她的。”
利纳里乌斯让女人们先回去,他带着两个儿子去银行,掏出印着数字和手印的陶片,给他们开了户头,各买了一份公寓的股份。
在回去的路上,利纳里乌斯听到有人站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演讲,围了一群听众。他让两个儿子先回去干活,自己留下来听。
演讲者明显是个外乡人,因为他穿着托加袍,而本地人已经习惯于穿维修斯工坊里生产的衣服、裤子。
衣服和裤子用的布料更少,更保暖,也更贴身。
“去年冬天,我在城郊见过一个佃农,他每天只吃黑面包配橄榄,却能扛着四十斤的谷物走五里路;而住在附近的富商,顿顿离不开鹅肝与蜜酒,三十岁就患上了痛风,连走路都要奴隶搀扶。自然给我们的需求划了界限:饿了吃饭是生存,饱了还要塞食就是贪婪;渴了饮水是本能,醉了还要狂饮就是愚蠢。 从今天起,试着做一件小事:吃到七分饱时就停下,饮酒只喝一杯就放下,面对诱惑时多问自己一句:这会让我的灵魂更强大,还是更软弱?会让我的身体更健康,还是更衰败?”演讲者站在石头上说。
“你说的生活岂不是太无趣,这里拥有世上最好的食物,这里的白面里没有石子,没有牙的人也能享用,难道你没有去大食堂里大快朵颐吗?”一个听众问。
“节制不是苦行,而是让身体的负担更轻,轻装上路才能走得更远。再看看那些沉迷于妓院的年轻人吧,他们清晨带着金币进去,黄昏拖着疲惫的身体出来,眼神浑浊,脚步虚浮,比女人还虚弱。因为他们射出太多精液,生命力和男子气概随着精液一起离开了身体。”演讲者说。
“有些人说只要不射精,就可以尽情性交,也不会染病。”一个听众说。
“是的,只要你能忍住,但这就像把美食在嘴里嚼烂再吐出来一样,难以办到、自欺欺人。有些人说:精液是性交时,阳具里的血液经过反复摩擦、加热变成精液,这是错的。是我们的睾丸把血液变成精液,所以阉人射出的精液无法让女人怀孕,因为里面没有种子。而维纳斯病(淋病)就是因为阴囊的门栓使用太频繁而松懈了,精液就从门缝中不断流出,生命力就会无法制止地离开身体。不断地释放精液,就是稀释你们的血液,导致体液失衡。所以一定不要浪费精液,你们不会在错误的季节把麦种撒进田里,也不该在不需要妻子怀孕时,射精出来。”
“确实,你看有些妇人身体那么好,丈夫却瘦得像根棍子,就是被榨干了。”
“精液是好东西啊,不然女人怎么那么想要。”
“我觉得确实如此,维修斯家的主人们身体那么好,从未听说生病,一定是因为经常吃他的精液。”
“我听说,把维修斯的精液加在海水里煮就成了雪花盐,是不是雪花盐里也含有维修斯的精液?”
“我经商去过不少城市,这里的人们身体最健康,我看很有可能。”
“听说,以前奴隶有机会吃到维修斯的精液,有个奴隶把精液去卖钱,后来奴隶们也吃不到了。”
“哎~,听说了吗?塞孔达差点被人骗出去掳走,她身体里有维修斯的血,不知道是想要她生孩子还是吃掉她。”
“那还用说,肯定是先让她生了孩子,再吃掉她。”
听众们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
“怎么能确保生男孩呢?”利纳里乌斯提问,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可不能让儿媳再生个女孩了。
“要看你的哪个手更有力气,大部分人右手更有力气,那么右边睾丸生产的种子是男孩,左边睾丸生产的种子是女孩。如果你的左手更有力气,那就反过来。射精时,两个睾丸是一起排出精液的,所以孩子才会有男有女。”演讲者回答。
“那怎么确保生男孩?难道要把左边的睾丸挖掉?”利纳里乌斯问。
“不用,你可以在性交前,用线扎住左边的睾丸,或者让家人捏住左边阴囊里的管子,用手揉可以找到。这样射出的精液就只有右边睾丸的。”
“啊~”利纳里乌斯恍然大悟,言之有理啊。
回到家,利纳里乌斯边干活,边对家人们述说听到的这些知识。
夜里,他让儿子、儿媳性交,让妻子去捏住儿子左边睾丸里的管子。
这下得生个孙子了吧,利纳里乌斯了却一桩心事,心情舒畅。